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吃過晚飯不久，奔波了一天的趙啊蔥就像焉了的菜一樣倒頭就睡了。半仙在門外躊躇了許久，敲了敲門，久久不見她來開門，便輕輕推開了門。

“小生，打擾了。”只見趙啊蔥外套也沒脫，手裡抱著個枕頭，嘴角還有可疑的水漬。半仙突然意識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頗為不妥。正想調頭出去，卻又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睡夢中的她似乎褪去了平日的活力，顯得尤為得文靜。嘴巴時不時地嘟噥幾下，彷彿在自言自語，睫毛像扇面般垂著，柔和的床頭燈光打在她臉上，甚至可以看到那金黃的絨毛。她在為生計勞累煩惱麼，眉頭微微地皺著。半仙輕嘆一口，替她披上薄毯，又寵溺地攏了下她額前的幾撮碎髮，無聲無息地退出了房間。

清晨，趙啊蔥從迷茫中醒來就聞到一股清香，這是在做夢嗎？她迷迷糊糊地走到廚房，看見半仙正忙碌著。她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臉，會痛，是現實。

“啊蔥，你醒了，小生正在做胭脂糕，你快去洗漱等下來嚐嚐。”這半仙，才兩三天的功夫怎麼就把這現代化廚房摸的一清二楚，記得剛來時趙啊蔥開個煤氣他都嚇一大跳，神仙的適應能力不可小窺。

遞過半仙拿來的胭脂糕，軟軟糯糯紅白分明，就好比一瓷白的美人點了一抹胭脂。一口咬下去，清甜可口，滋味和半仙一樣寡淡。

“好吃。”趙啊蔥吮著手指，嘴裡還留著淡淡的回甘。

“這是小生家鄉的糕點，總是勞煩啊蔥為小生做飯。這回輪到小生助啊蔥一臂之力，只可惜只找到紅豆白糖大米和麵粉，若是撒上點桂花則更加香甜。”

“你的意思是……要幫我一起賣胭脂糕？”

“嗯，不知合不合你們這裡人的口味？”

“合！當然合。真的很好吃。”現代都市人吃慣了魚肉，反而對這些返璞歸真的食物特別迷戀，外加神仙親自制作，趙啊蔥點頭稱讚都來不及。

“那我們今天就試著一起賣下這個吧。”半仙靦腆地笑了一下。

“好！”

當天下午，他們就早早地趕到XX女中門口蹲點，半仙先是差趙啊蔥給學校門口的看門的大叔送了幾個蔥油餅和幾塊胭脂糕。拿了人家的手軟，大叔也就預設他們在這裡擺攤了。尤其是當大叔聽聞趙啊蔥是邊工邊讀，看著和自己女兒一般大的她，同情心一片氾濫，還打包票要是有城管經過幫他們打掩護。就連小區門口幾個大媽也被半仙憑藉師奶殺手的姣好面容給征服了，趙啊蔥不得不佩服半仙的辦事能力，把周邊的一切都搞定地服服帖帖。

接下來就是等待學生們下課，趙啊蔥趁這個時間又摩拳擦掌煎了不少蔥油餅，有了半仙的參謀她似乎一點也不用擔心會失敗。果不其然，女生們一下課就被這稀奇的胭脂糕給吸引住了，雖然蔥油餅有點淪落為了配角，但是看在半仙的笑顏上還是賣了個精光。

趙啊蔥雖心有小小的不服，不過只要能賺錢就是她人生最大的目標。

“啊蔥可是怪小生的胭脂糕喧賓奪主了？”半仙倒是個老實人，說起話來一點也不拐彎抹角，這反讓趙啊蔥難為情了起來。

“沒呢，我的蔥油餅不也賣光了嘛，說明它還是很有銷路的！”

“這就好，小生是真心想為啊蔥做點什麼的。”半仙似乎也覺得此話說得過於曖昧，於是默默地低著頭推著腳踏車，不敢看趙啊蔥的臉色。

“謝謝你。”趙啊蔥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僅限於小說和電視劇，未經人事的她對於這些通常有點粗線條。

幾天下來，他們的攤位漸漸地穩定下來了。半仙在XX女校引起的轟動毫不亞於明星效應，女生們整天都在討論那個擺攤的帥哥，甚至還美曰其名“餅攤花美男”。即便如此，半仙仍舊在為趙啊蔥思索下一步的發展計劃，趙啊蔥也明白小女生對這樣的熱潮只是一時的迷戀，新鮮勁過了很有可能又要換個地方擺攤了，不過支撐完暑假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轉眼間，趙啊蔥再過幾天要開學了，透過這一個多月來半仙基本熟悉了現代生活，包括趙啊蔥的蔥油餅技術。她也思忖著等她上學後半仙怎麼打發時間，恰巧有個老朋友向他們拋來了橄欖枝。

話說某晚趙啊蔥在昏暗的檯燈下把這段時間賺的錢數了又數，得到一個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數字——整整3451元！這對於清貧的趙啊蔥來說，顯然是一筆鉅款，她決定第二天去銀行存掉。

第二天她小心翼翼地將錢塞在包包的最底層，但又死活不肯讓半仙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