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探出頭來,開口大喊道:
“城下可是萊州府的李將軍,你我過往是有些誤會,可鬧得這般大,怕是要驚動朝……”
他的中氣倒是充足,聲音下面也是聽得清清楚楚。李孟皺皺眉頭,又是吩咐了幾句,命令迅速的被傳了下去,為首地一名親兵舉起手中的旗幟晃動幾下,下面膠州營計程車兵們都是齊聲的大喊:
“闖王義軍,為民除害,闖王義軍,為民除害!”
頓時是把城上的喊話給淹沒了下去,看著對方鐵定心思不認,劉澤清的臉色頓時是一片鐵青。城下計程車兵進退有據,雖然是布衣可還能看出有統一地服色,這種軍隊,怎麼可能是亂民的部隊,只是對方不承認自己身份。看來今天這局面就是不死不休了。
此時在大喊的城下隊伍中。又有一人拿著個棍棒之類的東西,小跑著跑了出來。城上的官兵都有些好奇,反正對方的大隊距離壕溝還有五十步左右的距離,壕溝距離內城的牆頭更是有距離,也不擔心什麼。
就看到那名士兵小跑到那插著小旗的地方,目測了一下,神態從容的拿出火媒管,拔下塞子湊在了藥池上,然後對著劉澤清所在地位置端起了那根棍棒。
明軍的火銃不是那個形狀,一時半會分辨不出來,再者說,這名士卒的動作太從容了,看著不像是面對敵軍,而是在田地裡種農活一般。城上的一干人居然都沒有什麼反應,就在那裡看著。
“嘭”的聲響,城下的那人手中拿著的“棍棒”中發出一股白煙,是火銃!城上的劉部一干人等,這才反應過來,很多人都是下意識的朝著後面一躲,那小旗的位置距離劉澤清所在地位置差不多有一百五十步,火銃確實是沒有準頭了,要打中很難。
李孟這邊只不過想要碰碰運氣,確實是沒有打中,不過卻打在劉澤清身邊城牆邊沿上,迸濺起來的磚石碎片把劉澤清的臉上擦開幾道小口子,火辣辣的生疼。
那名士兵發射完之後,也不確認戰果,徑直的跑回隊伍之中歸隊,李孟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要是炮在就好了……。”
感慨完這一句,李孟扭頭沉聲問道:
“火炮還要多長時間能過來?”
站在李孟身邊地是幾名打扮得體地士紳,大災之年,這幾個人還都是富態的很,膠州營地騎兵們除卻在其他幾個門封門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下馬,讓馬匹恢復馬力,只有李孟還在馬上。
這幾名士紳小心翼翼的站在李孟的旁邊,聽到李孟發問,為首的那人連忙陪笑著說道:
“大帥,小人們把炮放在城外莊子的時候,怕被這劉賊發現,所以埋的深了些,也不知道大帥的神兵如此的神速,所以現在才安排人去挖,應該在路上……。還望大帥莫要見怪。”
李孟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大帥”,反正這些鄉紳也是知道,稱呼官員儘管往大了叫,沒有不喜歡的,可看著李孟的眼光平靜的注視,這人越發的慌張起來,匆忙的解釋說道:
“小人這就派人去催,派人去催。”
王海在李孟的身後小聲告訴道:
“咱們的軍兵也派了不少過去,肯定不會浪費時間……。”
內城城頭上的劉澤清在城頭上就換上了盔甲,趴在垛口朝著下面窺視,打死他也不敢再站起來了,他身邊的親信軍官開口說道:
“下面的兵馬方才末將點了點,不過兩千五百人的兵馬,而且肯定是連夜奔過來的。”
“這些賊人要堵咱們三個門,還要分兵,可咱們手上是打老了仗的三千兵,大帥,不如拉出去幹一場。”
幾名軍官在那裡分析下面的局勢,劉澤清死盯著下面和李孟說話的那幾個士紳,眼睛中好似要噴出火來,惡狠狠的說道:
“這些混帳東西,等過去這一茬,非把你們滅了滿門,不著慌,進不了這內城,熬過十幾個時辰,咱們就裡應外合滅了這膠州的賊人,出去打,咱們人多又是守城,不吃虧,大不了打不過回來守。”
這等軍官不管何時,都是以儲存自己的實力優先,劉澤清身邊的軍校聽到大帥的吩咐之後,都是興奮起來,急匆匆的彎腰跑下城頭,開始去召集兵馬,佈置任務。
城下的李孟這邊看來那些士紳挖炮很是需要些功夫,雖說是李孟覺得不好的炮,可這些鑄成的大傢伙都是近千斤的份量,確實是搬運不容易,當時李孟的手下以運送粗苯貨物的名義把火炮運到那些內應計程車紳家中的時候,這些人都是嚇破了膽子,李孟這邊得罪不起,可在身邊的劉澤清同樣是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