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規模,加上歸德府的雜牌武裝,李孟手中的兵馬差不多能有十二萬多。
十幾萬的大軍,聽起來驚人駭目,不過也算不上什麼大軍,北直隸朝廷設定了八名總兵。雜七雜八的軍隊也湊了將近十幾萬出來。
至於在河南的李自成和羅汝才聯軍,號稱是有百萬之眾,至於平賊將軍左良玉現下則是號稱大軍三十萬……
這麼一比較,好像李孟的這十幾萬人並不怎麼稀罕,而且朝廷也不擔心,反正京師戶部兵部只承認山東總兵李孟有兩萬五千兵,而且已經是五年一分銀子也沒有下撥下來。有錢你就自己養著。
對李孟來講。擴軍將近三萬多人,問題有兩個。一是合適的兵源不多,再從屯田田莊中徵兵,就要影響耕田地青壯了。二是軍費,田莊中出兵的比例越來越少,要是從平民招兵,兵餉兵器的耗費就要激增。
對膠州營來說,目前地財政執行是走在鋼絲上,歸德府和徐州的屯田田莊都是初創,都只是投入還沒有產出。
而在崇禎十四年在河南和闖軍,還有後來的李、羅聯軍的大戰,都是消耗了大量的軍費,現在李孟的錢袋子,又是變得癟了。
得找個章程來賺錢,私鹽的利潤實際上是個變化不大的數目,而海貿也是侷促在船隻上面,鄭家一直是在控制著屬於山東地海船數目,膠州營這樣的發展,讓鄭家難免沒有提防,生怕膠州營獨立經營海貿搶佔了市場。
靈山商行從事商貿的利潤,相比私鹽和海貿,實在是不值一提,他更多的時候還要花錢,靈山商行更多的是作為一個膠州營明面的眼線存在。
屯田田莊基本上沒有什麼銀錢的收入,田莊除了自給自足之外,提供給膠州營軍隊地大多數是糧秣,在金銀貨幣上基本上沒有什麼貢獻。
發軍餉還有對外地大宗購買,都是需要這些金銀貨幣的,特別是硝石這一類,膠州營地大量火器對於火藥需求很大,而這些火藥,則是需要透過鄭家向外洋購買,那可是需要真金白銀才能做的生意。
缺錢啊!!這是李孟每日間發愁的原因
崇禎十五年的新春佳節,山東各處依稀有太平盛世的模樣,屯田田莊的屯田戶們,在這個春節,莊頭們得到了上面的指令,手指縫鬆開了些,屯田戶的這些人家都能過個相對舒服的新年。
至於那些有子弟親眷在軍中服役的人家,這次的新年則是有酒有肉,對很多本就是窮苦人家來說,這個年,過得甚至要比他們在太平年景過得最好的春節還要好。
膠州營系統內的軍屬和匠戶們,已經和這個系統有關係的所有人,都是過了一個富足愉快的新年。
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屬於李孟這個系統和不屬於這個系統地人,差距在方方面面的顯現出來,在內的要比在外的過得好很多。
對於李孟來說。這個春節過的依舊是閒不下來,臘月二十九那天,他還在接待來自徐州大族地使者,這些人幾乎是奴顏婢膝,謙卑到了極點。對於膠州營開辦田莊,正調青壯,獲取質子的需求都是全部的接受。
這些徐州的豪族沒有什麼要求,或者說他們的要求大家心知肚明,不必明言,那就是庇護大族的安全,向對待你的臣民一樣對待這些徐州地豪族。
同樣的。歸德府的賈大山和河南其他幾府受封的那些地主士紳們也是派人送禮賀歲,揚州方家方應仁這次直接就沒有走,他們在濟寧州的商號也是備齊了厚禮,直接送到這邊來,倒也是方便。那孔三德雖然已經閒居在家,不過也是送來了一份大禮。
孔三德送來大禮,不光是那些錢財珠寶,還有個訊息,說是在兗州府城滋陽魯王朱以派給京師寫了一封信,說是鹽價飛漲。地方上苦不堪言,懇請朝廷清理山東鹽務,還黎民百姓朗朗乾坤。
膠州營對魯王和孔府的態度差不多。都是寬容些,那魯王也是山東境內數得著的大地主,這王莊的田地多,佃農也就多,吃鹽也不少,鹽價飛漲,當真是感覺到肉疼。
大明的親藩被圈在城中,好像是養豬一樣的傳宗接代。這人地思想都是狹隘異常,有人琢磨著造反,更多的人琢磨著如何斂財,儘管身為藩王,他們的子子孫孫都是吃用不盡,可還是不停地撈錢。
福王在洛陽城就要被打破的危急情況下,也不願意拿出一點銀子來發餉就是這種心態的側面證明。
這魯王朱以派更是如此。聽到王府總管稟報。說是因為鹽價飛漲,這個月收入要減少兩成。立刻是勃然大怒。
李孟在山東行種種不合朝廷禮制的事情,魯王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