道長虹,眨眼間消失在顧青的視線裡。
這也是三足金烏的天賦,舉世罕見的速度,並不比金翅大鵬遜色,甚至猶有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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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鳴心頭無比駭然,本來聲勢浩大的討伐心魔宗大軍,如今在短短時間便損失慘重。而且令人驚悚無比的是這些人並非死在敵人手裡,乃是自相殘殺。
隨隨便便一句口角,甚至多看了對方一眼,都能引起血案。
這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
最讓朱一鳴惴惴不安的是,永珍宗絲毫無損,然後便是太一宗,太一宗的三人吵了架,甚至動了手,乃是源於三人各自理念不合,但打了一段時間他們又剋制住了,並聲稱道心不穩,迅速離開這是非之地。
其餘宗門均自損失慘重,唯有天仙真君能置身事外。
永珍宗一點事都沒有,更引起諸派的疑惑。
雖然一開始大家都認定這是心魔宗的手筆,但是憑什麼永珍宗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連常真君都對他產生了懷疑。
即使奉命保護他的風羽大巫,眼神裡都流露出一絲不信任。
一具具屍體擺在朱一鳴面前,在不久前,這些人鮮活的面孔在出現在朱一鳴眼中。他們死的太不值當。
木清流、苦智菩薩亦同樣疑惑。
他們帶來的門中弟子修為不高,但都出現了一些死傷,亦讓他們心裡有些難過,更是不解。
木清流對顧青很是信任,但沒法解釋發生的這一切。
為何不針對永珍宗?
正當殘存各派高人對永珍宗進行合圍時,一隻巨大的三足金烏自空下落。
洶洶的火焰讓周圍的怨氣散去不少。
“奉顧真君之命接掌教等人回去。”
三足金烏身上的熊熊烈火讓除了真君之外的高人們心懷忌憚。
永珍宗眾人不由心裡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這隻異獸是顧真君哪裡找來的,但能回去就好。
朱一鳴隨即讓眾人靠攏三足金烏。
他沉聲道:“你們先回去。”
雖然永珍宗眾人沒有受到詭異之事的侵擾,但不保證後面不會,何況各派高人未必在後面會放過永珍宗眾人。
現在已經沒有了來時的齊心協力。
大家各懷猜忌。
但是作為永珍宗的掌教,朱一鳴不可能就這樣走。
三足金烏猶豫了一下,先將眾人揹著,耳朵裡忽然傳出顧青的聲音,“先帶他們走吧。”
它得了顧青之命,毫不猶豫飛走。
一眾高人沒有出手阻攔,僅是看向朱一鳴。
畢竟現在還不能坐實永珍宗是否真有陰謀,這到底說不太通,何況朱一鳴還在。
“這件事還請朱掌教給一個交代。”祝融派一位高人說道。
朱一鳴苦笑道:“這應當是心魔宗的手筆,只是為何我派一點事都沒有,此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會留下來,跟諸位一起查出真相。”
“還是顧真君給我們一個說法吧。”常真君輕輕一嘆。
他很敏銳,察覺到了顧青的一縷神念。
顧青聲音悠悠響起,“貧道沒有說法,只能說我沒做,永珍宗也沒做。我要暗害各位的同門,用這些下作手段是不必的。”
朱一鳴身上飛出一道清光,那是太傷劍的劍靈,彷彿水光一般變化,虛空中生出一陣轟鳴,天地間有一道如同山嶽的劍芒橫空出世,遙遙斬向天問山。
那山上禁制彷彿豆腐一般被劍芒切割開,一座聳立萬古的雄峰登時被一分兩半,長長的劍痕由遠及近,到得眾人近前,如同天塹。
一眾高人不由驚駭欲絕,他們沒法想象這一劍落在他們身上會是如何。
原來的顧真君的劍術已經到了他們難以想象的地步,一劍之下,天翻地覆。彷彿人世間是非,都能被這一劍斬斷。
“這人怕是當世無敵了。”
…
…
遠在天問山心魔宗大殿裡的幽冥子不禁面色煞白,他心道:“要是這位永珍宗的顧真君要殺我,我還有活路嗎。”
他頓時萬念俱灰,輪迴之主給他佈置的任務根本沒可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