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是一幅畫是否豐滿,是否栩栩如生,與原作相差不大的關鍵所在。
雖然畫上的人物沒有眼睛,有形無神,但是旁邊的牡丹花,卻是開得十分嬌豔,栩栩如生,這足可以證明賀文知的畫功水平。
陳逸一邊望著賀文知所作的畫作,一邊在自己臨摹的畫作上填著色彩,而在畫作完成了一多半時,他對著旁邊的賀文知說道:“賀先生,請把你的畫作收起來吧,我已經不需要了。”
“陳先生,你,你這才畫了一半多,不準備繼續畫下去了嗎。”賀文知有些疑惑的問道,他絕不會去相信,陳逸已經完全記住了接下來的填色位置。
“說過臨摹完成,又豈有半途而廢呢,下面畫作的色彩以及位置,我已然記於心中,不需要再觀看了。”陳逸笑了笑,接著繼續動起筆來。
如果像他爺爺所做的八百里秦川圖那般複雜的畫作,他或許會從頭看到尾,還不一定能一遍臨摹完成,但是這工筆肖像畫,無疑是他最拿手的畫作種類,而且他的記憶力經過了鑑定系統的加強,遠遠超乎了常人,記住下面一些畫作的填色位置,顏色以及技巧,不成任何問題,這是他得到繪畫術不斷的練習,所對自己水平的自信。
賀文知一下呆了過去,在看到陳逸接下來作畫時,眼睛絲毫沒有再往旁邊那幅畫作上瞄一眼,內心的驚異猶如驚濤駭浪一般,之後,他回過神來,緩緩來到陳逸身旁,將他自己的那幅畫輕輕的拿開。
陳逸這般自信,如果在未作畫之前,他恐怕絕不相信,只是現在,他內心雖然驚異,但卻沒有了懷疑。
隨後,他認真的觀察著陳逸的動作,以及所畫的畫面,並且與自己的畫嚴格的對照,簡直是一模一樣,無論是上色方式,填色位置,以及色彩,都是與他所畫的一模一樣。
自己隱居山中一二十年,世上竟有了如此繪畫天才嗎,賀文知的內心無比的複雜,足可以看出,陳逸的繪畫水平,比他青年時期更加的出色。
怪不得陳逸聽了他所說的點睛事情後,話語中充滿了自信,而無半點遲疑,袁先生和錢先生對於陳逸的稱讚,非常的合理,非常的正確。
又過了一段時間,陳逸對於整幅畫的臨摹,已然完成,只是關於這眼睛,他卻是沒有得到任何的感悟,也只能在之後,完全瞭解了賀文知與其妻子之間的故事,才能得到一些靈感。
賀文知看到了這幅與他所畫簡直一模一樣的畫作,面上充滿了不敢置信之色,他看了看時間,僅僅才不到四個小時,四個小時,竟完成了這樣一幅畫作,而且與他所畫的水平,相差不大。
聯想起之前對於陳逸的嘲笑,他此時毫不猶豫的對陳逸說道:“陳先生,之前一些言語,我向你表示歉意,我常年隱居於山中,當真是猶如井底之蛙一般,竟然會出現了那些自命清高畫家所產生的情緒。”
他深深知道了自己的錯誤,無論陳逸的水平如何,這是第一個肯幫助他,甚至可以不要他花神杯的人,他不應該如此表示出不屑或者嘲笑,那麼與那些嘲笑他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賀先生,這是人之常情,亦是你無法避免的,我這幅臨摹的畫,應該能達到你的要求吧。”陳逸此時擺了擺手,根本不會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只要能力足夠,別人的看法只不過是一片浮雲而已。
“如果這幅畫作還不能達到我的要求,那麼世界上就沒有能達到我要求的畫作了,陳先生,多謝你肯幫助我完成畫作。”賀文知朝著陳逸伸出手來,面上露出了真誠。
第四百七十六章離開道觀
聽到賀文知的話語,陳逸擺手一笑,“不必如此客氣,我也只是想要得到牡丹花神杯而已。”
“不,你當得起我的感謝,旁人面對這種情況,絕對會遮遮掩掩,將自己描繪成正人君子,只為義不為財的模樣,像你這般乾脆明瞭,才是真正的高人風範,我會在觀中靜等你的到來。”賀文知搖了搖頭,面上帶著對陳逸的一些敬意。
陳逸點頭一笑,“賀先生,我會如約來到觀中的,待畫幹之後,我便告辭了。”
之後,稍稍等待了一會,陳逸便帶著畫作,與賀文知告別,然後離開了房屋,而賀文知亦是出門送別。
走到下面的道觀廣場上時,陳逸看到青玄正在廣場上收拾著東西,頓時上去打了聲招呼,“青玄道長,辛苦你在此等候了。”
“陳居士,我也是剛剛從房中出來,另外,叫我青玄即可,道長一詞愧不敢當。”青玄不禁對著陳逸行了一禮,然後說道。
“既然青玄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