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訝然問道:“琪妹為何恨我?”
宇文琪目中視光雷射地,咬牙說道: “你方才若不點了我的‘甜睡穴,,我定要使:六爪神鷹’裘仲達及‘殘心神君’伏百韜,嚐嚐我一十八式‘天女散花手’,及‘龍鬚逆穴針’的滋味,略解心頭之恨!”
嶽龍飛聞言,一本正經地,起身長揖說道: “嶽龍飛這廂謝罪,請琪妹恕我無心之失!”
宇文琪被他這副神情逗得破涕為笑地佯嗔說道: “龍哥哥這樣謝罪不行,你要陪我去趟太湖:望明居’後的先伯墳前一祭
嶽龍飛點頭說道: “如今既知宇文老伯的埋骨佳城,就在太湖,望明居’後,自應奉陪琪妹前往一祭!”
說到此處,轉對西門醉、魯長風含笑問道: “西門老前輩及魯大哥.是否也一同前去?除了奠祭宇文大俠以外.就便還可暢覽太湖七十二峰之勝
魯長風方待點頭,西門醉卻先行向他微施眼色,然後對嶽龍飛搖頭笑道:“嶽老弟,我用:九合金絲棒’施展最得意的:天龍棒法’,惡鬥百招,倘未能勝得:殘心神君,伏百韜的‘化血金刀’,不由自覺慚愧,決心在此再下苦功,準備應付‘南海英雄會,下,意料得到的無窮惡鬥,故而不想去太湖了!”
魯長風聞言,會意出”廬山狂客”酉門醉是要給嶽龍飛,宇文琪單獨相處機會,促成這雙英雄兒女的美滿良緣,遂也含笑說道: “南海英雄會不能不去,我也應該乘著西門老前輩高明在側的不世良機,多把自己充實一些,故而太朔之行,不想奉陪字文姑娘及嶽老弟了呢!‘
嶽龍飛未曾想到他們是有意成全,聽完以後,點頭說道:“太湖之行,不過先向宇文老伯的在天之靈,略為通誠,異日擒得‘鬼杖仙翁’屠遠志,或是殲除此糠以後,倘須大祭!西門老前輩與魯大哥不去也好,由我單獨奉陪琪妹便了。”
宇文琪因是女孩兒家,心思較細,早就猜出“廬山狂窖”西門醉,及魯長風推脫不去的用意所在,不由既覺嬌羞婀娜,玉頰上浮現兩片紅霞,頗為感激地,默然不語。
“仰天坪”頭,彼此揖別,嶽龍飛與宇文琪慢自同往太湖東洞庭山趕去!
他們是當今武林中天造地設的一雙威風樣麟, “仰天坪”聚合的數日之間,早已兩意交投,惺惺相惜,但目前卻因宇文琪對伯父“望明居士”宇文白石身遭慘禍之事,深切含悲,故面雖僅男女同行,也不過互相談笑慰藉,別無比較旖旎溫薯的情事出現!
到達太湖之前,嶽龍飛忽然發覺身邊蹄聲的答,緩步馳過的一匹青驄馬,生得又高又大,竹耳蘭筋,分明是匹罕且難見的千里龍駒!
自古英雄多愛馬,嶽龍飛何獨不然?遂在看了幾眼以後,向宇文琪微笑說道:“琪妹,你看這匹馬兒多好?”
宇文琪目光一掃,玉頰上現出頗為神秘的笑容,向嶽龍飛緩緩說道: ”龍哥哥,這匹馬兒確實不錯,但你應該補充一句,說是馬上的人兒,比馬更好才對!”
嶽龍飛對馬上人兒,根本未曾細看,只知彷彿也是一位武林巾幗,如今聽得宇文琪這等說法,舉目看去,方見馬上人是位身著淺紫長衣的絕美少女,年約十八九歲,腰間懸著一具深紫色的革囊,容貌居然不弱於宇文琪,只是眉目之間,驕矜神氣太濃,打扮得也略嫌豔麗了些!
宇文琪見這紫衣少女業已緩緩行出丈許以外,見嶽龍飛仍自目光遙注地,看得異常出神,不禁失笑說道: “龍哥哥,我說得不錯吧?馬兒雖然是匹千里龍駒,但人兒更是傾國傾城的……”
嶽龍飛這才悼覺宇文琪語意之中,對自己微有誤會,遂趕緊介面笑道: “馬兒確是一匹好馬,人也長得不錯,但比起琪抹的絕代風華,一雅一俗之間,卻又差得遠了廠
宇文琪微喟一聲說道: “鏡裡只應諳素貌.人間多是重紅顏!龍哥哥適才看得那等出神,如今卻又這樣說法,豈非故作違心之論?”
嶽龍飛俊臉一紅,慌忙解釋說道: “我方才凝目出神之故,是為了猜度此女的來歷宗派,琪妹不要誤會才好!”
世間事往往越描越黑,嶽龍飛與宇文琪雖然心心相印,但畢竟初交未久,並無什麼婚姻之約,齧唇之盟,故而語中的“琪妹不要誤會才好”八宇.似嫌過份露骨,聽得宇文琪柳眉雙蹙,玉頰微燒地,瞪了嶽龍飛一眼說道:“你想看誰便看誰,我怎會起甚誤會?”
嶽龍飛一語方畢,竟覺微有語病,正在頗為慚窘之際,再經宇文琪這樣一來,越發滿口期期艾艾地,不知應該怎樣答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