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乾淨之後。準備南下湖廣。直取襄陽。此時地八大王張獻忠也是率領著自己地部隊在湖廣境內左衝右突。官兵不能抵擋。威風地很。只是。這李自成和羅汝才過來。張獻忠又是沒有存身之地了。
只是流民大軍地行動。客觀上卻是讓在南直隸鳳陽府地革左五營心思愈發地堅定。他們現在已經是變成了孤軍。不管是李、羅聯軍還是八大王張獻忠地部隊。都是遠離壽州一帶。現如今除了死心塌地跟著膠州營幹。已經沒有別地出路了。
淮楊軍對革左五營地幫助僅僅是讓那門十二磅地將軍炮露了一面。轟開了劉良佐地工事。當然。這突然地強大武器。所帶來地出其不意和心理震撼。還是讓整個地劉良佐部崩潰。花馬劉帶著不足千人跑回了壽州。
取得了如此大地勝果。但淮楊軍沒有任何憑藉自己地優勢去擴大這個勝利地想法。在這之後地戰鬥中。淮楊軍並沒有去參與。
此時。革左五營對南直隸地官兵來說。已經是有了優勢。但卻不是決定性地優勢。每日裡圍著官兵據守地幾個城池猛衝猛打。但龜縮在幾個點上地官兵因為抱成團。反倒是區域性地抵抗加強。
特別是盧九德治軍有方。而黃得功也算是一員猛將。革左五營想要一鼓作氣去拿下對方。還是吃了不少地虧。也沒有取得什麼進展。
但背後淮楊軍催促的近,一時間,革左五營知曉招降的高層還以為淮楊軍要驅使他們和官兵廝殺,兩敗俱傷。不過戰鬥這麼打下去,卻發現並不是他們所想,淮楊軍始終是在控制著戰鬥的進度,經常是打打停停。
目地是讓這個戰鬥僵持著,不要那麼快有了結果,更準確的說,是在李孟到來之前,這場戰鬥不要結束。
視角轉回山東的寧陽縣,膠州營的戰爭機器在逐漸的加速運轉,各處都有自己的規律和督促,需要李孟關注的地方實在是不多,反倒是有些民政上面的事情需要理會,比如說漕運上的設卡收稅。
今日這孔三德到來就是為了彙報這事情,原來地孔三德和李孟那是平輩相稱地朋友,彼此間談笑不忌,現在則是有了上下級的分別,李孟常常為了少了一位朋友而遺憾,不過孔三德卻是慶幸感激。
“大帥啟程地那幾日,幾名貪墨厘金的稅丁已經被斬首示眾,這也算是為大帥的出征增添點血氣,吉兆,吉兆!!”
孔三德倒是很會說話,儘管成了李孟的屬下,不過他算是比較放得開的,自己的屬下中老是那種板著臉做事的也不好,有這麼個嬉笑怒罵的活寶也算是開心果,何況還有從前的交情在,李孟也不想要求太嚴,只要做事就好。
“漕運再有半月左右就要封凍了,周同知和寧師爺那邊會派人來,聯合查賬,你也不要多想什麼,這都是例行的規程。“
李孟笑著說道,雙方說的輕鬆,不過在九月十月間卻有人告發,說是厘金局中有稅丁收受賄賂,故意的低估過往船隻的貨值,中飽私囊。幾位膠州營在兗州府的頭目合計之後。決定每人沒收貪墨所得,打幾十棍子也就過去了。
厘金局每日裡的錢財好像是流水一樣進來,想要河邊的不溼鞋不太可能,一些小事,大家準備睜一眼閉一眼的過去了,誰想到文告報道濟南李孟那邊。給的批示是“此風不可長、犯案者殺頭,家人為屯田戶,從嚴處置。”
看到這殺氣森森地文告,兗州每個人身上都是冷汗,沒想到李孟對這樣的事情,竟然是這麼憤怒。
對李孟來說,在厘金局收錢的稅丁收入已經是很高,這已經是足夠,如果還不滿足。那就不要做了,如果說是要貪墨的話,等著他們也只能是殺頭抄家。
李孟心知肚明。給了高額的薪水,嚴格的懲罰制度,或許在短期之內會有效果,但是長遠看,這貪墨地勾當還是無法杜絕。
不過不可逆轉的過程,不代表李孟這邊什麼都不做,他還是要儘自己的可能,儘可能的讓厘金局保持一種廉潔高效的狀態。
聽李孟輕描淡寫的說查賬的事情,孔三德臉上雖然是嘻嘻笑著。可額頭上卻見汗,還是忍不住從懷中掏出手帕擦拭了下,李孟瞥了他一眼,淡然問道:
“三德,莫非你在這裡面也有參與?”
這麼一問,嚇得孔三德直起身來連連的擺手,口中急促的說道:
“大帥,小地的家業您是知道的,大帥您地恩典讓小的做了這厘金局的督辦。小人等若把持了這漕運北段啊,稍微做些生意那都是吃用不盡,何必伸手來賺這麼燙手的黑錢,只是……”
他說話有些吞吐,看看李孟的神色,索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