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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叛主的下人!”

鄭錦宏眉頭緊皺,急走幾步,重重地踹向藍色衣袍中年人的胸口,厲聲喝問道:“說,究竟是誰給你的狗膽,竟敢在齊王府裡做出此等事情?!”

“世子,老奴冤枉啊……”藍色衣袍中年人就著鄭錦宏踢出來的力道,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然後才將自己最狼狽的一面顯露在眾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嚎道:“老奴一家都是王府的家生子,世代忠心耿耿,又豈會做出此等欺上瞞下之事啊,還望世子明察秋毫,不要偏聽偏信,還老奴一個清白啊……”

仿若是墜落到水裡的石子般,迅速打破了一湖的平靜似的,有了這個藍袍中年人的帶頭,另個五個人也紛紛有樣學樣地哀嚎著,句句都是自己確實冤枉,而鄭皓濤這個從未出現在齊王府裡的靖王是刻意冤枉他們。

鄭皓濤挑了挑眉,打斷了那些人的哭訴聲,道:“原來,齊王府裡的下人就是這樣的……”話語裡的譏諷和嘲弄,只聽得鄭錦宏一陣面臊,再也忍不住地將那些被他拿腳踹開,卻又繼續膝行到他跟前,或拽著他衣袍,或想要抱著他的腿痛哭哀嚎的幾個下人紛紛踢開。

“咚!咚!!咚!!!”

鄭錦宏的力道掌握得很好,在連續幾道重物落地聲響起後,那幾個人全部被他踢到了一丈遠外,雖嘴角逸出鮮血,卻並未就此暈迷過去,甚至還依然在那個藍袍中年男子的帶領下繼續哀泣著,偶爾還拿仇恨的目光看向作壁旁觀,卻是挑起了這一切爭鬥的靖王鄭皓濤,心裡也暗恨不已:若沒有鄭皓濤,以他們對鄭錦宏的瞭解,只需將自己的姿態放得低一些,哀求的話語再懇切一些,這每日裡只知讀書用功,對犯錯的下人向來都是“高高抬起,輕輕落下”的鄭錦宏,又豈會做出這等出乎於他們意料之外的舉動?!

“還挺有趣的啊……”鄭皓濤摸了摸下巴,有多少年了,他沒有遇見這種仇恨的目光了?如今卻又從這些猶如螻蟻的下人眼裡瞧見,還真是一件稀罕事啊!

鄭錦宏雙眼微眯,只是略微思索了下,就明白了這些下人的用意。只不過,此刻,他來不及重懲這些下人,讓他們清楚他並不是一個沒有脾氣,誰都可以捏上一把的人,只想著儘快跟鄭皓濤解釋清楚這件事情,將齊王府從這一團亂局裡撈出來:“齊王府向來以軍規治家,最是重視規矩不過的了,想來,這些下人定當是被人收買了,只為挑起我們齊王府和其它府裡的爭端……”

“咚!”

又一個人被突然出現的黑衣暗衛丟在地上,只令鄭錦宏那到嘴的話立刻就頓住了,抬眸朝前方看去。下一刻,他就猛地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驚訝:“齊叔?!”

被鄭錦宏喚作齊叔的人約摸四十出頭,面闊耳大,鼻直口方,穿了一件褐色繡暗金色福紋的長袍,袍腳飾以黑色的狐狸毛,乍一眼瞧去,倒還真像一個走南闖北的富商,還真不像是給人做下人的。

尤其他腰間那枚方形玉佩,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一種溫潤的色澤,根本就不是普通店鋪裡能買到的凡物。

他正是齊王府這個別莊的大總管,此刻,他正因為瞧見了不遠處地六個生死不知的下人而臉色劇變,身子也微微顫抖著,只令一直凝視著他的鄭錦宏的眉頭也不由得皺成了一個“川”字,心裡也生出淡淡的疑惑。

“這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鄭皓濤挑了挑眉,桃花眼笑得眯成了一條線,一幅抓住對方痛腳的得意模樣,只令鄭錦宏心口為之一堵,那放在身側的雙手更是緊握成拳,腳尖也往前行了幾步,差點一個沒忍住,就拿拳頭砸向鄭皓濤了。

他深吸了口氣,強壓下那些在胸口不停翻騰的惱怒情緒,微偏了偏頭,不打算再看鄭皓濤那幅“抓住他的小辮子,所以就準備獅子大開口”的模樣,道:“既然你的暗衛將這些人捉來,想必,他們定當清楚是怎麼回事。”極為平淡的話,卻隱含認輸的羞惱情緒。

鄭皓濤摸了摸下巴,知道該適可而止了,遂撇了撇嘴,吩咐道:“暗一,將事情經過講出來。”

“是。”暗一應了聲,一臉恭敬地說道:“他是武候王府管家的一個遠親,前段時間,他的兒子突然迷上了賭博,時常出入賭坊,欠下了一萬兩銀子的鉅債,因此,他不得不答應他那個遠親幫忙做三件事情,之後,他的遠親就會給他一萬兩銀票,以幫他的兒子還債,而他那遠親的主子會視他完成的任務圓滿度,是否超額完成等情況給予適當的獎勵。剛才,他在側門處和一個人接頭,那人讓他找個時機,將林小姐引到一處比較偏僻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