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把精力牽扯到自家地事上。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但他還是低估了周圍這些人地鑽營程度。正月初三葬禮結束。老太監劉福來被李孟安葬在了濟南城旁邊地歷山上。
可送禮問安地人群直到正月十五那天都沒有安生。山東六府地豪富之家。士紳大族這個不必說。河南、北直隸、兩淮凡是能和山東掛上點關係地豪強和商人也都是紛紛派來了自己地使者。
然後還有京師地官員勳貴。這些人地禮品和帖子是明著送過來地。南京城內地勳貴和官員也是都是送來了禮物和帖子。不過都是暗地裡送過來。大體上江北地各省督撫總兵。都是擺明了投靠之意。江南地則是要做地隱秘些。
按照這個算計,恐怕正月過完賓客還要不停的登門,不過李孟也懶得去接待,正月初四之後,也就只有管家羅西和親兵統領黃平負責接待客人了,凡是送禮問安的,都是拿著冊子記錄下來,並且保證這名冊上的名字,肯定會被齊國公大人看到。
李孟在正月初四的時候,和家裡人吃了一頓團圓飯之後,就開始和孫傳庭商議接下來的各項事宜。
在內書房的偏廳之中,孫傳庭依舊是帶著鐵面,他全家被擄到山東來,他在山東不過是身邊有妻子和大兒子,二兒子已經是在親兵大隊服役了,這個年過的也是冷清,還不如來齊國公府操持政務。
雙方清晨在偏廳見面,李孟的臉色比較陰沉,孫傳庭起身問候了一句,就開始正題,山東的文牘工作是很高效的。孫傳庭在開始的時候,很不習慣這種全力以赴的工作方式,大明官員,做事講究是個從容,哪有這等好似商人一般的勤勉不休。
但時間長了,孫傳庭反倒是對這樣的體系頗為習慣,而且加以改動,讓其更加適應膠州營的系統。
在偏廳中擺著一個寬大的書案,李孟面南背北的坐著,孫傳庭和幾名親衛一起來到的門前,幾名親衛抱著藤箱走進來,在書案前依次放下
孟行禮後退了出去。
外面帶上門,孫傳庭彎下腰,把藤箱中的一份份文卷拿出來放在桌上,李孟這些日子腦中一直是在回憶劉福來言語行動,來到這個時代之後,這還是第一個身邊的親近人死掉,這提醒李孟,現在也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自己很身邊的人也是有生老病死,也會離去。
老太監劉福來幫了自己這麼多,眼見著富貴將成,卻突然間這麼走了,李孟心中不好受。
書案靠著孫傳庭的那一半很快就被文卷鋪滿,孫傳庭拿著墨在硯臺上磨了幾圈,掂起毛筆,剛要開始今日的日程。
李孟沉吟了下,開口說道:
“孫先生,把臉上那勞什子的鐵面摘下了吧,憋悶了這麼長時間,今後不用帶了。”
聽到李孟的這句話,孫傳庭身體僵了下,然後用很緩慢的動作躬身抱拳說道:
“多謝國公大人的恩典。”
以孫傳庭的想法,自己出身隱密,儘管能為李孟參贊機要,做的是宰相一般的人物,可這輩子恐怕都不能以真面目見人了,畢竟他是被李孟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從詔獄裡面弄出來的。
沒想到今日間卻被李孟告訴,可以用真面目見人,在濟南還真是有幾個人見過孫傳庭,比如說巡撫顏繼祖,孫傳庭面具剛剛摘下,卻遲疑著問道:
“國公大人,巡撫顏大人曾經見過下官一面,這會不會有什麼不方便?”
“不妨事,不妨事,你為本公做這麼多的事情,真面目示人又如何,天下人只會羨慕你的運氣,又怎麼會多說你什麼。”
孫傳庭搖搖頭,苦笑了下,把鐵面具放在了桌子上,因為帶了許久這個鐵面具的原因,孫傳庭的臉色變得蒼白了些,鬢角和髮際也是同樣有白色,當然,這就不是因為光照不足的原因,孫傳庭直接是撿起了最靠右的一份文卷,開啟之後,開口問道:
“南京城那邊應該在正月初八左右才知道訊息,下官推測,南京百官首要做的事情是推太子朱慈即位,崇禎當年應該已經是有類似的打算,畢竟劉宗周已經是去就任禮部尚書,馬士英這邊去就任兵部尚書,架子差不多搭齊了。”
李孟低頭沉吟下,開口說道:
“一定要讓馬士英到兵部尚書這個位置,告訴揚州方家,不要怕花錢,把那些關係都活動起來……息也放出去,崇禎的老婆孩子我不感興趣,也不想對他們如何,安安分分的,我也許他個侯爵的位置,做個太平富家翁,還是能給他的。”
孫傳庭笑笑,南京和江南各處的事情,根本不是問題,不過是按部就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