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 �
寒月師太訝然說道:“這是什麼道理?”
浮雲子皺眉說道:“莫非一干分途來此的同道,業已有人落在清廷鷹犬的爪牙之內?”
寒月師太點頭說道:“可能如此,但既已矢誠扶正義,何辭碧血振黃魂?即或真有同道友好,遭逢不幸,也算是為民族盡忠,求仁,九泉無憾的了!”
朱潤波聽得肅然起敬,方對寒月師太,雙手舉杯,突有一名侍者,走入水閣,恭身報道:“劍絕書狂之中的‘冀北書生’左太翔,與‘廬山狂客’西門醉等二位,現到‘丹心峽’口,以‘墨羽’為憑,求見峽主!”
朱潤波起立,向浮雲子及寒月師太,含笑說道:“道長與庵主且請小坐,朱潤波去迎接左大俠,西門大俠來此同飲!”
浮雲子與寒月師太含笑點頭,朱潤波遂暫離水閣,迎向“丹心峽”口。
寒月師太眉頭微蹙,向浮雲子苦笑說道:“左窮酸與西門醉鬼既來,則我們同道之中,尚有嶽龍飛、魯長風一路,蕭子平、慕容老人一路,尤南豹、周白眉一路,及宇文琪、冷冰心等,共是四路人物未到,不知他們之內,誰是劫數中人?”
浮雲子笑道:“冷姑娘與宇文姑娘離開‘嵩山’之際,臉上雖現晦紋,卻無死色,不致不性命之慮!”
寒月師太長嘆一聲說道:“卜巫之術,星相之學,不過僅以能稍側機微,往往未必真會完全應驗,死生由命,禍福在天,我們還是不必杞憂,且等三月十九祭奠先皇之日,拼力誅邪,便算毀卻這具臭皮囊,也可略為天地之間,存留下幾分真氣!”
寒月師太語音方了,“日月神幡”朱潤波業已把凝重儒雅的“冀北書生”左太翔,及神情豪邁的“廬山狂客”西門醉,接進了水閣之內。
左太翔與西門醉,因久未與寒月師太相會,故而一見之下,便即施禮問好。
寒月師太含笑說道:“上次‘橋陵’相聚,浮雲道長曾從吳三桂大營之中,把殺害桂王逆賊的人心帶來,做了一鍋大快人心的‘人心美味羹湯’,這次左兄與西門兄,是來自‘北京’,有沒有帶來更為精彩之物?”
西門醉怪笑幾聲,搖頭嘆道:“我本來想闖入清官,把韃酋玄燁首級帶來,一祭先皇,但想是此酋氣運未終,左窮酸與我三進‘紫禁城’,也未尋得絲毫蹤跡!”
寒月師太目光一注西門醉,搖頭笑道:“西門兄平素豪情百丈,嫉惡如仇,我想不到你會如入寶山空手回!”
西門醉雙眼一翻,縱聲狂笑說道:“若入寶山,無妨空手而回,但既入清官,我卻怎肯空手而回呢?”
浮雲子含笑問道 “西門兄既未空手而回,所帶來的定非俗物,何不取出一看,為之共浮大白!”
左太翔坐一旁,微笑說道:“西門兄不曾帶來東西,反倒留下一些東西!”
寒月師太詫然問道:“西門兄留下了什麼東西,在清官之內?”
西門醉笑道:“我留下四個字兒,左空酸留下一首七言絕句!”
浮雲子微笑說道:“西門兄留下的是四個什麼字兒?”
西門醉軒眉狂笑說道:“我在‘太和殿’康熙寶座之前的龍書案上,用‘金剛指力’,鐫了試效嶽鄂王體的‘還我河山’四字!”
朱潤波聽得撫掌讚道:“快事,快事,等到康熙進御‘太和殿’,發現這四個字兒時,定將嚇得他魄散魂飛,怔忡多日!”
寒月師太笑向“冀北書生”左太翔問道:“左兄那道七言絕句,也是留在‘太和殿’內的嗎?”
左太翔搖頭笑道:“太和殿要等重典方御,康熙不是天天必去,我那首詩兒,是鐫在他御書房的牆壁之上!”
朱潤波含笑說道:“左兄這首七絕,是怎樣做的?”
左太翔尚未答言,西門醉卻已濃眉雙挑,朗聲吟道:“神器蒙塵日月昏,胡兒獸跡穢乾坤!大漢人心終不死,天山劍氣振黃魂!”
朱潤波一陣哈哈大笑說道:“好詩,好詩,左兄把‘大漢人心終不死’,留鐫在滿酋的御書房中,委實足使他驚心喪膽,再妙不過,只是‘天山劍氣振黃魂’一語,朱潤波卻有些擔當不起呢!”
左太翔含笑說道:“朱峽主過謙,你不僅神功絕藝,冠冕當世,又是天漢貴胄,先明後裔,自系領導一干遺民志士,振奮黃魂,共圖光復獨一無二的理想人物!”
朱潤波敬了這劍絕書狂四位武林奇俠每人一杯美酒,目光凝注浮雲子,含笑問道:“浮雲道長,何故深思?”
浮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