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諷刺:“莊碧雲不喜歡你,經常讓你去外面站著,她看不見你的時候,誰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
阿寧眼中掠過一絲痛苦,下一刻卻又恢復了過來,她迎著王三才的目光,咬牙道:“王三才,這都是你自己的猜測,是你自己認為的!!”
“對,你說的沒錯,的確是我自己認為的……但你給我個不讓我這麼認為的理由啊!”前一句王三才的語氣還緩和一些,後一句卻又變得猛烈起來:“要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們這夥人都是暗宗的,我肯定也不會這麼認為,但你們同屬一個勢力,海天擎就要反叛期間正好派你來保護莊碧雲,這一切僅僅就是巧合麼?”
“不是派我,是莊族長……”阿寧極力解釋。
卻被王三才一口打斷:“是,但是我也沒忘,你們暗宗的殺手不是用來保護別人的,你們暗宗裡也沒有保護別人這一項任務,但就在那個時候,你們暗宗卻為了莊嚴破格,你要告訴我這是巧合?”
“……”阿寧似乎被王三才逼得無法反駁,她使勁搖頭兩下,卻是說道:“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但是,王三才,我在今天之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上面派下來的那個長老就是海天擎,如果我真有心害你的話,我這次根本沒必要追上你來跟你解釋這些,我應該在暴露真相的時候聯合所有力量把你限制住,而不是任由你離開教堂。”
“因為你還要用我,不說遠了,至少眼前還要讓我為你出戰擂臺賽,所以你還要重新獲得我的信任。”王三才冷笑著:“你能甘心讓獨眼龍拿到第一,順利進入你們暗宗?”
“王三才,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真正的相信我?”阿寧見自己說不過王三才,只能痛苦地搖著頭。
王三才一下就收斂了之前所有的憤怒。靜靜地望著她:“怎樣都不可能相信了……你現在仍然可以給你們暗宗的海天擎報信,至於我的行動,你就別再插手了,而且,你最好不要逼我,我實在不想對你出手。”
阿寧聽前半句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心已經絕望了,但聽完最後一句,她就像是看到了一絲曙光,忙道:“好,你如何對海天擎出手我絕對不會干預。我也不會給他報信。更不會去插手你的事情,也不想插手莊家和暗宗的恩怨,我只想對你說一些話,解釋我自己的話。說完我就離開這裡……從此之後。你我便是陌生人。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
最後這一句,她的語氣顯得無比落寞。
王三才聽在耳中,表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平靜道:“好,既然你都追過來了,那我就聽聽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王三才冷漠的語氣讓阿寧覺得就好像心口上被針刺了一下一般,她整理了一下思路,儘量平靜地開口道:“在奉命去飛流城之前,我的生活很單純,每天平靜地為暗宗出力,平靜地做著上面分配下來的任務,我被派去莊家,上面只告訴我保護好莊小姐,並沒有交代我其他的事情,我來到莊家,也並不知道海天擎的野心,我只是平靜地履行著我的任務,天真的認為這個世界很單純,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只有利益在維持著。”
說到這裡,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道:“在接觸到莊小姐後,我第一次發覺,人原來會有厭惡,後來,當我見到那晚你與莊小姐並排坐著的時候,第一次發覺,你們兩個之間好像並不存在著利益關係,莊小姐心情好一些的時候,會跟我談起你們在雨林裡發生的事情,當時我還感覺很不可思議,因為我很難理解你為什麼要保護莊小姐,也很難理解她為什麼在提起你的時候,會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後來,那晚,當突襲來臨的時候,莊小姐哭著求我回頭去幫你,那時候,我第一次懂了人原來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利益也會在乎其他人,我不理解她為什麼會哭,但我現在仍然記得那一刻,我的心裡是難過的,因為你死了,我就見不到美麗的煙花了。
再後來,我要走了,那個時候我很難過,我知道我這一走以後就再也看不到我想看的煙花了,但後來沒想到你居然會主動跟我搭話,從那一次之後,我忽然明白,原來人與人之間還可以有種‘朋友’的關係。
我離開之後生活又恢復到了平靜之中,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總會浮上你的模樣,總會想起臨別前你那句‘收下它,我們還是朋友’的話,每次想到你的時候,我總會把你送給我的它拿出來看一下,好像每次都能從上面看到煙花。”
說到這裡,她取出了之前王三才贈送給她的滅靈軍刺。鋸刃,低頭仔細撫摸著:“再後來,我在執行任務期間來到了這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