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盤崩潰。
李孟全身披掛地走出帥帳,邊上親兵牽過馬來。這些親兵都是膠州營中最精銳的戰士。可此時都是滿臉的疲憊,李孟在馬上笑著問道:
“是不是想要睡覺了?”
那親兵還以為大帥地這句話是責編。立刻是臉色漲的通紅,站在那裡原地不動,大聲的回答說道:
“回稟大帥,卑職不累!”
“呵呵,不必這麼緊張,本帥也是疲憊,明日還要早起,明日還要把那邊的韃子殺光,到時候恐怕還要更累呢!”
那親兵用標準的軍姿立正,滿臉都是興奮的神色,開口大聲的說道:
“請大帥放心,殺韃子,就算是殺上三天三夜,卑職也不會覺得累,這是大好事,弟兄們的勁頭足著呢!”
李孟笑著一夾馬,開始在營中巡視起來,膠州營計程車卒和其他地軍隊有個不同,可以在辛苦的行軍和作戰之後,毫無怨言、一絲不苟的進行土木工程,效率也是不慢,不過這些普通士兵和那親兵都是一樣,臉上都有濃濃的疲憊,但看見他們的大帥同樣是沒有睡下,來回的巡視鼓勁,這疲憊也都是被丟到了一邊去,各個幹勁十足。
在韃子大營北面的木臺望樓處,奉命大將軍阿巴泰也顧不得什麼休息之類的事情,一直是呆呆的看著對面地大營。
膠州營的大營處,除卻必要的照明之外,火把都是依次的熄滅,隨著大營逐漸的安置完成,方才那煊赫如雷的聲音也是逐漸的平靜下來,反倒是阿巴泰自己身處的大營之中,倒還是騷動未停。
那邊的威勢減弱了不少,韃子地大營處也是跟著安靜了下來,疲憊成這個樣子地士兵們就算是再慌張,也要睡覺,如果這麼慌亂,對事情沒有一點的幫助,而且外面還有凶神惡煞地滿八旗精銳巡視,還是不要惹事了。
對面的大營距離自己這邊至多也就是三里的距離,從方才的聲勢喧天到大營紮好,迅速的安靜下來,好像是不需要什麼過程這迅速的鬧和靜的轉換,卻讓阿巴泰心中發寒,本來冬夜就是寒冷,可穿著皮裘的阿巴泰感覺從內到外都是如墜冰窖。
看來自家的估計果然沒有什麼錯誤,夜間突然開來的這支明軍還真是一種強軍,怕是不次於白日間的那支明軍,奉命大將軍阿巴泰覺得自己此時的狀態就和喝酒太多的時候一樣,有些分不清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地。
清軍的幾次入關,以及沒有入關前和明軍的幾次苦戰,阿巴泰都是參加了。這幾次的經歷帶給他的經驗就是,明國的軍隊一茬不如一茬,越來越弱,越來越沒有士氣,自己來這一次,就應該是摘熟透地桃子了。怕是皇太極和清國的各級親貴都是這麼想,要不然盛京那邊也不會塞這麼多年輕的親貴進來撈取軍功。
皇帝皇太極遠見卓識,判斷那是極為精到準確的,他都能做出這樣的判斷,想來自己也沒有想錯,明國的確是弱的不像話了,不是來之前,明國的兵部尚書還派人來求和了嗎,不是來之前。明國被流民大軍打掉了將近幾十萬官兵嗎,這樣的老大帝國,向來都是從根子到頭頂爛到了極處。輕輕一推,這個龐然大物就要倒了。
從界嶺口入關地之後,也和他預計的一樣,沿途明國的官兵是看不到地,基本上沒有抵抗,有些城池的官員有心抵抗,也組織出了有效的抵抗,但這樣的抵抗在大軍的攻擊下不堪一擊,這些都是正常的。完全是在預料之中的。
可臨近山東,這怎麼就不對了,完全不在常理之中,大明這等羸弱的帝國,怎麼突然蹦出來了這樣的軍隊。
如果有這樣地軍隊,那些流民的大軍豈不是早就被平定了,為什麼到現在還鬧騰的這麼歡實,阿巴泰越想越是糊塗,身體也是在晃動。身邊站著的幾名擺牙喇親兵都是緊張的要命,伸手準備扶助。
奉命大將軍阿巴泰咳嗽了幾聲,轉過身來,衝著幾名親兵擺擺手,開口頹然的說道:
“再看也就是這麼回事,不看也罷……可惜不應該那麼早讓胡裡海去送死,要不然問問他些究竟,也不必在這裡耽擱這麼長的時間。”
只是當時,如果鑲白旗的貝子胡裡海和他說當日間是一千滿八旗的騎兵對不足兩千地步卒。卻被打的大敗虧輸。阿巴泰和手下的一干軍將,對這番話會不會當作天方夜譚。從馬上笑的翻下來。
折騰了這麼久,雙方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夜戰對韃子來說不是什麼好選擇,對李孟這邊來說也是同樣。
膠州營的大營所在地,除卻巡夜值守的人員之外,其餘的人都是休息了,李孟躺在床上,帥帳的***也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