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秦陸你過來。&rdo;秦陸走過去,南仲遠跳起來,直接拖住他手臂,手腳都纏到他身上:&ldo;已經被我抓到了你還裝,快承認你愛上我了!快點!不然我把這照片貼到你家門口!&rdo;&ldo;你不餓嗎?&rdo;秦陸平靜地問他。&ldo;少廢話!&rdo;向來笑眯眯的南大店主也發飆了,扒在他背上,勒著他脖子:&ldo;快承認!不然勒死你!&rdo;秦陸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抓住他手臂,把他扔到了床上,南仲遠還要起來再戰,他一隻手抓住南仲遠手腕,把他推倒,用膝蓋壓住他的腰,繼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ldo;你這是惱羞成怒!&rdo;南仲遠沒有一點還手之力,只能語言攻擊,拼命掙扎。秦陸手臂一橫,壓住他胸口,捂住了他的嘴。高傲如廘戰大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耳朵在發燒的。房間裡氣溫很高,南仲遠出了一身汗,額頭上的頭髮被汗打溼了,眼睛直直地看著他,他的面板白,出國幾個月也曬不黑,眼睛裡總是帶著笑的。秦陸鬆開了手。仍然壓著南仲遠。南仲遠卻不吵了,只是看著秦陸,彷彿是太久沒有看見,所以要把這幾個月的分別都看回來。&ldo;秦陸,你知道我這幾個月在想什麼嗎?&rdo;秦陸搖頭。&ldo;我這幾個月,一直想跟你說,秦陸,我不服。我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沒有父母插手,為什麼不能在一起。我不要這樣不明不白地結束,我不要以後你和我分道揚鑣成家立業,我不管你有什麼隱衷,有什麼顧慮!我要回來找你,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就纏你一天。直到你終於能對我笑,能承認你喜歡我。&rdo;&ldo;但是我現在不這麼想了,&rdo;南仲遠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地說:&ldo;我投降。&rdo;你無動於衷也好,你毫無回應也好,你一言不發也好,你這樣一輩子也好。我會一直在這裡,不是為了等你說喜歡我,不是為了僵持出一個結果,只要現在這樣,兩個人呆在一起,就算磕磕碰碰,也要一直呆在一起。我總有一天會懂你,你總有一天會信我。我不要輸贏,我只要你。南仲遠沒能說出更多的話,因為秦陸俯身下來,壓住了他。-南仲遠一輩子都記得這個夜晚。因為特殊的意義,因為痛。比想象中更痛,但也一意孤行地做了下去。南子瑤總要他好好想想,總要他想清楚,弄明白,不要吃虧。其實談戀愛哪有什麼清楚明白,不過是心裡喜歡,於是一往無前。不用想後果,不用想明天,粉身碎骨屍骨無存,也不過是因為愛。窗戶裡透出微微的光來,房間裡有一種朦朧的明亮,南仲遠趴在床上,後背上全是細密的汗,秦陸側過頭來,笨拙而小心地親吻他。南仲遠閉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疼,眼角有點溼潤。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的,他太縱容這個人了,只要是他想要的,怎麼樣都沒關係。只是被他親一口,連心臟都疼起來。他低低地嘆息了一聲。&ldo;回不了頭了……&rdo;秦陸回答了他。&ldo;嗯,不回頭了。&rdo; 林鬱和程曦的生活(一)林家住的家屬樓,還是當初林爸爸剛結婚的時候分的房子,林爸爸是地道的學術派,不會鑽營,林媽媽雖然厲害,也懶得和那些老師爭,何況林爸爸還常常勸她什麼&ldo;人不過一個身體,能住多大的房子……&rdo;,久而久之,林媽媽也不計較這個了。而且後來林鬱在這房子裡出生,林鬱姥姥在這房子裡去世,這舊房子裡存了太多回憶,雖然林媽媽給人鑑定古董也收了兩套房子當謝儀,也沒想過搬出去。採光不算好的樓道里,林鬱正揹著一個巨大的揹包,緩慢而小心翼翼地往樓下走。林媽媽手裡拿著一堆東西,還在不斷地拉開拉鍊往裡面塞。&ldo;這個是上次你爸爸弄出來的硫磺……&rdo;林媽媽又把一團沾著泥土的黑呼呼的東西往林鬱包裡塞:&ldo;這是我的徒弟挖到的何首烏,你要燉給程曦吃,不然用腦子太多頭髮會變白的,你看他爸爸頭髮就白了,說不定有遺傳的。&rdo;林鬱繼承了林爸爸的好脾氣,耐心地等她塞完。揹包裡的東西太多,他下樓的時候重心往後仰,防止自己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