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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究竟怎麼了,唯一適合詢問勸慰的,在現在地大營之中,也只有主簿袁文宏可以說兩句了。
一來是經常參贊機要,二來他是軍中稍有的高位文官,又是山東系統內部的嫡系,說話多少可以隨便些,這一日他把郝搖旗部和襄城東順軍降卒的調配文書送到帥帳中來,進來之後,就看到李孟盯著地圖發呆。
親兵已經是通傳過,袁文宏進去後,先是躬身問好,然後開口說道:
“大帥,徵西陳將軍那邊在降卒中挑選了五千人補充到部隊之中,豫北遊擊袁大人和歸德都司賈大人各自挑了兩千人,開封那邊過來的屯田莊頭給大帥稟報說道,這邊的順軍降卒都是青壯,而且懂得農活,只要是熬過這個冬天,將來
好地勞力。”
李孟看著地圖沒有回頭,沉聲的回答道:
“順軍這些力量都是陝西、河南僅剩地青壯勞力了,活不下去起來求生造反,他們都是農戶出身,自然是好勞力,讓田政司的那些人查查,這些勞力地家人還在不在,若是在的,儘可能讓他們團圓。”
“大帥慈悲,這些降人必然感激涕零。
”
袁文宏一邊躬身讚頌,一邊心中卻是佩服地恨,順軍這些年輕的兵卒多年征戰,陝、豫之地又是連年的災荒戰亂,十室九空,這些降兵大部分都是孤身一人,大部分都沒什麼家人了。
可李孟這個舉措一出,這些順軍降兵肯定是感恩戴德,原本不穩的心思也會因為這個舉措安定下來。
山東耗費不多,卻可以收攏人心,並且在天下人面前呈現出一個仁義之師的形象,真是一舉幾得,這做法真是妙絕。
袁文宏告了聲罪,急忙在邊上找了個桌案,攤開紙筆把李孟的命令寫了出來,寫完之後,遞給李孟過目用印,又在哪裡說道:
“馬軍統領湯大人已經派來了信使,說是今日下午就和那明廷的總兵高傑一起前來拜見大人。”
李孟已經是坐在座位上,瀏覽了命令,喚來親兵用印,開口問道:
“湯二那邊對順軍的騎兵覺得如何,這次要不是想到留給騎兵點種子,我就讓下面的人殺個乾淨!”
“回大帥的話,湯大人說這些順軍的馬隊很多人的草莽習氣太重,要不就是當年明軍的兵油子,馬上馬下的作戰還可以,但適應咱們山東的軍紀還要一段時間,不過湯大人也對大帥感恩不盡,馬軍規模陡然大了一倍,他說只要過上半年,大帥就能看到一支縱橫天下的無敵鐵騎!”
儘管是袁文宏轉述,可這話卻依然是豪壯異常,連一直是沉著臉的李孟也是笑了下,可還是能看到李孟臉上悶悶不樂的神情,袁文宏遲了下,還是開口勸道:
“大帥,學生斗膽說句話,臨清之亂,無非是鄉野村夫的呱噪而已,頃刻平定何須掛懷,而今訊息未到,想必是路上耽擱而已,大帥莫要憂心,眼下大勝圓滿,正應當暢懷歡慶,大帥也該舒心啊!”
李孟輕拍了下桌子,無趣的說道:
“什麼大勝圓滿,我帶兵用兵也快十年,若是能早一個時辰把袁時中和三個團放出去,李闖絕對逃不出去,可惜我在戰中才想到此點,卻讓這李闖跑了,今後還要費一番周折,想想就是心中鬱悶!”
李孟說的鬱悶,袁文宏卻不好跟著說什麼,李孟這一仗從幾年前的蓄勢,引導順軍和明軍的動作,到襄城大戰的全殲順軍,變順軍的四面合圍為膠州營的鐵桶陣,這樣的佈局用兵,甚至可以被稱為是神奇。
至於闖王李自成趁亂逃走,這不過是白璧微瑕而已,反正以膠州營絕對優勢的實力,接下來也不會成為什麼破壞性的錯誤,可李孟還這般的自責遺憾,該怎麼去說,只能是說過於追求完美,袁文宏也沒有什麼勸解的辦法。
軍帳中安靜了會,袁文宏才又是開口問道:
“大帥,陳將軍今日派人捎來口信,說郝搖旗是順軍的宿將,熟悉河南和湖廣兩地的地形,能不能劃撥他帳下效力,徐州軍中可以給他個參將的位置。”
李孟沉吟了下,搖搖頭,吩咐道:
“這個不行,此戰結束的太快,搖旗又是順軍的核心人物,要是這麼快讓他隨軍征伐,難保會有什麼亂子出來,郝搖旗手下的兵卒可以編練出四千來,再給他補一個團,讓他去衛輝或者彰德,他在黃河北鎮守,先熟悉下膠州營的各項規程,歷練出來了,有他的用處,陳六那邊,清查司那麼多人,讓他行文調撥!”
比起對順軍內部和河南地形熟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