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哲炫聽到“承乾宮”三個字到時候,渾身都震了一下,他斂容說道:“承乾宮?!朕什麼時候問了承乾宮的事了!”歐陽哲炫將聲音壓低,彷彿很生氣的樣子。他頓了一下,又說道:“罷了!罷了!既然你說了,便將承乾宮的情況說一下吧!”歐陽哲炫好像十分隨意地說道。
蘇德海見了歐陽哲炫的樣子,恭謹地說道:“昨兒個,容妃娘娘……”蘇德海說著又抬眼望了一下歐陽哲炫的反應,見他沒有發怒,於是繼續說道,“容妃娘娘在院子裡賞了會花,彈了首曲子,便回房歇著了。晚膳的時候只吃了兩口冰糖鮮蓮便再沒吃其他了。”
歐陽哲炫聽了,怒道:“怎麼?!那底下的奴才又給她吃那些餿了的東西麼?蘇德海,你給朕好好教訓那些底下的奴才。這主子即使落魄了,但畢竟還是主子,由不得他們糟蹋。”
蘇德海聽了,連忙回道:“回皇上!這並不是東西不好,只是容妃娘娘不想吃。對了!聽底下的奴才說容妃娘娘讓人給她騰間屋子出來當佛堂。本來奴才今兒晌午便想回了皇上,只是這一忙便給忘了。”
“佛堂?!怎麼忽而便想著弄間佛堂?”歐陽哲炫問道。
“奴才聽底下的奴才說娘娘在早上彈了首曲子之後,便吩咐下來了!”蘇德海垂手而立。
“曲子?!什麼曲子?”歐陽哲炫望著蘇德海問道。
蘇德海聽了,便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走上兩步,雙手呈上。
被賜毒酒 ;(45)
歐陽哲炫見了,拿過來一看,只見那紙上寫著: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蛛絲兒結滿雕樑,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說什麼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鬃又成霜?昨日黃土壠頭送白骨,今宵紅綃帳底臥鴛鴦。金滿箱,銀滿箱,轉眼乞丐人皆謗。正嘆他人命不長,哪知自己歸來喪!訓有方,保不定日後做強梁;擇膏粱,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扛;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歐陽哲炫看完,便將紙揉成了一團,扔在地上,生氣地說道:“她這是在逼朕!在威脅朕!”說完,便咬牙切齒地在寢宮裡亂走,而且將寢宮裡的凳子也給踢飛了。他亂走了好一會才將怒火壓住,口裡說道,“她要弄佛堂是吧?好!朕給她弄!蘇德海,你吩咐下去,讓人馬上將佛堂弄好,朕要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是!”蘇德海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吩咐底下的人去辦事去了。
第六十章殺人滅口
永和宮中。
梅兒悄聲對宜嬪說道:“娘娘,表少爺在天牢裡若是熬不住大刑,那……那娘娘你不是……”
宜嬪皺著眉頭說道:“當初本也不想讓他做此事,可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找誰。而且也就只有他能靠得住,現如今他的確是個禍害。”
“娘娘還是儘快想辦法,否則不僅是娘娘的災難,也是董家的災難。”梅兒皺著眉頭說道。
“放心!此事還有皇后娘娘頂著,再怎麼不濟事也不至於連累董家一族。不過雖如此說但他是不能留在世上了,否則抓住了把柄,不僅本宮要遭殃,董家也脫不了關係。”宜嬪說著,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她頓了一下,眼睛忽然一亮,然後說道,“梅兒,擺駕坤寧宮!”宜嬪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天牢。
宜嬪拿出一塊令牌對侍衛說道:“這是皇后的令牌,誰敢攔本宮!”
那守門的兩個侍衛對望了一眼,卻不敢讓開。
宜嬪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你們不認得令牌麼?”
一個侍衛面有難色地說道:“娘娘,這……”
“這個刺客要刺殺皇后,所以特命本宮來問他幾句話。怎麼?!你們不遵皇后懿旨麼?你們有幾個腦袋敢和皇后作對?”宜嬪冷著臉說道。
兩個侍衛渾身一震,不由自主地讓開了道路,讓宜嬪進去。
來到關押犯人的監獄之中,宜嬪對梅兒說道:“梅兒,你去外面守著,不要讓人進來。”
梅兒聽了,應了一聲“是”,然後便放下食盒,出了外面。
被賜毒酒 ;(46)
宜嬪用手絹拭淚說道:“表哥,苦了你了!”
那牢裡滿身是傷的男子艱難地站起身來,張口說道:“宛瑩,你來啦!”說著,差點便摔倒。
宜嬪連忙扶住那男子。
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