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潤波搖頭道:“左兄,我們這次的目標雖然同是清宮大內,但我卻不打算一道前往。”
左太翔“哦”了一聲,那麼,朱峽主的意思,仍然是分路前去?”
朱潤波點頭道:“正是,我打算仍然帶著……”
話猶未了,寒月師大已含笑接住道:“貧尼意欲攜帶令徒與冷姑娘以及小徒一路,朱峽主意下如何?”
原來,群俠這次在衡山聚會之際,嶽龍飛發現宇文琪和冷冰心二人的客貌,竟已完全恢復舊觀,加以久別重逢,心頭正不知有多少體己話兒要說,無奈當時情勢急迫,並且礙著恩師在旁,根本無法傾訴,那寒月師太察言觀我,對小兒女的心事,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時,惟恐朱潤波又將嶽龍飛帶走,故此搶先說出要同嶽龍飛和二女一路,以便三人能夠有機會互訴離情。
朱潤波聞言,當然也明白寒月師太的心意,謹微微一笑點頭應允,道:“小徒得以隨侍庵主,乃是他天大的福氣,我哪有不允之理,既然如此,便和兩位方外老友一路便了。”
西門醉眼望左太翔,怪笑道:“左窮醉,這回你有沒有膽量再和我一路?”
左太翔微笑道:“有你醉鬼敢去的地方,我窮醉絕對奉陪!”
浮雲子插嘴笑道:“你兩個最愛鬥嘴,且讓我湊上一腳,以免你們有時鬥得無法下臺,由我來替你們排解,豈不甚好!”
西門醉怪眼一翻,道:“牛鼻子要參加便跟我們走,哪來許多廢話!”
剩下來周白眉、尤南豹、裘仲達三人,自然又復攜手同行。
各路同行之人既已決定,遂商量各自所採取的路線。
結果,朱潤波,大智上人,妙一羽士等三人是取道入江西,渡鄱陽湖,沿長江而下,再從運河水路直達河北。
寒月師太這一路,則北上洞庭,渡江趨武漢三鎮,取道開封進入河北。
西門醉與左太翔及浮雲子卻南下廣東,從沿海各省北上至山東,再走海道從塘沽入燕京。
周白眉等三人繞的圈子更大,他們竟決定北上關洛,出長城,再從關外折回,進入河北。
四撥人的路線雖然不同,遠近也大有差異,但約定必須在年底除夕之夜,在清宮“紫禁城”頭會齊。
商量分派已定,遂一同乘著月色,下了山峰,互道珍重,分手各按所取的路線,踏上征途。
如今暫時擻下朱潤波,西門醉、周白眉等三拔人不提。
且說寒月師太這一路。
原來寒月師太之所以要取道洞庭北上,因為她心中還念念不忘那洞庭湖濱遁走的寶物,打算循著舊路,再尋覓一次,以碰一碰機緣。
至於嶽龍飛和冷冰心、宇文琪久別重逢,並且心上人都已恢復了原來的美貌花容,這一下又復結伴同行,是以他心中的這分高興,自非筆墨所能形容的了!
當然,宇文琪和冷冰心二女,心中何嘗不也都高興到了極點,對寒月師太感激到萬分!
是以三人隨著寒月師太下了山峰,一路飛馳,出了衡山山區,走上大路之後,便再也按撩不住地將半載相思,綿綿互訴!
嶽龍飛先要知道的,便是她們這一趟苗疆之行,以及怎生得以恢復容貌的詳細經過。
而寒月師太自然也是極為渴望一聽,遂將腳步放緩,由宇文琪和冷冰心一面走路,一面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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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日宇文琪、冷冰心和周白眉、尤南豹、裘仲達等人,在“豔神宮主”姬冬秀殷殷相送之下,離開了“神魔谷”,乘著清澈如水的中秋月色,賓士了約莫一個更次,便到了那條深遽的山峽。
五人在這一天裡,自晨至暮都不曾好好地進過飯食,遂一齊將腳步放緩,各人取出攜帶的乾糧,邊走邊吃。
裘仲達啃了一口肉脯,喟然嘆道:“今日我們雖然經歷了許多驚險,但我卻因禍得福,解去體內的奇毒,總算不虛此而,只可惜又要匆匆趕返中原,致令二位姑娘的容貌,未知又要何日方能恢復,委實美中不足!”
宇文琪笑道;“只要老前輩貴體無恙,便是皇天垂佑,晚輩和冰姊的容貌能否恢復,有甚要緊!”
裘仲達播頭道:“不然,女孩兒家的容貌,總是要緊!”
周白眉怪笑一笑,道:“裘老怪物莫替二位姑娘擔憂,我們別的沒有,跑路的本事卻也不差,只待衡山事了,不會再來一道苗疆,甚或北上天山去碰機會嗎?”
裘仲達苦笑道:“我似乎有一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