ㄔ斐傻母呶祿鷓妗��
“你沒有一下子把溫度提高到最高試試?”
楚子航沉吟了片刻,微微搖頭,“不敢,我從來沒有嘗試過把君焰用到極致,‘火'一系的言靈都容易失控,所以我只能每次加碼一點點。但是那種感覺是…面對海洋。”
“面對海洋?”路明非不明白。
“無 論你把再多的水倒進海里,海平面都不會上升,無論我怎麼提高君焰的威力,對方恰恰能夠把威力提高到和我相當……抗拒高溫對我們都不難,爆炸的衝擊波剛好相 互抵消,所以我們才能在那樣的對戰之下彼此都沒有受傷。但是,我是主攻的人,每一次都是我先發動,我就像是面對一片大海把水往裡倒,徒勞。最後我要求停 戰,是因為我對於繼續下去的結果已經無法估計,對方能夠接受,我鬆了一口氣。”楚子航低聲說,“至於那個酒德麻衣,你還不明白麼?黑暗的環境對於愷撒的 ‘言靈·鐮鼬'而言是絕對優勢,他可以用聽力代替視力,但是在酒德麻衣發現愷撒的言靈是鐮鼬之後,卻沒有試圖弄出光亮來,而是繼續和愷撒在黑暗中搏鬥,她大概是想知道愷撒的極限在哪裡。”
“你是說?”路明非隱約明白了。
“如果真的放開手,我和愷撒大概都不會贏。”楚子航聲音低沉,“從經驗上來說,我和愷撒還沒畢業,都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混血種而言,血統代表能力。我們幾乎是這一代中血統最純正的學生了,如果對付我們兩個仍有餘力,對方的實力根本就是深不可測。”
“就是說那兩個美女的血統濃度比你們還高?你們不都是頂級了麼?”路明非瞪大眼睛,“人家這麼拽,我們咋辦?”
“我們還有你,”楚子航把雙手放在路明非肩膀上,“如果'A'級不能對抗,那麼勢必只能出動‘S'級!”
路明非臉色慘白,想象自己代替楚子航站在那個三無少女 面前,人家一招手,滾滾烈焰彷彿紅蓮火焰燃燒三界,光明怒濤洶湧而來,他這個‘S'級也一招手……啥也沒有,只能說句“Hello,你吃了沒有?”然後烈火過境,他漆黑一個人形站在廢墟里,只剩兩隻可憐的眼睛眨巴眨巴……雖然想來倒是有些萌,可是那樣就掛掉了啊!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楚子航趕緊說。
“我也知道你開玩笑,只是想起來不由自主地恐慌啊!”路明非苦著臉。
“只要我和愷撒這樣的人還活著,總不會把你們推到前線去,”楚子航低聲說,“但也可能……終有那麼一天……”他不再說話,只是拍了怕路明非的肩膀。
楚 子航低頭對著螢幕沉思,螢幕上是那幅他自己隨手繪製的玻璃穹頂應力結構圖,他有時候會在圖上新拉出一根直線或者弧線,隨手調出某個小程式進行一些計算然後 又抹去,久久的不說話,眉頭微微的鎖著。蟬在遠處的樹上無休無止的叫著,車載空調裡吹出愜意的冷風,在這個本該百無聊賴的夏天的下午,路明非看著楚子航的 側臉,忽然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女孩根本不瞭解這個人卻恨不得一輩子幫他洗衣做飯。
楚子航這個人很不真實。
他就像個聖人之類的玩意兒,沒有慾望也不虛榮,因此他不急切也不張揚,他身上有一種老人般的沉默,他甚至沒有童年。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別的小孩還瞪大眼睛好奇的想了解這個世界的時候,楚子航就老了,對很多東西,他根本都不關心。
“他關心什麼?”路明非忽然想。
隱隱約約地,路明非覺得他知道楚子航關心什麼,但是說不出來,這個念頭在他腦海裡好似一尾遊在水下的魚,還沒有冒頭。但是,一定有什麼事情是楚子航關心的。
“喂,師兄,關於君焰……是你的秘密吧,你告訴我不怕我告訴愷撒麼?”路明非說。
“你不會的,因為你和我是一種人。”楚子航答得很隨意。
“一種炫?”
“嗯,能看出來。”楚子航說,“很奇怪。”
“什麼?”
“我還是不能理解那場事故。今天上午本市有過一次明顯的里氏6。2級地震,時間很短,沒有餘震。如果說玻璃天棚為什麼坍塌,這是唯一可能的原因。但這座建築本應能扛強度8級的地震,除非對方在穹頂上動了什麼手腳。”楚子航說,“預謀已久,在穹頂崩裂的瞬間,趁機拿走了檔案。”
“陣仗太大了吧?”路明非說,“他們就不能想點簡單好用的辦法麼?比如說裝作發廣告的上來搶了提袋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