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去,跟在他身邊的親兵家將稍微沉默,也都是同聲吶喊,跟在這宣府總兵的身後一同衝了上去。
對面的清軍此刻已經是肅清了基本的抵抗,好整以暇的看著楊國柱和手下勢如瘋虎的衝了過來,最前面幾排都是已經張弓搭箭的弓手,還有調發來的朝鮮火銃手。
那些在陣中盯著宣府總兵衝來地滿清頭目都是在那裡嘻嘻哈哈。顯得非常的輕鬆,一名參領看見衝進射程之中,大聲地吆喝了句。
一陣炒豆似的槍聲突然蹦了出來,幾百支箭也是離弦而出,在半空中帶出急促的尖嘯,楊國柱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了一陣陣噴射的血雨。紅色的戰袍,卻漸漸地變成了紅色。那卻是箭翎的顏色。
槍聲停止,箭雨停歇,對面衝來的宣府總兵楊國柱和他親兵手下,都是倒在了地上,那些還沒有死透的人和馬,在地上不停的痙攣著,流淌著的鮮血,慢慢的匯成小溪,小溪再慢慢地融成了河,再慢慢的滲入了大地,慢慢的染紅了那一片大地。
在松山城頭望樓上的洪承疇,能看見楊國柱這幾千精騎好像是投入江河中的一顆石子,雖然迸濺出一點水花,可轉眼間,水面變得安靜下來,彷彿亙古以來都沒有變化一樣,這幾千突圍的騎兵居然是沒有起到一點地作用。
才不過是幾天地光景,原本威猛的洪承疇鬍鬚上已經是許多白色,看著也憔悴了很多,楊國柱失陷在亂軍之中,他心中自然是痛惜,可能做地也僅僅只能是痛惜了,邊上的曹變蛟狠狠的用手拍了下牆頭,低聲罵了一句,極為的不甘。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聲悶響,洪承疇茫然四顧什麼也沒有看到,他無奈的長嘆一聲,頹然的說道:
“曹將軍,本督來薊遼之後,也聽到遼鎮的軍將談過,說這韃虜擅長野地浪戰,不可力敵,但卻不講究什麼行伍,有如野獸一般,遇上我大兵堅陣,總有些無所適從。但從這次雙方接戰開始,韃虜挖掘壕溝,修建矮牆都是極為的精當神速,星夜之間就掘壕斷掉了我軍的後路,現在掘重圍圍我松山又是這般的嚴謹。而且軍隊進退之間法度森嚴部伍嚴謹,這分明已經是有了章法,今後大明怕是多災多難了。”
“轟!”的又是一聲悶響傳來,這次的聲響距離他們站立的地方可近了許多,從城頭上貓著腰跑來一名軍官,急忙的喊道:
“兩位大人,快些下城暫避,韃子試炮了。”
洪承疇慘笑幾聲,緩緩的說道:
“韃子對火器的使用也不比我大明的官兵差多少,這天下……”
曹變蛟略微攙扶著洪承疇,兩人一同朝著城下走去,被洪承疇的這些話說的他心中也是鬱悶之極,但他卻能猜到滿清韃虜的兵馬為什麼變得這麼有章法,肯定和孔有德、尚可喜這些投降韃虜的混蛋脫不開干係,這火器的使用,很有可能操炮的就是漢軍八旗。自從那老奴暴斃,洪太襲位以來,這韃子的政事和兵事都日漸的精嚴,又招攬大明的這些叛將,禮賢下士,勢力越發的大了,當初的疥癬之疾。如今可就成了心腹之患了。
曹變蛟恨恨地一拳砸在城牆之上,再狠狠的在牆上擰了一圈,他恨啊,他恨啊,當時自己明明已經殺到了那洪太的面前。他的侍衛都跑了啊,都跑了啊,為什麼,為什麼,只差那一刀了,自己就可以斬殺那賊酋了。可惜啊可惜啊,天不助我也。
在對面的清軍大營之中,心情自然與松山城中是完全對立地兩面,中央的大帳一片歡聲笑語,這些滿清的親王、貝勒。統兵的都統們,臉上都是輕鬆的神色。^^“請陛下放心。錦州城被咱們圍的嚴嚴實實,聽說那祖大壽已經在城中吃人了,支撐不了太久。”
一名服色華貴的中年武將在軍帳中恭恭敬敬的稟報說道,看他的袍服卻是滿清和碩親王服色,這可是滿清八旗中貴族的最高等級了,能讓他這麼恭敬地。自然也就沒有其他人了。一名細眉細眼,看上去溫和可親,讓人不自覺覺得信任的胖大漢子正坐在上首,手中拿著個白毛巾捂住口鼻,悶聲笑著說道:
“濟爾哈朗,你做事穩重,歷來行兵打仗。都是細緻妥帖,朕是放心地,錦州和松山這兩處,只要是牢牢困住,大明的北面恐怕再也不會有什麼能打仗的兵馬了。咱們從十幾年前開始,就在這周圍反覆打仗。這松山也是來了多少次了。這一次朕起傾國之兵,總算是能把這天下之事做個了局。”
能在這親貴大將扎堆的營帳裡這麼說話的人。當然只有皇太極,大金國的天聰汗,大清朝地英明睿智,帶領著大家從苦難中奮起,以小搏大,開國建基的崇德皇帝陛下。前幾年的皇太極還頗為的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