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跪在地上被殺,也不願意繼續打下去。膠州營計程車卒卻也不會手軟,因為戰前已經有命令…………不留活口。
讓膠州營士兵們難受的是,那些蘭陽城內的平民百姓已經完全的木然了,被這些禽獸禍害的這些天裡面,蘭陽的這些人好像是有些認命了。
不過,各處的戰鬥都慢慢的結束,小隊在街道上匯合,士兵們都是從彼此的臉上能看到信心,膠州營計程車卒發現自己居然是這般的強。
“外面的幾位將軍,不,幾位大帥,咱們都是朝廷的兵馬,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啊…。。。。”
在被圍住的衙門裡面傳來那張遊擊的帶著哭腔的懇求,這仗根本沒有辦法打了,一接戰就被對方直接壓了過來,組織了幾次反擊,卻壓根靠不到對方的跟前。
而且這些左軍的軍官也能看到,不想打了計程車兵跪在地上求饒,但對方根本不會停手,照樣是下手殺人。
按說這不留後路,把人逼入死地,這樣很容易激起拼死的反撲,但山東兵馬的優勢實在是太大,你拼死反撲也好,跪地投降也好,都是殺死了事,反正你是打不過。
張遊擊和幾名軍官躲在這知縣的衙門裡面,他們心裡面其實也已經是絕望了,不過人總是不願意死,就算有最後一絲希望也要去試試。
“小地這些年東奔西走。積攢了好大一筆家財,只要外面的將軍肯給我留條生路,這些錢都歸……”
“這錢也有老子的一份。憑什麼給你老張買命。”
這獻出積蓄懇求才說了半句,就被同伴打斷,院子裡一陣叫罵,還能聽到兵器相擊地聲響,居然在這個時候內訌起來了。
在院子外面的王海臉上全是厭惡,現在膠州營的兵馬已經是裡三層外三層的把知縣衙門圍了起來,人群閃開,兩門炮被拽了過來。裡面的彈藥顯然已經是裝填完畢,王海環視了一圈,揚聲說道:
“開炮轟門,門開之後,全軍突入,那張遊擊留活口!”
說完之後,王海閃到一邊,炮手拿著燒紅的鐵釺叉入了火門之中。
轟然大響,這知縣衙門的大門立刻是被轟的稀爛,膠州營地軍隊發一聲吶喊。齊齊的朝著那開口湧了進去。
戰鬥結束的很快,左軍躲在這縣衙之中的人,甚至有不敢作戰,直接在裡面自殺的,那名張遊擊聽到自己留活口,更是沒有什麼戰鬥的意志,反倒是有幾名軍官聽聞只有這一個人留活口,還要動手殺他。
這張遊擊在這樣的戰鬥裡面,倒是體現出來幾分武勇,在膠州營衝進來的時候。居然還保住了性命。
張遊擊好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被拖到了外面,一看到站在那裡觀戰的王海,當即不光不顧的拼命磕頭,口中連聲地喊著“饒命”。
王海淡淡的說道:
“張遊擊。方才留你活口,你以為是不殺你了嗎?”
蘭陽縣城之內,這幾天左軍士兵的禍害,還有方才的戰鬥,很多房屋都是坍塌破敗,膠州營計程車卒就地取材,就在那縣衙門口用房梁做立柱,把張遊擊捆在了這木柱上。
膠州營士卒在各處搬運屍體。同時親兵營計程車卒也是來回奔走。在城內吆喝呼喊,張遊擊被捆在木柱上。正為自己的逃脫性命鬆了一口氣,聽到城中的吆喝呼喊,也不當回事,心想等下不管是鞭子抽還是棍棒打,只求別打的太重。
誰想到這些山東兵馬就是把他放在這裡,根本也不理會,反倒是把死在衙門內的其他左軍屍體都是抬走。
左良玉地這些部隊,折磨人的手段特別的多,花樣翻新,但他也不知道對方把自己綁在立柱上到底要幹什麼。
看著周圍連個膠州營士卒的影子都沒有,張遊擊莫名其妙,不過他也以為是來了逃跑地機會。張遊擊的身體拼命的晃動,想讓這立柱倒掉,自己可以順勢的脫開捆綁,晃了幾下,這立柱就有些鬆動。
張遊擊心中大喜,這山東兵馬莫非是不想把事情做絕,還給自己留條退路,這張遊擊在心裡咬牙切齒的想到,等去了左大帥那邊,非要狠狠的告上一狀,剛要繼續的用力,卻聽見周圍有些響動。
他還以為是膠州營計程車兵去而復返,急忙地僵住身體抬頭偷瞧,卻看到是一些破衣爛衫地平民百姓慢慢的圍了上來。
稍微一頓,這張遊擊頓時是大駭,這些破衣爛衫地平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分明是蘭陽城內的平民,稍一仔細觀看,這些平民的手中都是拿著斷刀、菜刀之內的短刃,各個神色漠然,雙眼卻全是恨意。
左部的張遊擊這時候立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