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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水怪像是瞭解甄湄的感受,他的那隻被折斷的手自己就反折過來恢復了原狀。他的頭放在甄湄的右肩上,臉微微側仰著,唇瓣順著秀致的下頜線吻著往下,看著她舒服地眯起的眼睛,嘴角勾了起來。

手順著已經溼透貼在身體上的黑袍滑了進去,尋找著什麼。

甄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條尾巴是什麼構造,她在被碰到的時候,整個人一個激靈,尾巴圈得水怪的骨頭都在響。他的雙腿是被甄湄的尾巴纏得很死的,這麼一用力,直接圈得畸形扭曲了。可他卻只是輕輕咬了咬甄湄的喉嚨,身體因為疼痛顫抖著,嘴裡卻低聲地笑,“你喜歡,對不對。”

“愛死我了嗎?”

甄湄理智已經有點不太清醒了,可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她簡直都想說出一句總裁的經典臺詞,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曾經三三能夠那麼把持得住,簡直是柳下惠附體。甄湄親身感受了一下蛇類發/情的衝動,不要說控制力度,就控制自己不要殺了他都很困難。這種生物本能就像一種病毒,完全無法抵擋,一旦觸發,就不斷地增殖繁衍迅速擴大。

甄湄垂眸看著水怪,他在她的眼睛裡,有時是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禁慾系軍官般的三三,有時又是如寶劍出鞘般鋒利冷峻的白起,有時候又是如水仙納西索斯那樣美得令人無法呼吸的納爾美爾。明明是不同的面孔,可她卻之感覺到了一個人的氣息。

那種致命誘惑的香氣,那種無法擺脫的吸引。

他們沉到了一個水底洞穴前的一塊巨大的石頭上,上面佈滿的了蘚類植物,躺在上面像是躺在了舒適的毯子上。水中的暗流盤旋著從身旁流過,而他的笑也似被那暗流帶得扭曲了起來。

他就像菟絲花一般攀附在她的身上,冰涼的吻如一朵朵綻開的罌粟花,撫慰著每一個充滿感知力的地帶。甄湄幾乎沒辦法動彈,她怕自己一旦動了起來,就沒辦法壓抑住本能的狂性。

那手指夾雜著冰冷的河水,摩挲著細小的軟鱗片。每一片鱗片都被神經所支配,僅僅是小小的觸控,也似在揭開皮肉的傷口上塗抹辣椒一般刺激。

或許是因為水怪那泛紅光的長髮,甄湄的瞳仁中也似有了一點紅色。她的手不知何時碰到了水怪的肩膀,拇指掐在那深陷的鎖骨凹陷裡,肌肉緊緻結實,並不像她感覺的那樣脆弱。

她的雙手按在水怪的肩上,微微一頓,狠狠地將他壓在了石頭上。

罡氣撐開一個沒有水的空間,她深吸了一口,冷冷道,“別動!如果你不想我把你撕成碎片的話。”

這個角度,可以看見那線條彷彿雕像般完美的胸肌,死人一般的膚色完全不能掩蓋那性感的人魚線,他笑了起來,很是張狂,身體都因為笑而顫抖起來,像個瘋子,“啊,為什麼要忍著呢?你可以扯斷我的雙手,你可以擰斷我的頭顱,也可以將心掏出來看一看。你看,你可以做任何事,湄湄。”

“你渴望我,不是嗎?”

不是!

這只是生物的本能!她想要恢復人體,但在這種情況下,系統卻提示身體異常,無法轉換。甄湄意識到自己中計了,這傢伙就是故意的。他知道,所以故意來撩撥。

她的大腦裡就像有一個棍子在攪弄,把一切就攪成粘滯的漿糊。心裡不停地重複著,他是假的,他不是納爾美爾,自己不可以。

水怪側臉,含住她的指頭,牙齒輕輕刮蹭著肌膚,將她的手指弄得溼漉漉的。

癢癢的感覺從指尖傳到心頭,而那兩隻手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身上撩火,甄湄的尾巴圈得更緊了,水怪咬著她的指頭,悶哼了一聲。但她卻感受到了某個在兩人之間越發脹大的傢伙。

甄湄用盡力氣,才控制自己抽回手。就在水怪又要像牛皮糖一樣纏過來時,直接用骨刺穿透了他的肩膀,將他釘在了石頭上。

水怪的笑漸漸隱沒在嘴角,他抬起手想要摸她,卻被甄湄直接折斷了雙手,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反壓在他的身下。他整個人彷彿越發透明瞭,因為痛苦,嘴唇抿得發白。

她的眼睛還保留著一點點最後的清明,“我,我不會,我不會。”

“你不是他!”

水怪被甄湄的話刺激到了,他竟然無視穿透肩膀的骨刺,直身起來,堵住了甄湄的嘴巴。肩膀處可以看見泛白的肉和骨頭,因為過度用力,而被鋒利的骨刺帶下的碎肉和骨渣。

水滴順著額頭,從眼角滑落。

甄湄最後一點理智,終於在這個瘋狂的吻中,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