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他這話說的很巧,突然間在北面的方向喧譁大起,金戈鐵馬之聲甚至連這邊都能聽得清楚,劉體純臉色大變,轉身帶上頭盔,抓起兵器,急匆匆的出營。
他的軍帳是在高處,能看到在北面無數地火把,幾乎是映紅了半邊的天,劉體純臉色慘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半響才開口喊道:
“快去封堵,弟兄們,撐到田將軍地大軍過來,咱們裡應外合!!”
他們這邊和賀錦那邊不同,黑夜中儘管敵人來得突然,可卻不知道敵人有多少,到底是那裡的兵馬,除卻軍將們心中有數之外,士卒們並未得到通知,再者,這等夜間接戰,如果失利,搞不好就是大潰散和大屠殺,也只能是紮營抵抗。
縣這一帶地地方,沒什麼矮山丘陵,地形頗為的平坦,可溼軟地土地對人馬來說都很是麻煩。
夜間遭遇敵人的襲擊,又是精強的騎兵,也不敢出營野戰,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下面計程車卒依靠營柵和壕溝作為屏障,進行防禦,支撐到天亮或者是敵人的兵馬疲憊,就有勝機或者是保住自己的營盤。
湯二騎在馬上看著對面的軍營,能看到順軍的軍營也是由當初的星星點點,逐漸的亮起來,聲音也是由方才地安靜變得逐漸噪雜。
他率領的馬軍一直是直屬於齊國公李孟,作為最強的一股力量來使用,不過這次卻給了他**出
會。
當日間差不多身份的同伴,差不多都是鎮守一方的總兵,有幾個人還是堂堂的將軍,湯二也是心中著急,這次總算是給他了立功的機會,自然是要慎重之極,他在馬上盯著前面的順軍營盤。
身邊一個個千總、把總在這裡領令,準備開始戰鬥,湯二心中把李孟的叮囑在心中過了幾遍,這時候卻聽到不遠處有哭聲。
大戰之際,怎麼有這樣地動靜,湯二開口說道:
“去看看到底什麼事情,要是擾亂軍心,你現在就動手斬了!”
一名身邊的護衛騎兵連忙帶馬出隊,朝著那邊跑去,不多時那騎兵又是迴轉,臉上的神色頗為感慨,湊近了低聲稟報說道:
“大人,那邊拉炮的馬匹死了好幾匹,咱們的弟兄們心疼馬匹,在那裡忍不住!”
騎兵中的馬匹都是山東花費巨大的財力和人力才購買匯聚而成,而且馬軍一直是作為齊國公直屬,是膠州營地決定性力量,騎兵們對自己也是要求很嚴,對自己的身份也頗有自豪感。
騎兵和步兵不同的地方,就是作為坐騎的那匹馬,加上山東本身的馬匹緊張,騎兵們對馬匹都是愛護異常,視為自己的一部分。
這次急行軍,一些輜重和火炮,為了保證能跟上大隊人馬的行進,因為從黃河水路過來,無法運來很多的畜力,直接就是用騎兵的乘馬來作為拉車拖拽地牲畜,路上泥濘難行,這兩天的路上,真是辛苦艱難,馬匹累死不少,馬匹的主人們都是心疼萬分,這才有方才的哭聲。
對於這樣的情緒,湯二也不好說什麼,遲疑了下,才大聲的喝道:
“想想咱們的馬匹究竟是為什麼死地,要讓它們死的值得!!!”
悲傷歸悲傷,可是動作都很快,迅速的在射程距離上架好了六門火炮,每門火炮的邊上都是放著用毛皮和油紙蒙著的大木桶,大木桶地縫隙都是用蠟吐沫,密不透風,還能看到在些生石灰的痕跡。
這種種地設定就為了在這個陰雨天氣中保證火藥的乾燥,炮兵們動作快速,開始填裝火炮。
這種夜間地射擊也不是為了什麼準頭和殺傷,而是正對面的營柵,一直是據守地順軍兵馬卻覺得有些不對了。
劉芳亮領著騎兵趕到正當面的營柵門口,開口大喊著說道:
“快些開啟營門,和他在外面打,山東的火器厲害,不能這麼守著。”
守衛營柵這邊的卻是劉體純的手下,開了營柵大門可是違抗了劉體純的將領,一名都尉大聲的求告道:
“將軍,天陰潮溼,山東兵又是輕騎突襲,怎麼可能帶著火炮,不能輕……”
好像是為他這句話做註腳一樣,轟然的幾聲大響,營柵的營門就被火炮轟開,正在營柵後面的人被紛飛的木屑和炮彈打的血肉橫飛,一時間慌亂、哭喊交織成一片,完全亂成了一團。
劉芳亮的馬匹在夜間被這突然的連續大響也是嚇得躁動,在那裡驚擾不堪,好不容易安撫下來,卻發現周圍都是這般的慌亂,劉芳亮跟著身邊的親兵大喊說道:
“跟本將一起喊,從營門處散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