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魔!”
張凡盤膝坐於渡厄雲車上,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幕。
在他身前不遠的地方。獸魔不死將罩體黑袍扯到了一旁,露出了遍佈密密麻麻,分辨不明紋身的健碩胸膛。
在虎翼獸被撕成粉碎的同時。那些從他體內冒出的荒獸形貌的東西,也瞬間淹沒在周圍幾乎無窮無盡的空濛靈獸之中。
霎時間,他胸膛上幾處不起眼的紋身,徒然暗了下來,隨即漸漸淡去,在一片斑駁中露出了肌膚本來的顏色。
“這就是獸魔神通。還算不錯!”
張凡暗自點了點頭,這種功法早在聽望天舒介紹的時候他就曾留心過。現在看來,確與傳言相符,但是他的目光。卻還是不曾離開過這個獸魔的身上,畢竟,這人身上有太多的詭異處。
此人從來沒有露出過形貌,一直遮蓋在斗篷中,不言不語。且寸步不離殷衡。顯得古怪無比。
這點還可用為隱藏面容上的紋身,不讓人由此分析出他的底牌來解釋,但是另一點,就有點說不通了。
從甫一見得此人的那一刻起,張凡便時常感到有一道詭異的目光注視過來,憑著感覺望去。總能見得這個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之中,讓人一見之下,就感到陰森恐怖的傢伙。
現在看他施展神通,卻又沒有什麼特異的東西,也只能留下一下,暫且放下了。
這個時候,血神子、九子鬼母,皆已上前抵擋過了一輪,此時都盤坐在另一端,努力地回覆狀態。以應付這好像永遠不知道疲倦,也不會減少分毫的空濛靈獸。
少頃,一直默默不語抵抗著空濛靈獸的忽然爆發出一聲獸吼之聲。頃刻之間,無數的黑影從他的體內爆出,張牙舞爪地將四面的空濛靈獸轟出。眼前頓時一片豁然開朗。
做完這些,獸魔沉默地後退兩步,也坐到了血神子和九子鬼母的身旁,不用說,他也支援不住了,一直到了坐下的時候,張凡還能見得他的身體在黑衣斗篷下劇烈的顫動著,好像要脫力了一般。
這一點都不奇怪,血神子跟九子鬼母退下時,也是這番模樣。
這些空濛靈獸,隨著渡厄雲車不停地在這瀚海深淵中深入,也顯得愈發的厲害了起來,真耍論起來。每一隻皆有結丹級別的修為。
現在這樣,以張凡等人結丹巔峰的戰力,還能應付,可要是更進一步,到得最後甚至出現結丹巔峰的空濛靈獸,那就糟糕透頂了。
不過那都是無法干涉的事情,現在能做的,只能是儘量阻攔、滅殺這些不識趣的傢伙了。
只是片刻,那些被獸魔最後聚力轟出的空濛靈獸又重新圍了過來,這雲車,還有云車上的張凡等人。對它們來說,彷彿意味著無上的美味一般。即便是死傷無數,也無絲毫褪去的意思。
好在,這個時候一個平凡的中年男子,已然堵上了缺口,攔在了這些宴蒙靈獸的面前。
散人,道徒!
“下一個該到我了。”
張凡拍了拍趴在他的膝蓋上熟睡了過去的金河兒,輕柔地將其移到了一旁,長身立起,隨時準備接應道徒。
隨著雲車深入,眾人抵抗的時間也愈發的短暫了起來,從最開始的血神子的一個時辰,到最後獸魔的盞茶功夫看來,很快,就要輪到他出手了。
他沒想到的是,這一等,竟然不下一炷香的功夫,從頭到尾,散人道徒竟是揮灑自如,無論空濛靈獸如何咆哮、衝擊,皆不能近前一步。
“厲害!”
張凡環抱雙手站在道徒身後不遠的地方,臉上原本看戲似的表情漸漸淡去,換上少許凝重之色。
這散人道徒的修為神通,遠超他的意料。
雖然身為他們六人之中。三個真真正正的結丹巔峰修士。強大是可以想見的,一一忘幾所想,其當不討與血神子相差不多。不曾想,在紋師州舊農露出來的實力,竟是更勝血神子不知道多少。
一身殺戮無算積累起來的殺氣,在道徒輕描淡寫一般的指引下。化作各種形狀,不讓分毫地與那些或體型龐大,或靈動飛速的空濛靈獸撞擊在一起。每一碰撞,對面的靈獸便是猛地一凝,隨即無邊的殺意恍若破曉,十分萬丈光芒,直接從它們的體內破除,頃玄間撕成粉碎。
更讓張凡咋舌的是,從出手到現在,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道徒周身縈繞的殺氣不僅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如同沸騰一般,每一湧動,便如一掛天河,傾瀉而出,破滅靈獸如反掌。
“勁敵!”
除卻一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