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揮揮手道,“知道了,拿下去放著吧。本王何時畏寒過。”
總管太監無語,要知道秦王在小時候一怕曬二畏寒,一入冬整個大殿都得放好幾個暖爐,也只有秦王愛睜眼說瞎話。
秦淮之一聽便問,“殿下何以畏寒?”
秦王無語,動物都還怕冷冬眠,我怕個寒怎麼了,難不成告訴你我上輩子一身是病,冷不得,這輩子來了有些習慣改不了?這天氣都要下雪了好不好,嘴裡卻是不肯認,“誰說我畏寒了?”
秦淮之只覺好笑便又問,“那這大殿裡的暖爐哪來的?”
這個問倒秦王了,要知道天一冷這暖爐就出現了,秦王還真不知道怎麼來的,又把總管太監招來問個所以然。
總管太監回道,“上次陛下來看殿下,見殿下屋子裡冷,就專門叫人管著暖爐,讓殿下別受了寒。”
秦淮之咋了一口茶,不說話。等秦王讓總管太監出去了才說,“原來陛下如此關心殿下。”
秦王一聽撇了撇嘴,“沒看出來。”
的確是沒看出來,秦王兩輩子被人給寵著,別人對他的好他習以為然,別人要是對他不好他絕對記著一輩子。
而秦淮之在心底卻是有些微驚,要知道朝廷上有些腦子都看得出來,秦王和皇帝的關係也就那麼樣,說壞不壞說好不好。這會兒,居然知道皇帝私自出宮來探望秦王,又怕秦王受寒送這送那。實在是太詭異了,秦淮之還以為皇帝除了半軟禁著秦王就不會關心秦王其他的了。
而秦王這副理所當然接受的樣子看也知道被人寵得沒邊了,看來有時候眼見未必為實。
皇帝在下朝之後突然想起北邊進貢的防寒的裘皮披風,想著秦王前幾天在朝上背了黑鍋送了幾件過去安慰安慰他,然後又回到了御書房和宰相虞城賀商量國事。
虞城賀對於禮部尚書之位還有些疑惑,特來問皇帝,“陛下不是一直想要秦淮之為禮部尚書?為何又讓禮部侍郎頂了位子。”
皇帝聽了冷哼了一聲道,“朕想朕是太縱著他了,所以膽大妄為,什麼事都敢拿出來參。當初朕希望他去禮部,他偏偏要當諫官,朕縱著。後來他想親近秦王,把秦王逼出皇宮,朕縱著。朕不許任何官員私見秦王,他總愛翻牆過去朕也縱著。到現在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不知深淺!朕這是要他知道,朕以前不計較是因為大度,不是捨不得他。讓他自己反省反省,起碼也要知個好歹。”
13、尚書之位 。。。
“陛下英明。”虞城賀回道。要知道皇帝一直都很欣賞秦淮之的才華,幾番想要重用於他,偏偏秦淮之故作清高回回都軟著回拒了。皇帝的面子被駁了一回又一回,生氣也是應該的。
至於秦淮之為何愛駁皇帝面子,虞城賀知道得一清二楚。
年初大考的時候,秦淮之的策論極佳本來該是榜眼,只因為裡面夾了一句有關秦王的話惹惱了皇帝。本來都已經決定好的名次硬是把他剔了出來,貶到二甲三名去了。
這種事情,要是別人不說還好。偏偏不知道是誰把這事傳了出去,秦淮之當即就知道了。
皇帝雖然降了秦淮之的名次,可也惜秦淮之的才能,自然也是要重用的。此為,恩威並施。
哪知秦淮之知道自己被降名次的原因是因為寫了秦王的一句話後,竟處處與皇帝做對,偏偏皇帝又拿不到他把柄,又求賢若渴一忍忍到了現在才有爆發的跡象。
當然,皇帝要是知道秦淮之是如何想的大約又要鬱悶了。
14
14、大年三十 。。。
年末,三十夜,黃帝宴請在京藩王及王爺齊過小年。
其中包括新封的平南郡王範振。
範振本是不想來的,不過黃帝既然御旨傳召也只能帶著妻子跟著來了,何況秦王也會去。範振是在泰和一年成的親,其妻出生並不是很好,不過一邊疆守將之女,但聞其頗有大將之風,舉止言談豪放,不拘小節,是為大女子。泰和二年誕雙子,如今也一併帶進了宮,將近三歲的孩子,還真是一模一樣,一文靜一活潑,甚為討喜。
一齊來的還包括還了封地,在京長住的六位國姓郡王及其妻子。太后,黃帝及其一後二妃太子。
範振的長相有些粗獷,幾年不見連絡腮鬍都有了,還是以前那樣黑,他老婆白是白,不過看著也是精悍的樣子。
晚宴上歌舞昇平,各郡王言笑晏晏,沒了上次黃帝壽宴上的詭異。
範振一邊喝著酒一邊看秦王,秦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