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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耄耋選人沒錯,前先還在懷疑,你一個靈力盡失的外人,能不能看管好這靈器庫,現在看來,是我多心,至少,比某些內部人士靠得住。”無名右手支在天罡劍上,左手隨意放在一旁,夜風微涼,絲絲醉人。

南宮火麟無意與他的話題:“你是什麼人?“

”噢?封城沒告訴你嗎?“無名意外。

”問了幾次才說,只說你是暗中幫審神司做事的。“南宮火麟道,“但你和薛家的關係,封城好像一點也不知道。”

無名舉起酒壺的手,在空中頓了頓:“薛家?你怕我傷害封城?”

“本來是,你也知道薛家,做不出什麼好事。”南宮火麟皺了皺眉頭,眼角閃過一絲擔憂,但立刻便消失了,“但剛才幾招,你身手正派,不乘人之危,看不出什麼惡意,和薛家人作風,似不太一樣。”

無名側身,伸過手拍了拍南宮火麟的背:“哈哈哈,總之,你相信我絕無害人之心就夠了,其他的,慢慢自然會知道。”

“哼,跟耄耋一樣就會故弄玄虛。”南宮火麟無奈地笑了笑,接過無名遞過來的酒葫蘆喝了一口酒,遞還給他。

無名亦笑了笑,喝了最後一口酒,說道:“此番還要告訴你,小心一個人,雖耄耋不說,但我想,還是讓你知道比較好,畢竟你和他,也打過交道。”

“明白了。”聽無名說打過交道,南宮火麟立刻知道是誰,審神司除了耄耋,和南宮火麟打過交道的,就只有尹封城和展卓,“想必,這被換下來的守庫使,也是他的部下吧。”

無名點頭:“不錯。可也不是這麼簡單,上任守庫使並不直屬於展卓,只是前幾日,那傢伙擅自偷盜靈器,被發現,耄耋和冢傲還未趕到,展卓就將他就地正法了,更引人懷疑。”

“最賊心虛。”南宮火麟嘲笑,不過心想,無情冷酷,是那縛靈使的慣常作態,也不盡然能夠拿此詬病他什麼,“那倒黴的守庫使,偷的是什麼靈器?”

“雪天鵝。”

……

懸崖邊的大松樹下,尹封城坐在矮石上撥弄影心,竹嬈站在一旁以萬生笛輔之,青顏倚樹,喝著小酒聽著。舒心的曲子,引得動物也駐足聆聽,滾滾靠著樹幹睡得正酣,球球趴在滾滾的肥肚子上獨自咿咿呀呀地玩耍,從一邊滾到另一邊。

靈武大會結束,青顏和竹嬈來給尹封城告辭,一曲過去,有些依依不捨。竹嬈抱起球球掛到胸前:“等球球滿半週歲,和火麟一起回安和城來。”

“要不你們來看我?”尹封城還是有些猶豫,想到安和城就沒有什麼好的回憶。

“嗯?”竹嬈作生氣狀。

尹封城馬上服軟:“好好好,回去就是。”

自從那日被竹嬈吊起來之後,她就不怎麼敢違背師傅了。

尹封城奏影心送走了青顏三人,想到賞金局估計過兩日也要走,想起緋雪,擔心地很,不知不覺琴聲變得愁怨起來。

落日將近的時候,收琴回去,走了沒幾步的一個路口,一個人站在那裡等她,遠遠的就認出,那人,是年少遊。

那畫面,像她做過多年,卻終究未能實現的一個夢。

玄色長衫,烏黑長髮,那側臉的輪廓,熟悉無比。從前未正面看過他,但那隱隱約約的側臉,尹封城不知偷偷摸摸端詳過多少回了。

多年未見,卻彷彿離別還在昨天,被他在雨中那樣訓斥,也彷彿還是昨天的事,尹封城一陣臉紅,灼熱感從心底直升到耳根。

“很久不見了,封城。”年少遊的聲音倒是陌生,以前也不曾和他說過幾句話的,此刻一聽,覺著生澀,害羞。

“嗯,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你是問什麼時候來的這裡等你,還是什麼時候來的平寧城?”

“嗯,額,隨便……”尹封城語塞,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年少遊微微一笑:“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你在練琴,不想打擾你,就一直等著,想不到你奏琴這麼好聽,就是……稍有些惆悵之感,聽著不禁想起傷心事來。”

“沒有的事 ,沒有傷心,嗯……”尹封城依舊胡言亂語。

“不說這個了,我是特意來找你,求你幫忙一件事情,這個……”年少遊有些侷促,不大好意思開口的樣子,見尹封城陷入發呆狀不說話,年少遊覺得更尷尬了,索性快點說完,“我想借雪天鵝一用。”

“嗯,啊?”聽到雪天鵝,尹封城才回過神來。

“我娘子,哦,就是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