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無動於衷,更何況是血氣方剛,卻已經“曠”了整整七年的老包?
最要命的是,假如他提出打一場友誼賽,對方有八成的可能是“欣然接受”,不會有太多的抗拒。備不住庫瑞娜還會覺得佔了老包的便宜,從而生出某些奇怪的念頭。
事實上,老包就一直在懷疑若不是他實力出眾,會不會被某些強勢的女性卓爾給逆推了。
“反抗,還是不反抗?這是個問題。”每次他都會這樣問自己,但包光光知道,自己多半是會選擇前者。
不是因為與小辮兒的婚姻,畢竟直到現在,包光光還沒弄明白對她的感覺到底是不是愛情;而是一想到老漢斯的前車之鑑,包光光的心裡就好像灌了鉛一樣沉。
於是他只好默唸著“玉壺冰清,天塌不驚”,結果一想到“玉壺”,他便連冥想也做不到了……
包光光不知道是否所有的卓爾女性都這般嗜睡,反正庫瑞娜每天不睡足十二個小時絕不起來,而且這妞還有個相當惡劣的毛病,那就是賴床。即使醒了,她也要委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逗著老包說話,直到將他最後一絲睏意都磨光。
“我說,你不是故意玩我的吧?”到了第三天,包光光終於忍不住了,他瞪著眼睛對衣服已經褪了一半庫瑞娜說,“算我怕你了,你把衣服穿上,好嗎?”
“可是……”
“沒有可是!”缺覺讓老包顯得異常暴躁,他扯開嗓子吼了回去,“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在外人面前脫得光溜溜像什麼樣子?實話告訴你說吧,今天你是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你痛快點自己把衣服給穿了,要是讓老子動手,哼哼……”
一邊說,老包還擠眉弄眼地擺出“兇狠”的表情,專注於發洩的他還沒注意到,其實他的臺詞,已經相當接近“流氓”這種職業了,只是人家專業流氓用的字眼是“脫”。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聲音不徐不疾,顯得敲門之人受過良好的教育。緊接著,就聽見一個柔和的嗓音在外面說:“大人,都準備好了,現在給就你送進來嗎?”
包光光嘆了口氣。他知道,又該是他迴避的時候了。
兩天中類似的事已經發生過幾回,凡是有人找庫瑞娜,老包都必須“暫且迴避”。差別不過是有時候變身成魔寵“咕嚕”,有時候乾脆就隱了身,靠身上的“繩標”蜘蛛一樣吊在天花板上。
其實那些來找庫瑞娜的傢伙中,未必就沒有知道老包存在的,但他依然要躲。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能說;還有些事即使看到了,也得當沒看到,這些方面和那邊的世界也沒什麼不同。
門開了,進來的卓爾一共有九個,其中八個戰士抬著一隻碩大的金屬桶,桶中有水正熱騰騰地冒著白氣。打頭的,卻是一個穿著“女僕套裝”年輕女性。
她一路引領者那些戰士,吭哧吭哧地將桶抬到床邊,這才開口道:“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還是個蘿莉嘛。”從包光光的角度,目光很容易就能鑽進對方的領口,但這一次,他倒沒有在那印花的圍裙下做過多的流連。儘管當初老包就是抱著類似的想法,才將女僕裝在布萊梅門中普及開的。
現在這套衣服,都快成小蘿莉這樣“見習牧師”的專用制服了,就好像正職牧師的旗袍,或者老包給女性法師量身……剽竊的水兵服與迷你裙。
當眾卓爾告退之後,老包才施了一個緩落術,從天棚上忽忽悠悠的飄落下來,就好像一片凋零的葉。只是那表情,卻和那世外高人一樣的風度相差甚遠。
“我說你咋還沒到睡覺時候就要脫衣服呢,”他打著哈哈道,“原來是要洗澡啊,早說嘛……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發現你還真是個小富婆呢。瞧瞧這浴桶,好傢伙!要是在我們那邊最起碼都能買一塊比布萊梅門還大的地。”
這話他倒沒誇張,在上面掛著時,他心裡就對澡盆的光澤和重量有所懷疑了,為此他還特意走到金屬桶邊確認了一下,但確認的結果,反而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桶,是純金的!
就算這桶重新融了鑄金幣,都能鑄幾百個;更別說那美輪美奐的雕花本身,所衍生的藝術價值了。
“也沒什麼。”庫瑞娜漫不經心地說,“這浴桶又不是我的,凡是家族裡排名前八的牧師都有資格使用,算是彰顯身份的特權吧。其實我還是喜歡石板浴多一點。”
眼看著對方那故作恬淡的樣子,包光光忽然沒來由的一陣心酸:被權利光環所束縛的她,和被這間屋子束縛的自己,又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