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搞得白羅羅連詢問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過了幾十天,就在白羅羅覺得自己快要把自己玩廢了的時候,林晝眠終於讓白羅羅第二天早點起來,跟著他們一起去工地。白羅羅嘴裡還含著晚飯,驚訝道:&ldo;已經做好了?&rdo;林晝眠慢慢點頭。&ldo;好快啊。&rdo;白羅羅道,&ldo;不是說要三十多天麼?這才二十七天……&rdo;吳推三說:&ldo;對啊,誰叫咱先生厲害呢。&rdo;林晝眠佈局速度非常快,快到他們甚至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林晝眠會這麼佈局,這些方位又有什麼說法。直到林晝眠布完之後,才指著那一塊塊放置玉石的位置,開始對他們一一講解為何要佈置在此處,又用的是何種演算方法。不得不說,吳推三雖然已經跟著林晝眠幾年了,可他還是覺得自己這個先生深不可測,那些淵博的學識見聞,全然不像他那個年齡能擁有的。白羅羅也覺得林晝眠厲害,但他對風水一竅不通,所以對這種厲害並沒有直觀的認識。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而林晝眠就是那種會讓看門道的人都嘖嘖稱奇的型別。&ldo;明天早上六點出發。&rdo;林晝眠晚飯的時候說了一句,&ldo;我希望不要看到有人睡過頭。&rdo;大家都紛紛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吩咐完了事情,眾人便回了各自的房間。吳推三顯然對即將到來的第二天感到非常的激動,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白羅羅看著他的模樣有點好奇,說:&ldo;有那麼高興麼?&rdo;吳推三道:&ldo;那可不是。&rdo;他實在是睡不著,便從被窩裡爬起來,坐到白羅羅身邊,掏出手機開始給白羅羅翻照片,說這些照片都是他在現場拍的。這些照片有的玉石,有的是工地,居然還有幾張偷拍的林晝眠,白羅羅看的懵懵懂懂不明道理,但見吳推三激動不已的樣子,還是耐下性子聽著他說。吳推三說到了凌晨,也來了睡意,於是兩人重新躺回床上,他對著白羅羅道:&ldo;啊,我這輩子的夢想,就是成為先生那樣的人。&rdo;白羅羅已經困的不行,聽到吳推三的話,心想,他這輩子的夢想,就是為了社會主義而奮鬥……第二天,眾人按時起床,林晝眠居然是最晚一個到的,他在確認大家已經到齊後說了句:&ldo;不錯,挺早。&rdo;於是眾人一起驅車前去工地。此時已經十二月中旬,大部分地方都步入了冬季,這個城市也不例外。前幾日下了場初雪,早晨六點天還陰沉沉的,在天空中看不到一絲亮光。白羅羅已經幾十天沒來工地了,此時還未靠近工地,他就感到了一種浸骨的寒意,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他看向車上其他人,卻見他們都神色如常,並沒有什麼異樣,於是心想這應該只是他的錯覺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到了工地,一行人下了車,林晝眠走在最前面。工地內此時外面戒備森嚴,裡面卻連個守夜的人也沒有,想來應該是林晝眠提前同黃局長打了招呼。黃局長顯然很緊張,這大冷天還在不停的冒汗。反觀林晝眠,只能用氣定神閒這個詞來形容。不過說實話,白羅羅倒是真的沒見過林晝眠慌的時候。陣法已經布好,每一塊玉石都被放到了該放的位置。林晝眠再次進行了推算,他點點頭道:&ldo;差不多了。&rdo;眾人聞言,均時屏住了呼吸。空無一人的工地裡陰風怒號,氣溫明顯比外面冷了好幾度。白羅羅隱約間感到了自己身體的不適,但他見到眾人神色凝重,便強壓下了身體上的不舒服。如果林晝眠此時能看見,一定會注意到白羅羅的異常慘白的臉色,只可惜他看不見,而其他人的所有注意力,又全部聚集在他的身上。林晝眠站在到了陣眼處,每個風水格局,都有一個作為核心的陣眼,用以連通陣法裡的每一處關節。如果以陣法喻人,那陣眼,就是風水格局心臟。而此時,林晝眠就要為陣法添一顆心臟,賦予它運轉的能量。大家都在猜測,林晝眠會以什麼作為陣眼,然而當他拿出白羅羅雕刻的那個一看就十分簡陋的玉兔時,所有人都有點驚訝。陳遇淺是最不敢相信的那個,他道:&ldo;林晝眠,你就用這個?&rdo;林晝眠道:&ldo;這個很合適。&rdo;陳遇淺蹙眉,道:&ldo;哪裡合適了,這玉料雖然好,但是雕刻的人顯然是生手,我看簡直就是粗製濫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