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讓老百姓看到了,成何體統。更何況還害得他的盈盈撞到了頭,若是出了什麼事,他一定更加不會繞過福爾康!
“皇上……您看紫薇都受了傷,他們幾個又是那樣的性子,不然就把爾康給放了吧。”
令妃抓住機會忍不住又求起了情,乾隆只是皺了皺眉,便不再理會她了。爾康的事情小燕子她們一次又一次在挑戰他的底限,他自然是受不了,誰在這個時候給他們求情,自然討不得好。
又過了一會兒,李大人過來回報說五阿哥和小燕子、紫薇不肯上馬車,三個人跳上了囚車陪著額駙,乾隆嘆了口氣,只覺得這趟南巡糟糕透頂,也便不說什麼了,盈盈掀開簾子望著外面的風景,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
杭州是她出生的地方,也是她死去的地方,更是她再生的地方,今日便要走了,以後住在皇宮裡,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樣,盈盈只想把杭州最後的風光記在腦中。
“是不是住的日子久了,有了感情,不捨得離開杭州了?”
乾隆是個通透的人,尤其是在把握女人感情這方便,原本盈盈就沒有要藏著掖著的意思,乾隆自然是瞧出來她對杭州的戀戀不捨之情。
“畢竟是生長了這麼多年的地方,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所以想記下沿途的風景。”
有些地方回不去,就像是有些人永遠都不會再回來,那麼長時間的感情,最終不過是一場虛幻。如果幸福到了一半,那還算不算是幸福呢?如果感情最後遭遇的是背叛,那麼那麼多年的感情,是不是都是虛假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盈盈分析別人感情的時候,也許分析地頭頭是道,但是輪到自己,卻是覺得無所適從,她從未想過自己的丈夫有一日會背叛她,那麼多貼心的事情,那麼多貼心的話,若是到頭來卻是虛假的,那麼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一個笑話。
死了借屍還魂也好,不用看到他和她,不想再被糟心的事情弄得難受,遠離了杭州,遠離這片傷心之地,她是不是就可以假裝,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夢裡晴空依舊、繁花似錦。
認祖歸宗
喝了點水之後,盈盈心情也好了一些,和令妃不知該說什麼,盈盈也便沒有跟她說話,只聽乾隆說著話,然後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回著,天氣燥熱,馬車裡的溫度也不低,過了大半天,爾康那邊已經是受不住了。
“停車!停車!皇阿瑪,獄卒不給爾康水喝不給他東西吃,是存心要虐待他嗎?你明明知道他罪不至死,為什麼還要用手銬腳鐐鎖住他,讓他遊街示眾,你這樣折辱他,也是在讓我們幾個難過!”
五阿哥攔住馬車,氣喘吁吁地開始指責乾隆,他們幾個曬了大半天都有些虛脫,爾康連水都沒有辦法喝到,獄卒又不肯開啟囚籠,於是五阿哥便跑過來找皇上了。
“你也知道難堪,知道羞辱,你們接著金牌令箭假傳聖旨放走簫劍,難道不是給朕難堪和羞辱?朕幾次命令你們上馬車,你們都為了義氣不要,那麼喝不喝水,又有什麼關係!”
乾隆顯然還在生氣,掀開簾子跟永琪說話,另外一隻手捏成拳放在腰間,可見怒氣,盈盈嘆了口氣,懶得去聽他們倆在說什麼,五阿哥的話越說越衝,乾隆走下車去甩了他一巴掌,盈盈這才反應過來,畢竟是帝王家,乾隆是不可能容忍有人指責他的,即使那個人是他看中的好兒子。
“兒臣告退,從現在起,我們和爾康同生死共患難,我們也不喝水不吃東西,大家絕食抗議。”
永琪顯然被這一巴掌大打得有些發懵,留下這句話便回到囚車上了,只留乾隆一人陰著臉,一言不發地跳上了馬車,令妃又開始勸,盈盈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說白了,乾隆就是耳根子軟,令妃這麼哄哄說不定也就真的把爾康給放了。
“你不要再替他們說話了,他們這是在要挾朕,哪有兒女會這樣要挾,他們利用朕的愛心和朕作對,朕倒要看看,他們絕食能撐到什麼時候!”
乾隆倒是有些出乎盈盈的意料,依舊是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難道他終於看清楚那幾個人的本質,討厭這種被威脅的手段了?一次兩次還可以,次數多了,乾隆一定會厭煩,小燕子她們還未看透罷了。
“皇上不要這樣,至少讓爾康先喝點水吃點東西吧……”
令妃還在那邊勸,乾隆愈加不耐煩,摟過盈盈便閉上眼睛睡覺去了,盈盈朝令妃露出歉意的笑容,也閉上眼睛養神,她現在的身份還是不要多說什麼的好,這爾康小燕子她們都與她非親非故,她也沒有必要為他們求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