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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了,“好哥哥是去哪兒,要不到月兒這坐坐,喝杯茶再走?”

這地方葉小天也是頭一回來,但他知道鎮上唯一的一間兒當鋪就在裡邊兒。他被人抓住時身子一抖,瞧見是個粉頭,才舒了口氣,“不坐,讓讓,我走了。”

原本月兒只是見葉小天長得俊俏,才順手攔住他,畢竟女子愛俏嘛,總比那些又老又醜的傢伙順眼。

見他剛剛戰戰兢兢好似做賊似的,又朝著當鋪方向去,月兒修得細細的眉毛往上一挑,“好哥哥是看不上月兒了?月兒長得也不磕磣吧,自認這香粉衚衕裡,挑不出第二個比月兒年輕貌美的娘子來?真不想試試嗎?”

月兒順勢貼到葉小天身上,聲音粘膩膩的,拉著他的手就往她那胸脯上走。葉小天哪裡見過這陣仗,忙用力推開月兒,嚇得跑了。

看著葉小天跑的那麼快,月兒頗是不滿,哪有這般不識趣的渾仔?果然是年紀輕,不知女子的好處。

香帕子換了手,掌心裡赫然是一個小布袋。她嘴角一勾,得意地回了棚子裡,才開啟那個布袋。

“這是什麼。”月兒疑惑的看著布袋裡面的銅錢,拿出來瞅了瞅,大概能看出有些年代。可銅錢這東西,即便是有些年代,也不值當幾個錢。

難道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不是什麼,只是你不該拿的東西。”

棚子裡有些陰暗,傳來的女聲陰柔冷酷,月兒驚慌回頭,卻沒看見人。突然,肚子劇痛,月兒低頭,入目皆是鮮血和流出來的腸子。

她想叫,嘴巴才張開,一張塗紅描眉的紙人臉就湊在她的面前,咔嚓一聲,嘴裡湧出鮮血,半截兒舌頭從嘴裡掉了出來。

月兒倒在血泊裡,嘴裡嗚嗚哭泣,下身汙穢了一灘,眼睛驚恐地瞪著那拿著把裁紙剪刀的紙人。

紙人從月兒手裡拿到銅錢,不太靈活的身體令她就像皮影戲裡那樣動作。它那閃爍著寒光的剪刀再一次逼近了月兒的心口!

鮮血噴灑,一根玉質骨刺穿透了紙人的身體,將它撕開成了兩半。這一次,它連慘叫聲也沒有來得及發出。

月兒呆呆地看著一個畫裡走下來般的女子,目光憐惜地看著她,但與那溫柔如觀音般目光相反的是,女子渾身是血,一隻恐怖的斷手正伏在她的肩上,滲著鮮血。

猶如來自煉獄,披著畫皮的惡鬼,又似被惡魔纏身的玉面菩薩。

她想要逃走,卻沒有辦法逃走。這一幕比那紙人還恐怖萬倍,她卻只能嗚嗚掙扎。

“閉上眼睛。”女子柔柔的聲音悅耳動聽,月兒已經恐慌到了快要瘋了地步,哪裡聽得進去。

素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一顆圓呼呼似藥丸子的東西塞進了月兒的嘴裡,入口即化。她感覺有什麼揪著她那流出來的腸子往裡塞,痛到麻木,反倒是感覺不出什麼來了。

那手拿開的時候,月兒不由自主睜開眼睛,就見那美麗的女子正拿著針線縫她那破了口的肚子。她的手藝顯然不太好,最簡單的平針也縫得扭曲得像毛毛蟲。比起能在一塊白帕子繡出嬌豔的牡丹花的月兒,差了不是千萬倍的距離。

本來這恐怖的一幕本該令月兒害怕不已,但她卻放鬆了下來。因為她發現自己被縫合的傷口在癒合,嘴巴里也漸漸不痛了。

她明白了,這是在救她。

“我這勉強能看吧。”

甄湄說著自己都不信的話,又往月兒嘴裡塞了顆回血丹。她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必須趕去葉小天那裡,怕再出了什麼變故。

剛要站起來,手卻被月兒拉住了。

她張著嘴,剩下的小截兒舌頭在裡面動,卻發不出聲音來,也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甄湄只能拉下她的手,安慰道:“沒事了,等會兒你就好了。”

她拿出幾塊銀錠子放到月兒的身邊,“拿著錢離開這裡,走的越遠越好,別回來了。”

月兒眼睜睜看著甄湄離開,她的手虛握了握,那隻手是熱的。那個女子不是鬼。

可她是被鬼纏上了?

月兒想告訴恩人她被纏上了,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她甚至不曾回頭。月兒只能嗚嗚叫著,看著那滴滴答答的,深紅的血從恩人身上流下來,刺得人眼睛生疼。

才不過一會兒子,葉小天已經跑得沒影了。甄湄沒找著人,回到葉家老宅,也沒有找到葉小天。她心裡發悶,終於明白,她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草戲班子也人去樓空,不要說玉嬌娘,連個守門的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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