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塔後他就曾發誓,只要自己擁有了強大的實力,絕不再受任何人的侮辱,今天,是他第一次殺人,但是,他心中卻沒有一絲恐懼,彷彿廖三的死就像捻死一隻螞蟻似的,與自己毫不相關。
心中多年的積鬱,因為殺掉廖三而得以釋放,念冰心中說不出的暢快,內心中的黑暗一面充分釋放,在他身上,甚至散發出一絲邪惡的氣息。
突然,一道陰冷的氣息從背後傳來,氣息尖銳,雖未及身,但已使念冰感覺到背部隱隱做痛。沒有任何猶豫,右手閃電般從懷中抽出晨露刀,青藍色的光華布成一片光影撒向自己背後,此時此刻,在他心中,一切如柴。
叮的一聲輕響,念冰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順著面具的邊沿流淌而下,接連倒退出十幾步,才勉強站穩。大成軒的二掌櫃出現在他先前的位置,手中還拿著一柄折斷的長劍,他此時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順著斷刃處向自己流轉而來,全身不禁一陣發冷。在火球降臨到廖三的頭頂時,二掌櫃其實就已經來到念冰背後了,只不過,那時他已經來不及救廖三,為了不驚動念冰,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當火球爆炸後,這才悄悄的催運自己的鬥氣,抽出盤繞在腰間的軟劍從後面刺向念冰的要害。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分明是一個魔法師,竟然能及時回身,還斬斷了自己手中之劍,那抹青藍色的光芒雖然一閃即隱,但他卻清晰的感覺到,那必然是一柄絕世寶刃。
緩緩放下抬起的手,二掌櫃全身散發出與廖三同樣的黃色光芒,一步步向念冰走來。同樣的鬥氣,在他身上卻顯得比廖三濃厚的多了。一變走著,他雙目緊盯著念冰臉上的骷髏面具,冷聲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向我三弟下黑手。說,是不是清風齋派你來的。”
“清風齋?你覺得他們能指使的動我麼?”雖然處於被動局面之中,但念冰卻絲毫不亂,站穩身體,透過面具上的窟窿凝視著面前的二掌櫃。
“不是清風齋?那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三弟。你可以不說,不過,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二掌櫃的聲音更加冰冷了。
念冰平靜的道:“我是一名殺手,你可以稱我為魔殺使,今天我已經殺過了,不想再動手,後會有期。”紅色的火焰沒有任何預兆的騰空而起,如同一個巨大的平面般向二掌櫃轟去。二掌櫃很熟悉廖三的能力,雖然不如自己,但鬥氣修為並不差多少,剛才就在這自稱是魔殺使的神秘人面前被殺,突然看到火焰牆向自己撲面而來,不敢有絲毫大意,趕忙丟掉手中斷劍,運集全身鬥氣,猛的向火牆轟去。
沒有任何聲音,火星四濺,二掌櫃的鬥氣不斷在窄小的巷子中迴盪著,他驚訝的發現,那火牆竟然沒有絲毫威力,但是,當火星消失後,先前就在自己不遠處的魔殺使已經不見了。廖三身上的火依舊在燃燒著,二掌櫃心中升起一絲恐懼,神秘莫測的魔殺使對他心理上產生了極大的壓力。他有些怕,惟恐魔殺使隱藏在暗處,用那詭異的魔法向自己發出攻擊。
念冰踉蹌著跑到大街旁一個角落處停了下來,接連喘息幾聲,將一個普通的治療術用在自己身上,這才舒服了一些,二掌櫃那一劍鬥氣凝而不散,如果不是晨露刀及時將他的劍斬斷,念冰恐怕早已被一劍穿心了,即使如此,在他斷劍的瞬間傳入體內的鬥氣也已震傷了內腑。他畢竟不是武者,作為一名魔法師,最弱的就是身體。火牆術是五級魔法,念冰能夠使用,但卻肯定需要一段時間來吟唱咒語,他剛才用來逃脫的根本不是真正的火牆術。既然能夠將暴風雪凝結,同樣的,憑藉著強大的精神力,他也可以將一個普通的一階火球擴散成火牆大小。念冰並不知道,由於他體內的經脈不斷在冰火同源的魔法力鍛鍊下,變得比常人不知道堅韌多少才能頂住那一劍傳來的鬥氣,如果換做普通的魔法師,就算不死,也絕對沒有逃走的力量了。
喘息了一會兒,內腑中的疼痛減弱了一些,治療術正逐漸發揮著作用,魔殺使,這個臨時想出的名字深深的印在他腦海之中,他暗暗發誓,總有一天,魔殺使將降臨那超然的冰神塔,將死亡帶給那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父母的人。一邊想著,他快速脫下身上的衣服,將面具裹在其中,緩慢的朝清風齋後門走去。
當念冰回到清風齋時,已經是深夜了,小心的推開後門,悄悄的朝柴房方向走去。從後門到柴房,需要經過後花園,李叔曾經叮囑過他,後花園是清風齋老闆專屬的地方,未經吩咐,下人一律不許入內。後花園的牆高約有兩米,上面有著一個個梅花形狀的鏤空,青色的牆壁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以念冰的身高,正好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