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道向皇帝老兒求一道聖旨,讓道長娶了我成就一番千里姻緣;或者,我娶你也成,大不了我養你就是了。”
某人無語望天:“你又在作弄我。”
“不,”西鸞越發靠近:“我是在調戲你。”‘嘭’地一聲,紅線就地陣亡之前,口中還唸唸有詞:“我們不是在女兒國,不要隨意調戲民男啊!天尊,我要回去,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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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事情聽起來簡單,做起來也的確很簡單,可事到臨頭怎麼看都覺得好像有點偏離了常理。
兩人現在是在天上,腳下原本該踩著長劍御劍飛行。可西鸞說,劍太冷又鋒利,冰了傷了腳板底都不好;用拂塵吧,西鸞又說兩人鞋底不乾淨,拂塵總是要插在脖子後面,用完了之後再插回去,這……西鸞是無所謂啦,反正又不是她的東西;最後,作為男人的狄雋,招來了一朵小祥雲,兩人騰雲駕霧,去了皇城。
空中,天很開闊,萬里彩雲。速度太快,風很大,吹拂地衣袖衣襬獵獵做響,吹得女子的髮絲纏繞在男子的面頰頸脖,裊繞纏綿。對方縮在他的身後,抓著後背衣襟,兩人相貼的部分都要燒了起來。狄雋沉著吸氣,回頭說:“你隔開些。”
西鸞大聲問:“什麼?風聲太大,我聽不清。”
狄雋臉色一冷,突地甩開她手臂,西鸞不穩,差點就飛了出去。嚇得對方急忙扣住她手腕,西鸞驚嚇未定:“你當我是楊貴妃呢,面對暴風都可以腳踏實地紋風不動。”而後揚起兩人握著的手,“你想要牽我的手就直說嘛,我不會叫非禮。噯,你可別鬆開,我真的會被風給吹跑,到時候我就說你謀殺髮妻。”
狄雋瞪她:你到底有沒有廉恥?
西鸞回望,眨眼:這麼專注的眼神,你愛上我了麼?
狄雋回頭,咬牙切齒。安撫自己不同往日的激烈心跳,告訴自己不要跟西鸞計較。
一路吃風無數,到達皇城之時已經是晌午。西鸞摸了摸肚子,直接指著皇宮深處一宮殿:“難得來一次,就去蹭飯吧!宮裡的東西雖然難吃,倒是很補。”兩人又隱身進了去。
作為一個年輕有為法術高強的道士,狄雋自然來過皇城,也來過皇宮。也偶爾在辦理正事之時瞧了瞧皇帝,如今日這般鬼鬼祟祟地隱身進入後宮,還是第一遭。就怕自己行差踏錯,見到了什麼不該見的情景,撞了什麼不該撞的人。西鸞對後宮甚為熟悉,如入無人之境,直接帶著他入了一最為富麗的宮殿。
殿內甚為寬廣,金碧輝煌,處處珠光寶氣,耀眼奪目。進了偏殿,就能看到一宮裝麗人端坐長桌前,宮女們穿梭不停佈菜伺候。
西鸞顯身笑道:“好酒好菜,是知曉我今日回來麼?”眾人一驚,已經有內侍跳著站在那麗人身前,大聲喚人。西鸞又道:“看樣子是不歡迎我,那我去找皇帝老兒要飯去。”
那麗人已經揮開眾人,盈盈笑道:“仙子駕臨,讓人好不受寵若驚。”
西鸞將對方上下打量:“又豐盈了些,看來最近日子過得很好。怪不得不願讓我蹭飯了。”
那妃子矜持地笑,美豔不可方物。已經讓人再添了碗筷上來,請了兩人坐了。西鸞也不客氣,直接奪過酒壺自己先斟了一杯酒,先幹為盡:“這酒太沒勁,喝水似的。”
妃子嗔怪地望她一眼:“宮中的酒歷來如此,辛辣割喉地烈酒只有皇上的私房酒窖中才有。”
西鸞怪笑道:“皇帝從來酒不醉人人自醉。那些好酒就只能送人,我這是替他酒窖騰挪地兒。”居然還露出一副皇帝老兒要感謝她的神情。手中一晃,就一封壇陳釀到了手中。妃子瞪著:“這可是埋在御花園底下的百年酒王,我求了很多回皇上都捨不得賜一罈。”
拍開封泥,扯了封口油紙和紅繩,整個宮殿裡面就逐漸漂浮著濃郁地酒香。西鸞又幻出三個大碗,依次斟滿了,對著狄雋道:“這酒是謝你載我一程,幹!”大口喝完,又斟一碗,敬妃子:“我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酒是先謝你的鼎力相助。你可不忙著喝,等我說了事兒再斟酌不遲。”
妃子卻道:“仙子法力非凡,要我等協助的也定然是那瑣碎之事,鼎力相助太誇大了。況且,助你一次也就得你一個人情,以後我等有求於仙人之時,還希望您勿推託。”
“哈,”西鸞朝天大笑一聲:“事有可為亦有不可違。我老孃從小教導虧本買賣做不得。貴妃是聰明人,願望只有一個,如何用,用在何時可要掂量好才行。況且我這事求貴妃也是求,求皇后也是求,皇帝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