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讓林宴錦恢復的事情讓人知道,便只應道:“沒什麼,我為了不讓他發現我們的身份胡亂編造了個名字出來而已。”
如此一來,容絮那邊才算是說了過去,而一旁寧淨兒卻是朝著林宴錦看了過來。她皺著眉,看了半晌之後才對蕭樂道:“容錦的病情如何了?他此番受了重傷,不會又受了什麼大的刺激吧?”
對此,蕭樂只能點頭:“……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天色
“他到底怎麼了?”容絮揹著手,神色比之剛才還要難看得多。
說起來蕭樂應當早該習慣了才是,每一次只要一提到林宴錦發生了什麼事情,容絮總會是這個表情。雖總是一副嫌棄的模樣,但若論到對林宴錦的關心,除了蕭樂便是容絮了。
說到這裡,蕭樂也快編不下去了,便朝著面前自己扶著的林宴錦投去一眼。而林宴錦這麼久了終於再回到容家,自然不願意立即就裝瘋賣傻給人看,所以十分配合的直接輕輕咳了一聲,然後閉目傾身往蕭樂身上倒去。他倒得極慢,刻意不去壓著蕭樂,又讓容絮有了反應的時間,果然很快容絮便直接探手一把扶住了林宴錦,只見他緊閉著雙目一副痛苦模樣,便問道:“他怎麼了?”
“大約是路上顛簸,傷口疼痛,所以才會支撐不住昏過去,先送他進去給傷口換藥吧。”蕭樂亦是十分認真的開始胡扯道。
一旁寧淨兒跟著點頭:“她說得有道理,有什麼事情能夠比身子更重要?先送他進去休息再說啊,他之前失蹤的時候你不還一直惦記著麼,現在人都回來了你還在這裡彆扭個什麼?”寧淨兒一口氣說下來,只引得容絮狠狠的一瞪,不過接著他還是乖乖一把橫抱起了林宴錦,將人給送進了容家內院中。
林宴錦的房間依舊是特地打掃整齊的,想來林宴錦不在的這段時間,容家仍是在盼著林宴錦有一日能夠恢復過來,回到容家去住。蕭樂跟在容絮的身後,看著他來來回回忙碌著,又看大夫來替林宴錦換了藥,而林宴錦看來昏睡毫無知覺,實際上蕭樂卻是知道他一定是醒著的,因為他此刻的模樣跟從前每次假裝睡著不願意喝藥的時候一模一樣。
當然蕭樂自然是不會揭穿他的,一直到忙完了這一輪,大夫開口說林宴錦沒什麼大礙,只是一路上趕路太過顛簸所以才會突然昏迷,容絮才終於鬆開了緊擰著的眉頭。
而在這期間,寧淨兒卻是一直跟在容絮的身後,不是與他雙手緊握,安撫他的不安。
見到這情形,蕭樂就算是再遲鈍也明白了過來,看起來在他們趕路上京城的這一段時間裡面,容絮和寧淨兒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
等到大夫離開,容絮這才有空回身對蕭樂道:“這一路上多虧你照顧大哥,方才我聽那大夫說了,這傷口當初定是十分兇險,若沒有好生照顧,本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謝我做什麼,宴錦是我的夫君。”蕭樂隨口應道,終於有機會到了林宴錦的床前。她緊握住林宴錦的手,感覺到對方的體溫比之前些日子要好了許多,便也放心下來,道:“不知道京城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沒有見到爹?”
這一次林宴錦重傷歸來,不知為何容善卻並未前來。
聽蕭樂的問話,容絮眉頭再次緊皺,卻並沒有立即將事情給說出來,只擺手道:“你和大哥剛回來,先不要說這些事情,你們現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就安排下人來照顧你們,一切等到大哥的身體先好些了再說,反正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著急了,你們便安心下來休息一段時間。”
這些話道一點也不像是容絮會說出口的,看來事情的確有些異樣,但既然容絮現在不肯說,那麼她如今多問也沒用,只得點頭答應道:“那好,我先在此照顧宴錦。”
“嗯,我去見見那個小王爺。”容絮說罷便轉身離開,而寧淨兒自是跟在了他的身後往外而去,沒走幾步,容絮便又回過頭來,仍有些不放心的道:“大哥便拜託你照顧了。”
蕭樂應了一聲,回頭又看了林宴錦一眼,他似乎還睡著,但神情卻比剛剛平靜了許多。
很快,容絮便與寧淨兒一同離開了房間。
一直等到兩人離開不見,腳步聲也都徹底消失,林宴錦才睜開了雙眸,自床上坐了起來。
蕭樂回頭坐在林宴錦的身旁,低聲提醒他一個殘忍的事實道:“你不可能一直裝睡。”
林宴錦沉吟半晌,笑道:“要不然我們還是直接同小如說了吧,我們只要能夠瞞住楊望山和楊復就可以了,小如那裡應當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