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
而現在。膠州營差不多實現了南直隸、山東和北直隸大部分割槽域的安定。並且用強大的武力保證膠州營庇護下的商隊和各項生意都能順暢的進行。
按照這個趨勢走下去,兩淮鹽商一年或者兩年之後。就不用擔心來自山東私鹽的競爭,因為鹽業這塊蛋糕對於目前這些商人來說足夠地大,而且膠州營還可以讓他變得越來越大,大家發財。
這僅僅是鹽業,這些獲得了李孟笑容地商人們有資本有經商的經驗,在膠州營將來地商業構思中,他們也屬於得利最大的那一階層。
但在韃虜入侵,李孟北上,人人避之不及的這種態度中,現在和將來的所有紅利,都將距離他們遠去。
很多機會錯過,就錯過了。
李孟率領大軍進入南直隸,接到急報緊急迴轉,隨軍的非戰鬥官員,特別不是膠州營系統的那幾位,都是被留在了山陽城,也就是淮安府的府城。
淮安府雖然是江北之地,但畢竟也算是南直隸的一處,也是江南士子,東林文人的影響所在,這些士子文人對在漕運上收取厘金的李孟都是深惡痛絕,此次韃虜大軍南下,很多人不是為國憂心,反倒是幸災樂禍,大有李孟多行不義必自斃的意思。
人都說愛屋及烏,眾人厭惡李孟,連帶著這身為東林名士卻毫無風骨的山東巡撫一併厭惡上,顏繼祖就是被留在山陽城的那批人之一,一時間成為淮安文人的眾矢之的。
臘月初一早晨,山東巡撫顏繼祖的下人在宅院門口的牆上發現一塊木牌,上面寫著“代山東總兵李某巡撫山東及南直隸地方都察院副都御史”這後半部分沒有問題,可前面的代,若是有提及,則都是“代天”,也就是代替天子巡撫地方的意思。
而這掛牌子的人則是寫成了“代李孟”,這分明是諷刺顏繼祖身為文官名士,卻甘願做武夫李孟的奴僕,全無臉面體統。
看見了這個塊牌子的巡撫顏繼祖,臉色鐵青,閉門不出……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 勝未必喜
自從這塊木牌被掛在山東巡撫顏繼祖的宅園門口之後,這幾乎成了江北的一個景點,除卻淮安府、揚州府的文人士子過來觀看之外,甚至還有南京城和江南的文人特意渡江來看熱鬧。
顏繼祖的下人和護衛親兵幾次都是把木牌摘下,誰想到到了晚上又被人掛上,而且還有人留下便箋,說是如果再把木牌毀掉,就會在外面整面牆上都寫上這個“代山東總兵李孟巡撫地方……”的大字,讓他更增羞辱。
更加讓人生氣的是,顏繼祖派師爺去淮安知府衙門報案,請求當地的官差解決此事,幫忙看守宅院,畢竟李孟根本沒有給他留下什麼兵丁護衛,山東巡撫顏繼祖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淮安知府衙門上下,見到報案的人之後,態度都是不冷不熱,打著哈哈說要解決,可根本不予理睬。
看著有如市集般熱鬧的宅院外面,顏繼祖實在是驚怒異常,儘管前段時間他跟李孟表明了投誠的態度,可到現在他才發現,原來自己能從崇禎十三年的那次大難中解脫出來,並且太太平平的到今天,所倚靠的全是李孟的兵威。
沒有李孟,他什麼也不是,意識到這點的山東巡撫顏繼祖心中有了幾分恐懼,因為北上抗擊韃虜,敗多勝少,若是這膠州營敗亡,恐怕自己的太平日子就過到頭了,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禍患上身。
想想將來,眼下這小小的折辱倒也不算什麼了,還是忍忍過去吧,山東巡撫顏繼祖無奈的命令自己的下人奴僕不要理會,每日間就是大門緊閉,除卻購買生活必需品之外,沒事絕不出門。
若是這局面一直這麼下去。或許史書和明人筆記上會有這樣的記載“顏某有辱斯文,屈身武夫,甘為驅使,然一朝事敗,客居山陽,有義民手書代山東總兵李某巡撫山東及南直隸地方都察院副都御史木牌於門前。江南士民共恥笑之,顏某心中慚愧,惶惶然不敢出……”。
在顏繼祖居住的宅園門前。這樣的鬧劇持續了整整半個月,一直到臘月十五。
顏繼祖和隨身地這些奴僕下人們都已經習慣了外面的這些熱鬧,根據出去買菜的下人們說,門外已經有賣零食的小攤販,還有人拿著筆墨紙硯和漿糊來附近售賣,那零食肯定是給看熱鬧的閒人,這筆墨紙硯自然是為了讓那些看了木牌,靈感大發的文人士子潑墨揮毫之用,至於這漿糊,自然是寫完了以後再貼到外面地牆上。
每日門外有如鬧市。顏繼祖從剛開始的惶恐和驚懼,到了後來越發的心平氣和,每日間就是關在房中看書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