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穿,可人也是狼狽之極的從馬上滾落下來。
這兩名鹽丁都是胳膊脫臼,倒也不是什麼大傷,找個郎中來也就治好了,可這要是在戰場上,騎兵落地,兵器迸飛,那就是個死字了。
李孟清楚的記得當時張林走到那兩個鹽丁跟前大罵的話:
“你們兩個混帳,在馬上的把式估計就是劫道和砍百姓的能耐,你胯下馬匹的勢頭這麼足,還要你小子做什麼動作,你這力加上馬力,胳膊脫臼是好事,要是戰陣之上,哪怕對方拿個木牌,你小子胳膊就斷了!”
李孟這才知道,馬匹前進跑動的時候,騎士只需要把兵器的方向控制好,舉著便是,馬的衝量足夠讓兵器有殺人的力量,這都是從前聞所未聞的技巧和知識。
從這次之後,李孟自然是對張林言聽計從,雙方只有一個爭論,就是每天訓練還是三天一訓,張林顯然是在大明的軍隊中呆的熟悉了,跟李孟爭論起來,振振有詞的說道:
“戚爺爺的軍隊,不過是五天一校,各營各部都是在校前領著兵練,那已經是天下的強軍了,你這查緝私鹽的鹽隊,練得這麼辛苦做什麼!”
對這句話,李孟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到最後只是說:
“一月五十兩銀子,又不是練你,張教頭你就儘管操練是了。”
原本看著本方的將領騎在馬上威風凜凜,衝鋒陷陣的時候都是在陣列的最前方,手中拿著兵器到處揮舞,所到之處,無人能敵。
不過按照張林的說法是,要是你一個大將都要跟著下面計程車卒去衝陣了,那就已經是陷入絕境,準備拼死一搏了。但李孟對馬上作戰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要跟著訓練,張林自然不會和自己的金主過不去,也就由著他。
開始還有些新鮮感,兩天過後就是一點意思也沒有了,無非是騎馬的人分成幾排,每排之間要有幾個馬身的距離,同一排的騎士儘量的把馬靠近,讓馬步協調一致,手中拿著的長槍也要儘量的對齊。
右手握著長矛,矛尖下垂,矛杆用手臂夾住,臨到刺中目標的時候,調整角度,還要有隨時鬆手的準備,手臂和手腕不要去做前刺或者後收的動作,甚至握住的矛杆的力量也要講究大小。
當然,李孟也知道這種模式是極為有效的,畢竟他的鹽丁也就是列隊,體能和刺殺的訓練,不比這個有趣多少。
要說這張林真是一個合格的教頭,李孟和那些騎兵一起在馬上的時候,這老頭子從來不講究什麼情面之類,大聲的呵斥叫罵,李孟也只能是老老實實的聽著,不管被訓斥的多難堪,有多無趣,李孟還是堅持苦練。
對於這個時代的武人來講,騎馬應該是必須的技能,只要是必備的技能,李孟必須要掌握……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有客
更新時間:2008…12…4 14:29:28 本章字數:3312
練了兩個時辰,又是到了讓馬歇息的間隙,凡是騎在馬上的鹽丁們又都是連忙的下馬,給馬卸去馬鞍和防具,給馬飲水吃料,本以為有馬能威風些的鹽丁們都是叫苦不迭,這不光是人累,伺候馬的功夫更多。
好在這些騎馬鹽丁的餉銀是普通鹽丁的兩倍還多,要不然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忍下去。
李孟同樣沒有什麼特權,他也是和大家一樣在那裡裝卸馬具和餵馬吃料,自帶馬匹被招收進來的人都不是太安份的角色,訓練這麼枯燥無味,平時的規矩這麼多,都是有些忍耐不下去。
可看著鹽丁的大首領,道上赫赫有名的李二郎也在這麼做,每個人的怨氣也就少了幾分,老老實實的跟著做。
**老者倒是有些特權,斜倚著牆根在悠閒的喝著濃茶,吃著點心,這是來訓練的福利,不享受白不享受,**眯著眼睛看著在那邊拎著水桶的李孟,心裡面在判斷這個從傻變聰明的李孟,做這些到底要幹什麼。
他和靈山衛所這些軍戶不一樣,**是在外面打過仗見過世面的人,比起這裡面朝黃土背朝天說好聽些是淳樸,難聽些是愚昧的農戶們要強出許多,自然能看出來李孟所作所為肯定不是一個小巡檢所要做的。
正忙碌間,外面的一名鹽丁突然急匆匆的跑到李孟身前,開口說道:
“大人,州城有人拜會。寧師爺讓大人快些回去。”
寧乾貴雖然說是師爺,可和尋常官員的師爺不同,他在李孟的體系裡面沒有什麼決斷地權力。所做的更多的是參贊和文書,寧乾貴對官場地瞭解要比李孟這等生手強許多,能夠給出很多有用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