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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趙敏也一夜沒睡,雖然閉著眼睛,可身為習武之人,五感自是極為敏銳,整晚他都保持著警戒,同時傾聽芳華跟阮應的交談。
這時他面對柳玉孩子氣的行為,只笑笑的回道:「芳華如此做法自有她的道理,你這樣算是陪著她同甘共苦嗎?」言畢他還特地看了夜煞一眼,眼神略帶些敵意
柳玉雖被打趣也不甚在意,眼尖的他並沒放過二哥的那一眼,只狐疑半晌後,立馬有了錯誤的聯想:這夜煞昨晚不僅沒睡還大剌剌的守在茅屋門外,難不成他對華起了覬覦之心?
思及此種可能,柳玉忍不住醋勁大發,直接對著夜煞發難:「喂!白頭髮!你是不是對華有非分之想阿?幹嘛整晚站在那邊鬼鬼祟祟的?」
趙敏一聽柳玉這話,微微帶著詫異望向夜煞,目光中不乏審視意味
原本靜坐一旁的夜煞,此時對著兩道不友好的視線,倒是一如往常般淡定,只見他不慌不忙的說:「身為王爺麾下,昨晚所有親衛均徹夜守護,況且我對災區修復建設頗為關心,故藉機傾聽其見解,便於日後能稍盡微薄之力。」
柳玉聞言不屑的撇撇嘴,譏諷的說:「得了吧你!偷聽就偷聽,嘴上說的冠冕堂皇,誰知道肚裡怎麼想的?」
夜煞無奈的重申:「柳公子請放心,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如今我跟隨王爺,確無半分私心,待功成後必將身退,或回返獸山、或四處遊歷,這才是我心之所向。」
夜煞掏心掏肺的說完後,車廂內卻是一片寂靜,他定睛一看,只見方才還咄咄逼人的柳玉,轉眼間卻已沉沉入睡,而趙敏則是一臉若有所思,徵徵的盯著自己出神
良久後趙敏率先打破沉默,為了不吵醒柳玉,他壓低聲音說:「夜煞,我不管你出於何種心態跟隨在側,之前在拜月宮的事,可以說將你千刀萬刮也不為過,但芳華既不追究,我也不好越俎代庖;望你日後能知所進退、將功補過,才不枉芳華極力幫你隱瞞大禍的這片苦心!」
夜煞立刻點了點頭,同樣小聲回道:「王爺宅心仁厚,夜煞銘感五內,說實話,撇開她用情不專這點不談,其他方面倒不失為坦蕩君子,可說是守信重諾、足堪結交;當初在拜月宮我曾打聽過王爺事蹟,現今發現多不為實,你們之間的傳聞更是千奇百怪,不介意的話可否細說分明?滿足一下本人的好奇心?」
趙敏聽著前半段,對夜煞的不滿已消退許多,待聽完他的詢問,只覺此人倒是坦率真誠,便也放下芥蒂,將他與芳華認識相交的過往娓娓道來
其間夜煞不曾出言打斷過,只靜靜聆聽著,直到末了才問出他心底的疑問:「趙公子,依你所言,你們相知相惜進而相愛,可你就不怕王爺日後又有新歡?將你棄而不顧?說句不客氣的話,你人還沒進門,後邊已經多個柳玉了,萬一又再多幾個,你真能毫不介意?」
趙敏搖搖頭,目光煥發出柔和的色採,坦然直視夜煞說:「我相信她不會如此,就算日後再娶夫郎,她也定會對我們珍愛如初、不離不棄;說完全不介意是假,可如果她真能狠下心,一生只守著大哥過日子,那我連陪伴在旁的資格都沒有,相比之下,我寧可像如今這般,能在她心上佔據一席之地,便是莫大的幸福了!」
趙敏停頓一下,又繼續說:「夜煞,我看得出來你不同於一般閨閣男子,本領高強、見識不凡,但你似乎存著一股偏見,認為世間女子皆好色負心,或許這種人不在少數,但亦不乏有情有義者;你身為一教之主,還須捐棄成見,方能帶領拜月教開創新局,否則不過淪為消極避世之地罷了!」
夜煞聽聞這番話,當下有如醍醐灌頂般茅塞頓開,是阿!自己一心想改革拜月教,卻沒想過這些最根本的問題。
自祖師爺以來,教眾不是如自己一般的孤兒,便是慘遭妻主休棄的下堂夫,整個教內瀰漫著怨忿不甘的氣息,就連自己也不例外;如此世代積累下來,慢慢演變成豢養**的陋習;如今雖然被他裁撤消彌,但難保未來不會再重蹈覆轍
夜煞想到這裡,雖未思考出解決之道,卻對趙敏的明察秋毫、一針見血大感敬佩,當下拉著他好一通暢談,內容更是包羅永珍,從拜月宮談到賑災再談到武藝,甚至最後更是引為知己,就只差沒當場結拜了!
而趙敏亦被夜煞的直率真誠打動,深談之後,也對其前嫌盡釋、推心置腹起來
一旁的柳玉,從頭到尾睡的酣暢淋漓,對兩人的互動渾然不知,如果此刻他保持清醒,八成會暴跳如雷吧!
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