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的。
所以魯鹽的銷售增長很快就是停滯了下來,李孟正為這件事情發愁,來自現代地他並沒有把鹽貨銷售想像地太複雜,只覺得官鹽私賣,誰賣不是賣,哪裡想到這其中就這麼大的關係糾葛,說白了,李孟賣鹽一半要依仗刀劍,在外省賣不動,總不好明火執仗地打過去。
在此之外,也有些客觀條件上的困難,比如說淮鹽出產量遠遠的大於山東,而且運輸可以依託漕運和兩淮地密集的水網,而山東則不同,有些時候,即便是外面有需要,這邊的生產和運輸也跟不上。
所以李孟一直想要在淮北順理成章的擴大自己的勢力,佔據幾個鹽場,利用對方的渠道來發賣,可惜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而最近的這件事情,鹽商的應對迅速,也找不到生事的藉口。
聽見這方家的方應仁把話挑明,李孟頓時是來了興趣,方應仁也是看到了李孟的神色變化,心中有了幾分把握,禁不住笑著說道:
“大人也販鹽,不過做的卻不精細,要知道這鹽業的買賣,並不是有鹽就能賣出去的,兩淮鹽商都是山陝、徽州的商人,幾十代的傳承積累,才有了今天的局面,看著好像是錢貨兩訖的生意,裡面的道道多著呢!”
李孟連連的點頭,大明鹽業買賣的最頂層就是這些兩淮的鹽商們,雙方水火不容很長時間,李孟有時候也想,等到自己殺光了這些鹽商,或許再也沒有機會知道這個行業裡面的奧秘,今日居然有一位淮上鹽商給自己講述,真是難得的機會。
方應仁實際上還是有些緊張,身為李孟的大將已經是有種殺伐地血氣。靠近了接觸,方應仁的壓力很大,說了幾句之後,喉嚨有些幹,端起茶碗喝,卻已經是空了,李孟笑著有拿著茶壺給他倒滿。
這次方應仁並不緊張,反倒是笑嘻嘻的端著茶杯受了,李孟終於是開口問道:
“卻不知道方兄來意為何。總不會是在這裡閒談吧?“
方應仁完全的放開了,笑著回答道:
“大帥這麼稱呼實在是折殺小人,大帥養兵治民,花費巨大,這開源的心思想必是迫切的很,小民家中有些門路,願意助大人一臂之力。”
聽到這話,李孟眯起了眼睛,他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也知道對方是主動上門討好。天上沒有白白掉下來的餡餅,對方必然會要求回報。
從前孔三德、周揚都是做過類似的事情,天災頻頻,內憂外患,腦筋清醒地人都是看到內亂將至,急於尋求庇護之處,或者想在這亂世中博得一場大富貴,但現有這個狀況下面,即便是有想法,也不能蓄積武力。個人還是無法和朝廷抗衡。
目前來說,也只能是下注了。
朝廷兵馬沒有什麼下注的必要,常例的供奉已經是讓人煩擾不堪,韃子遠隔千里,又是常在關外,而且此時的滿清女真。在華夏漢人眼中仍然和禽獸沒有什麼區別。除卻那一直和草原上有生意往來的山西商號,其餘人都不願意選擇。
而陝西亂軍,張獻忠、李自成等人,煊赫時候也有幾十萬兵馬,但幾起幾伏,總是看不到有什麼長遠,讓人不太放心。
按說李孟也是山東總兵,正牌朝廷的兵馬。在外人的眼中看起來。這李孟和尋常的大明軍將沒有什麼不同,斂財的本領或許還要高超些。
但凡是近距離接觸過或者是仔細觀察過的人都知道李孟和周圍人地不同。或許李孟在這個時代都顯得另類。
李孟善於斂財但私人生活可以稱得上是儉省,每日裡驅使軍兵訓練,從不克扣軍餉,駐紮在山東卻沒有騷擾過百姓,反倒是屯田收容流民。
儘管做過這些好事,但李孟生活儉省,可錢財全是投入到自家軍隊之中,屯田收容流民,可屯田的田莊完全是自家的產業,軍隊名為國家的軍隊,但實際上也被李孟控制的嚴嚴實實,水潑不進。
大明軍隊一般都要有太監監軍,行動都是要有巡撫等高品文官帶領,但山東巡撫顏繼祖和監軍太監劉元斌形同擺設,把柄還被李孟抓在手中。
李孟從來不說什麼忠義之辭,在朝廷之中,山東總兵李孟很不起眼,只是知道山東很少出什麼亂子,朝廷有事他也會聽命出兵。但仔細一想,山東的兵馬除卻在齊河縣打敗過清軍之外,再也沒有什麼戰績了,也沒有幹過什麼。
如果一個仔細觀察過李孟和山東兵馬的人來判斷,只會得出一個結論“此人所圖非小”或者是“恐非池中之物”之類的的套話。
這話雖然是俗氣,但對於那些想要下注賭富貴或者求平安的人來說,這樣地人才是他們最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