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畢竟是本王要了你的身子,你若是願意,回相府後本王會盡快給你指門婚事。”
寧雪尖銳的指甲幾乎要將手掌刺穿,她慘白著臉頰,用低柔而又脆弱的聲音的喚著,“王爺,我……”
“本王意已決,不必再多言了。”楚懌打斷寧雪的話語,“你先在這裡歇著,本王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說罷,楚懌毫不猶豫的轉身,開啟房門離開。
寧雪看著那道冷酷至極的身影離開,直至不能再出現在眼前,不由得慢慢的用雙手捂住了眼睛,眼淚從指縫中一點一點的滲出,落在錦被和軟榻上。
世事太不公平!
為何別的人一生下來便是嫡子嫡女,她就只能是一個卑賤的庶女!為何旁的人能得到家主的青睞有加,嫁得榮華一生,她就合該只嫁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庶子!
她寧雪不甘也不想就此認命!
書房外的叩門聲輕輕的響起,緊接著便傳來她那貼身丫鬟的聲音。寧雪整理好儀容,擦乾臉上的淚水,穿戴好才道:“進來吧。”
那丫鬟進來後,附在寧雪耳邊說了幾句話。
寧雪聽後臉色失變。
——楚懌親自去相府接她那回孃家小住的九妹寧錦了。
寧雪突然就明白了什麼。
男人大都是風流的,即便是被下了藥,但吃虧的畢竟不是他。而且這次的藥,還不是她的下的。
楚懌並不是個太過刻薄寡恩的人,從他對待後院的女人和包容寧錦的行為上就能看到。突然遣她回去並不是因為催情藥的事情,而是為了安撫寧錦,讓身為寧相掌上明珠的寧錦乖乖的聽話回王府,更是為了讓寧相安心。
寧雪咬了下唇。
她不能離開王府,離開她的榮華,她要出人頭地。
而即將要回王府的寧錦,就是她最大的突破點!
……
寧錦知道楚懌現在還忌憚著一直保持中立的寧相,會倒戈在其他皇子的陣營中,所以得要對她再好不過。她就藉著這個機會,狠狠的折騰了一下楚懌。
楚懌每日裡得有三次來相府的一處別緻的小莊子上,來接她回王府。
寧錦三次而不見。
她此刻還正在世子府上,一邊為慕容長離調理著將近痊癒的身體,一邊把最近京城裡的事兒當玩笑解悶來聽聽。
直到寧錦覺察到慕容長離的傷勢徹底痊癒,楚懌也連連去請了她七次後,寧錦才施施然從世子府去了相府別莊,再聽了楚懌一堆的保證後,適可而止的隨著他回了王府。
而寧錦一回到相府,便收到了一份前不久剛收過的大禮。
她那柔弱的庶姐寧雪再次跪在了蘅瀾苑前的青石板上,頂著還處於秋老虎時期的中午的陽光,汗水順著她瑩白的臉頰滑落,滴在石板上,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求寧庶妃幫我!”
寧雪說這話的姿態是十分低下的,比起前一段時間,同樣跪在這個地方的她,多了幾分的祈求和謙卑,少了幾分做作和幸災樂禍。
寧錦撐著紙傘遮住火熱的陽光,走到寧雪面前,半彎下身子和跪著的寧雪對視道:“七姐這是怎麼了?我可是知道,前幾日七姐可是風頭正盛吶。”
她這嘲諷的微微上揚的語調,讓寧雪微微凝眉,心中鬱卒。
——若不是有父親寵著你,你當真認為睿王爺還會如此留戀你麼!
寧雪知道自己是在求饒,而非示威,壓下即將湧入喉口的話,重複的說道:“求寧庶妃幫我!”
“哦?”寧錦裝作驚訝的模樣,“我還能幫七姐做些什麼嗎?”
“是把身為你的小舅子的楚懌讓給你,還是將這個位置讓給你?”寧錦不甚在意的說道:“我都可以給你,只是你也得有那個本事去坐得穩才是。”
寧雪咬唇,“和王爺的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但王爺是男人,若是他不想,我一個弱質女流還能如何?”她三言兩語的將責任都撇在楚懌身上,又道:“姐妹共事一夫也有先例。只要妹妹願意,我願意做你的助力,我們可以……”
“姐妹共事一夫,你以為楚懌是紂王還是漢成帝?”寧錦騰出一隻手,抬起寧雪的臉道:“或許你可以試試憑藉著這張柔美的臉迷惑楚懌,你先前不是這般做的麼?”
寧雪抿直了唇,直白的問:“那妹妹如何能幫我留在這王府上?”
寧錦鬆開手,看著寧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思維不全的人,“我為何要幫一個對手?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