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心。”
倉庫被從外面封死,沒有人能出去,炸彈還有五分鐘就要引爆。
“怎麼辦,大哥,怎麼辦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其中一男子悲慼的跪在地上。
另一男子拿起斧頭狠狠的砍向倉庫的門,無濟於事,最後認命的坐在地上,低聲哭泣。
為首的那個男子,不住地磕頭哀求,終於,他認命了,他雙眼空洞的看向被封死的倉庫門,嘴唇顫抖的一張一闔,卻吐不出一個字。
盛晚安安靜的躺在地上,嘴角掛著一絲悽苦的笑。
*****
薄寒生雅緻的面孔沒有任何表情,他看著百米開外的倉庫,沉默不語。
他的手中握著手機,上面螢幕柔和明亮的顯示著“晚安”兩個字。
寧臻聽到手機裡晚安的聲音,聽到薄寒生冰冷無情的話語,聽到那幾個綁架晚安的人驚恐的哀求。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個坐在輪椅上,在漆黑的夜色裡濃墨重彩的男子。
原來,不是他不救晚安,他竟然把倉庫封死——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就他的妻子,他從來沒有把晚安當做自己的妻子。
他是要晚安死——
時間來不及了,寧臻慌亂起身,想往倉庫的方向跑去,她要去救晚安。
她沒有動,保持著轉身的姿勢。
因為——
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上她的額頭。
那股冰冷的觸感帶著滲入內心的冷膩和恐懼。
她僵硬的轉過身。
一隻修長的手握著黑色的手槍抵在她的頭上。
薄寒生似笑非笑,“最後一遍,要麼滾,要麼死在這。”
☆、3。03我是傅明煙
轟——”
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滔天的熱浪令人窒息。
倉庫爆炸。
“晚安——”
不管抵在額頭的那冰冷的槍,寧臻轉身,奔向身後那一片火海汪洋。
一股力量從背後襲來,一件黑色的西服兜頭而下遮住了寧臻的臉,隔絕了那炙人的熱浪。
她怔怔的跪坐在地上,拿下臉上的衣服,看著眼前這一片廢墟火海。
從夜色裡走出一個人,替他披上衣服,他蹙眉,拄著柺杖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他的背影在濃濃夜色裡矜貴又疏離,漆黑冰冷的柺杖上面,閃著微弱金屬的光芒。
寧臻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淚眼朦朧中,她看著他微跛的背影,她想起好朋友晚安說的一句話,晚安說,他的腿是因為救她才受傷的。
他曾經為了晚安甘願廢了一條腿,現在為了利益又選擇放棄她。
薄寒生,你到底愛她嗎?
******
五年後。
瀾城的夜晚,觥籌交錯,煙紙迷離的酒會。
在酒會入場門口,保安攔住了一道淡紫色的身影。
“抱歉,小姐,請出示請柬。”
今晚酒會是傅氏舉辦的,來的人無一不是商業巨賈,富家名媛,每人一張金色的請柬,沒有請柬一律不得入內。
只有一人個,不需要請柬可以直接進入酒會,那就是薄家當家——薄寒生。
“哦,這樣啊。”那道紫色的身影微微嘆息,她抬手摘掉臉上碩大的墨鏡,那一張明豔奪目的臉映在保安面前。
她塗著鮮紅丹蔻的手慵懶的擱在唇邊,輕嫵一笑,“可是,我想進去呢。”
“這……”保安呼吸一窒,面前那張女子的臉美得讓人想犯罪,但是他作為傅氏集團的員工,必須公瑾執行,他為難道,“抱歉,小姐,請出示請柬。”
她走上前,眼梢流淌著妖嬈的光澤,輕聲說道,“我是傅明煙。”
保安一驚,彎下腰,“三小姐。”
傅明煙點點頭,走進會場,紫色長裙在深藍色的地毯式劃過迤邐的弧線。
傅明煙,傅遠山的孫女,傅氏集團的三小姐,五年前去美國留學,現在剛剛回國。
*****
傅家二爺傅長風修長的手指端著酒杯在西裝革履間微笑應對,酒紅色的液體襯著他的手指潔白如玉。
他輕搖酒杯,與幾個老總談笑風生。
直到。
有位名媛失聲喊了句,“薄當家……”下一秒,她立刻掩唇,杏眸閃過一絲驚恐卻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