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他們也是害怕殘酷的報復,知道投降之後沒有什麼好下場。
可現在這樣的局面,除卻是投降之外,好像只有死路一條了,一直是跟在趙能身後的登州軍騎兵隊已經向前加速兜了過來,儘管他們追過來的時候,韃子的大軍已經是跑得有些遠了。
不足兩千人的登州軍騎兵自然不會去追擊比自己多十倍以上的滿蒙騎兵,他們的目標就是截擊這些逃竄的僕從軍步卒。
這些步卒戰鬥力不強,可卻是韃子部隊中能夠操控火器計程車兵,而且還是懂得各種作戰技術的步兵,有他們韃子地實力得到了很大地增強,騎兵大軍團作戰的很多短板都是被這些令人痛恨地步兵補充。
跑得快不想停的被砍殺了之後,剩下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投降了。在火銃兵和騎兵之間。兩個不足兩千人的部隊中間夾住了將近五千地降兵,可這些兵馬不敢亂動。只能是乖乖的跪地投降。
僅剩的五門火炮先到達了這裡,那些參與的火銃兵,接下來就是步卒的大隊,一直是筆直的站在那裡的趙能心中鬆了一口氣,現在不會出什麼變故了。心情放鬆,身體卻也是跟著晃了幾下,他用力抓住斧槍的柄,開口沉聲下達命令道:
“各營方隊去往外圍嚴加戒備,非本將率領地火銃兵立刻上前替補,挺身而出的那名軍校叫什麼,對,王韜現在就是那個大方隊的統領。讓他領著人去收繳俘虜地武器,有違抗者,力斬不赦!”又是匯聚在他身邊的傳令兵聽令之後轟然答應。各自去傳令處發令,趙能這才感覺到有些放鬆,一時間連手中的斧槍都有些抓不穩,直接的向後倒去,他身旁的火銃兵儘管戰鬥已經是告一段落,可還是保持著戰鬥情況下的肅立,看見趙能向後翻到,這才是反應過來,連忙幾個人上前扶助。
邊上的親兵大急,生怕自己的主將出了什麼大問題。一名親兵打了個招呼。把趙能身上的板甲幾個連結的扣子解開,也有人看著嘴唇乾裂。拿出個水囊湊在趙能地嘴邊灌水,解下板甲,灌了幾口水。
閉著眼睛地趙能長吐了一口氣,緩慢的睜開眼睛,笑著說道:
“早晨沒有吃飽,結果方才有些恍惚,你們都去看著俘虜,警戒那些韃子,韃子騎馬,沒準等下還要回來,我這邊不用你們操心。”
幾名親兵還要堅持,卻被趙能眼睛一瞪,都不敢再多說,指揮地混亂是一回事,但方才的那種勇猛和剛烈,在他們心中的威信大大的提升,命令一下,這些親兵護衛莊重的行了個軍禮之後,去各忙各的了。
這邊只是留下了一名親兵來看護,趙能這才是把盔甲的內襯解開,胸前幾塊碩大的青紫區域,這明顯是方才的流彈導致,邊上的親兵一看就有些著急,剛要去叫隨軍的郎中,卻被趙能喝止住:
“這點小傷不礙事,還有那些受傷流血的弟兄們,讓郎中去忙活吧!”
親兵在他身後把馬紮立了起來,趙能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面,披著件大氅,寒風中袒胸露腹,面前則是跪倒的降兵數千,這場面卻也是威風快意。
殘餘的火銃兵和衝鋒的火銃兵混編之後被放置在了陣線的北面,長矛方隊也是調撥了十個營去了北面,和火銃兵一起列陣。
也有些被打散了的營頭被派到方才的戰場上去搜集那些戰死重傷火銃兵身上的彈藥,趙能所率領的火銃陣列之所以第三排第四排沒有開始射擊,不是因為疲憊,而是因為彈藥打光了。
這時候的火銃子彈可不是後世的子彈,而是裝著火藥的藥包和鉛丸,重量不輕,一般一名士兵除了攜帶沉重的火銃之外,也就是能拿二十發左右的彈藥和子彈,膠州營的火銃兵在充沛的體能訓練保證下,每個人在戰場上能拿三十發,這也是極限了,方才在大陣前方的火銃兵們不斷的發射開火,消耗了大量的彈藥。
更不用說方才趙能的決死突擊,這麼密集急驟的射擊,在追到這邊以後,彈藥已經是用完了,如果阿巴泰和某一位韃子軍將能有勇氣有決心試探性的進攻一下,可能局面就完全不同。
但是登州軍的部隊笑到了最後,趙能心中沒有什麼後怕,這樣的局面下,膠州營登州軍拿出了這麼大的勇氣來作戰,勝利的一方必然是登州軍的。
在這樣非戰的情況下,膠州營體系下的部隊做什麼都是極有效率極為有規則的,所有投降計程車卒都是丟下武器跪在了那裡,在北面,火銃兵、炮隊和長矛兵方隊做好了警戒,局面已經完全在登州軍地控制中了。
“把騎兵撒出去。去各處查探。韃子肯定會收攏兵馬,一定要查明他們地大營紮在什麼地方。韃虜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