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痛,她伸手揉了一會兒,才好受了些。
“小姐醒了?奴婢正好打來了熱水,讓奴婢伺候你洗漱吧。”房內突是出現一嬌俏女子,端著個小銅盆走向鳳傾月。
丫鬟怎的換了一人?房間的擺設也大有不同。她不知不覺間怎的就換了房間呢?
雖說她這幾日不甚清醒,可總歸是有些記憶的。不至於換了個地方自己都不曉得。
若是清風等人為她換房,定不會這般無聲無息的。
鳳傾月越想越覺不對,那丫鬟地上溫熱的毛巾,鳳傾月突是抓過她的手,冷聲問道:“你是誰?”
“奴婢碧螺。小姐這是怎麼了?可是奴婢哪做得不好?”碧螺雖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下,卻也不顯慌張,款款而答。
“這裡是哪?”
“自然是主子的府邸。”
碧螺這個似是而非的回話,徹底讓鳳傾月震驚了。
帶她到此的絕然不是清風,否則丫鬟不會是這套說辭。她怎麼出現在此處的?莫不是鬼神作怪不成!
“我怎麼來的?”
“小姐說笑了,小姐自然是主子送來的。”
鳳傾月鬆開碧螺的手,陷入滿滿的不可置信中。她明明安睡於客棧廂房,現下卻是被那個莫名其妙的主子劫到了此處。
碧螺口中這個主子,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何要劫她來此?清風他們呢?莫不是出事了?
他們不可能眼看著她被人劫走的。但是一路而來,她又沒有半點兒感覺。若兩方纏鬥,她便是睡得再沉,也不應沒有察覺的。
究竟是什麼人,如此神通廣大?
碧螺伺候鳳傾月洗漱後,由另一個丫鬟送了乾淨衣裳來。
衣裳的質地做工,皆是極好的。一般的官家,也不見得用得上。這府邸的主子,想來不是個普通的人物。
可就算他頗有權勢,鳳傾月也實在想象不出,他將她擄來作甚。利用嗎?
若是以鳳央公主的身份,著實全無利用之處。鳳央已亡,還能威脅到誰?
若是以三皇子妃的身份,興許還有些用處。只是脅迫誰呢?夜離軒?脅迫他做什麼呢?皇子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就算此人顯貴非凡,又怎敢脅迫於他?當真不怕報復嗎?
鳳傾月左思右想,都覺不應該。可這心裡想著不該吧,偏是讓人給抓來了。
那主子看中了她什麼?竟連她自個兒都想象不到。
鳳傾月實在疑問重重,困惑而不得解。明知被人擄劫而來,卻不怎麼心慌意亂。
這人既沒有為難她,她又沒那能耐出去,就只得既來之則安之了。
☆、第八十七章 怪異
鳳傾月換好衣物,一如平常的用了早膳,倒沒覺得哪般不自在。
好在前幾日的病痛煙消雲散了去,讓她不至於渾渾噩噩的。有道是病去如抽絲,果然不假。
膳後,碧螺端了碗湯藥來。說是治病的,讓鳳傾月安心服用。
鳳傾月心頭一番計較:藥應是沒問題的。不過這劫徒既知她先前病重,劫她而來,定是早做的準備。
他不可能不曉得她的身份,這般神鬼不覺的劫走了她。也不知該贊他身手了得,還是該贊他好大的膽子了。
鳳傾月實在好奇,這神秘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倒也沒讓鳳傾月猜測太久,那神秘的主子就突如其來了。
“主子。”碧螺突是恭敬的對著大門福了一禮。
鳳傾月轉眼望去,只見門外走進一個身穿墨青長袍的男子,滿身耀眼的金線。金線所繡珍獸,乃是有名的兇獸貔貅。雖說多有人用貔貅安宅,可像他一般繡於衣袍上的,卻是沒有。
貔貅有招財之意,用金線而繡,更是透著一種珠光寶氣。這種表裡內裡都透著的利慾的俗物,由他穿著倒是不顯俗氣,反而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
他年紀輕輕,只怕比她大不了多少。而碧螺也不稱他為少爺,而是主子。他的身份著實有些耐人尋味。
他不怕與夜離軒作對,本人又是個氣質出眾的人物,莫非他也是皇子不成?
“公主在這待得可好?”他很是愉悅的衝著鳳傾月微笑,溫和得如清風拂柳一般。
他本有一股凌厲的氣勢,而這般對著鳳傾月一笑,瞬時將一身的冷傲消散殆盡了。
鳳傾月被他帶動著本應些許輕鬆,卻是被他一句稱呼亂了方寸。
鳳央已亡,他不可能訊息這般不靈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