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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的文筆印象是那麼不好。”

“我確實需要錢。”

“還有,”阿拉密斯口氣冷淡地繼續說下去,“您採用這種辦法,一定連您自己也感到不忍心,它太殘忍。”

“啊!如果我存心想作惡而不是行善,”德·石弗萊絲夫人說,“我就不會向修會會長或者富凱先生要我所需要的五十萬利弗爾……”

“五十萬利弗爾!”

“不用更多了。您認為這太多了嗎?修建當皮埃爾,至少需要這個數。”

“是的,夫人。”

“因此我說,我就不會要這筆錢,而去找我的老朋友王太后,她的丈夫①,馬薩林先生的信可以做我的引薦信。我可以向她提出這個小小的要求,說:‘陛下,我希望能得到在當皮埃爾接待您的榮幸,請允許我修建當皮埃爾。’”

① 見上冊第318頁注。

阿拉密斯一句話也沒有回答。

“我說,”她說,“您在想什麼?”

“我在算加法,”阿拉密斯說。

“富凱先生算減法。我呢,我力圖算乘法。我們都是善於計算的人!我們一定能取得一致意見!”

“能讓我考慮考慮嗎?”阿拉密斯說。

“不……在你我這種人中間,對於這樣的一個提議,就應該回答是或者否,而且應該立即回答。”

“這是一個圈套,”主教想,“象她這樣的女人的話,奧地利安娜決不可能聽。”

“怎麼樣?”公爵夫人說。

“好吧,夫人,富凱先生這時候如果拿得出五十萬利弗爾,那真會使我感到意外。”

“這麼說就不需要再談下去了,”公爵夫人說,“當皮埃爾肯定能夠修建。”

“啊!我想,您還不至於拮据到這個地步吧?”

“不,我從來沒有感到過拮据。”

“財政總監不能辦到的事,”主教繼續說,“王太后一定能為您辦到。”

“啊!當然……請您告訴我,您不願意,譬如說,我親自眼富凱先生談這幾封信嗎?”

“在這方面,公爵夫人,您喜歡怎麼做都可以,但是富凱先生也一下可能感到自己有罪,也可能感到自己沒有罪,如果他感到自己有罪,我知道他這個人相當驕傲,不可能承認,如果他感到自己沒有罪,他會為這個威脅大發雷霆的。”

“跟以往一樣,您推論起來象一個天使。”

公爵夫人站起來。

“這麼說,您要到王太后那兒去告發富凱先生了?”阿拉密斯說。

“告發?……啊!多麼卑鄙可恥的字眼兒!我不會告發的,我親愛的朋友。您非常懂政治,決不會不知道這種事情應該怎麼辦,我要站到反對富凱先生的一方去,僅此而已。”

“您說得有理。”

“在一場黨派戰爭裡,一件武器就是一件武器。”

“毫無疑問。”

“一旦跟王太后恢復原來的親密關係以後,我這個人可能變得很危險。”

“這是您的權利,公爵夫人。”

“我會使用它,我親愛的朋友。”

“您不會不知道,富凱先生跟西班牙國王非常好,公爵夫人?”

“啊!我猜想得到。”

“如果您象您說的那樣進行一場黨派鬥爭,富凱先生也會對您進行另一場。”

“啊!有什麼辦法呢!”

“這將是他的權利,對不對?”

“當然。”

“他跟西班牙很好,他會把這友誼變威他手中的一件武器”

“您是想說,他會跟耶穌會的會長很好,我親愛的阿拉密斯。”

“這也有可能,公爵夫人。”

“到那時就會把我從耶穌會領的年金取消。”

“我也確實擔心這一點。”

“總能應付過去的。嗯!我親愛的,在黎塞留以後,在投石黨運動以後,在流亡以後,對德·石弗萊絲夫人說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年金,您也知道,是四萬八千利弗爾。”

“唉!我當然知道。”

“還有,在進行黨派戰爭的時候,您也不是不知道,會打擊到敵人的朋友們頭上。”

“啊!您是想說,會打擊到可憐的萊克頭上?”

“這幾乎可以說是不可避免的,公爵夫人。”

“啊!他只領一萬二千利弗爾的年金。”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