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不行。皇太極突然間轉了個話題。開口說道:
“朕做錯了一件事,兩年前就不應該派多爾袞入關。不光是他地人口奴隸漲了不少,他的聲望功勞也是跟著大漲,唉……”
聽到這些話,代善也是嘆了口氣,當時的皇太極身體正健壯的時候,誰想到會有今天這個局面。
正在這時候,聽到外面有侍衛大聲的通傳:
“多羅饒餘貝勒阿巴泰,奉旨覲見!!”
皇太極雙臂支著自己坐直了些,衝著代善說道:
“二哥,傳他進來吧!”
說起來,河南那裡,賈大山也是急趕,到了濟寧州的時候人疲憊的不像樣子,他那還是壯年,這阿巴泰五十多歲將近六十歲的年紀,跑的路程比賈大山還要長,也是換馬急行,壓根不停,走進這屋子地時候,除卻風塵僕僕,到也看不出什麼疲憊模樣。
承平以久的農耕民族,和一直是擄掠侵戰的漁獵民族相比,戰鬥素質上地確是有差距的,這種對比或者是用先進的技術,或者是更好的組織才能壓過。可目前的大明沒有一絲一毫的優勢可言:火炮和兵器工匠,被孔有德帶到關外不少;至於組織上,滿清八旗顯然比目前有如一盤散沙的大明朝廷更加的有效率。
阿巴泰進了屋子,看見火炕上衰弱地皇太極和坐在一旁地禮親王代善,連忙抖開馬蹄袖,直接是跪拜了下去,朗聲的說道:
“臣阿巴泰恭請聖安,吾皇萬歲萬萬歲。”
三叩九拜都是實實在在地行完禮,起身後又是轉身給禮親王代善彎腰打千,恭順的道:
“見過禮親王,給您請安。”
代善點點頭,雖然都是努爾哈赤的兒子,他們和多爾袞三兄弟還有如寇仇,彼此提防,對這個庶出的阿巴泰也談不上有什麼兄弟之情,冷淡的點點頭。
阿巴泰對自己這個皇帝弟弟,還有禮親王代善這個哥哥,都是害怕的緊,皇太極讓他站起來,阿巴泰縮手縮腳的站起來,退在一邊,不知道如何是好。
“七哥,這些年朕對不起你啊!”
屋中安靜了一會,冷不丁的,坐在火炕上的皇太極卻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皇太極是努爾哈赤第八子,阿巴泰是第七子,而代善是第二子,這句“七哥”倒也是叫得。
不過站在那裡的阿巴泰聽到這句話,儘管屋內溫暖,可他猛地打了個寒戰,後退一步,看著代善漠然的面孔,阿巴泰又是跪了下去,連連的磕頭,地面上雖然是鋪著厚厚的毛皮,可還是磕的砰砰作響。
阿巴泰想要張嘴說幾句話,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儘管在外面打生打死的,也算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猛將,可卻被皇太極這突然的稱呼嚇破了膽子。
看見阿巴泰的這個模樣,皇太極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緩聲地開口說道:
“七哥。朕這些年一直是壓著你,當年你有怨氣,這些年聽說你在外面你也不少埋怨。”
禮親王代善冷哼了一聲。阿巴泰更是魂飛魄散,連連的磕頭,嘶聲的求告道:
“陛下,陛下,臣這嘴巴一向是管不住,多年地賤毛病,心裡面不敢有什麼怨氣。還望陛下明察。臣一向是忠心耿耿,忠心耿耿……”
“七哥,別怕,站起來說話吧!”
皇太極依舊是笑著說道,不過阿巴泰碰碰的磕著頭,沒有聽到,禮親王代善有些看不過去,冷聲的說了一句“皇上讓你站起來!”,阿巴泰聽到之後。又驚又怕,只得是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
“七哥,你這些年的功勞朕都看在眼裡。想想前面那幾年,朕對你的確是苛刻了些……”
“陛下言重了,陛下做什麼,都是為了咱們大清國好,臣決不敢有怨言,句句都是實話,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阿巴泰儘管是站起來。低頭彎腰的縮在那裡。已經是害怕地要命,皇太極臉上一直是掛著溫和地笑容。鼻血也沒有流,在那裡溫聲道:
“這次急忙的把你從杏山那邊抽調回來,是有個差事要派給你,上次多爾袞從關內回來,帶回來的人口牲畜,大多都是兩白旗分了,其他出兵的各旗都沒有撈到什麼好處,這兩年咱們滿州的年景也不好,朕琢磨著,安排你領著人馬去關內一趟,再帶回些東西,貼補貼補。”
皇太極的聲音放得很低,可阿巴泰卻猛然抬頭,也顧不上什麼禮法禮節,對滿州八旗親貴來說,去關內如同打獵一般,根本沒有什麼風險,可收穫卻是大批的奴隸、牲畜還有金銀,好處多多。
而且誰去關內一次,回到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