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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她第一次把自己內心的恐懼毫無掩飾的展示給他。她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很害怕。

“……”佐助沒有出聲,他頓了頓,終於挨著淺漁坐了下來,緩慢的把她攬進了懷裡。淺漁靠在他的胸口,聽到他的心跳逐漸的緩慢下來。他終於開口,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沙啞和疲倦,卻有種神奇的力量讓她安心。

“別害怕……我不走。”

劃破淺漁額頭的不過是根普通的千本,佐助撿起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也看不出什麼異常。想來是上面淬了毒,沾上血液就能致盲。再說……也許真的是團藏要弄瞎佐助的眼睛,但這毒針進了雲姬手裡,就無論如何也扎不到佐助身上了。果然,一開始就是個圈套嗎……把她騙過來,找準佐助戰鬥力最低的瞬間。雲姬是算準了自己會替佐助擋下來。但是最奇怪的是,她和雲姬不只是普通的情敵關係嗎?為什麼要這麼費盡心思的對她趕盡殺絕?她到底是有多愛佐助才如此的恨她呢?她總覺得這裡面還有其他因素,但是她非常確定自己上輩子和這輩子認識佐助之前完全沒見過雲姬這號人,也不可能和她有什麼過節……

“喲,很狼狽啊,兩位?”看不到,淺漁只覺得空氣波動了幾下,阿飛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走吧。”佐助的聲音冷淡至極,隱隱帶著怒火和不耐煩,他抱起淺漁,輕車熟路地走進了阿飛的漩渦裡。

淺漁依舊什麼都看不到,但她知道他們正走在曉基地的幽暗山洞裡。因為那種糟糕的腳步回聲真是讓她聽一遍就噁心一遍……聽多了就有種無法逃脫掌控的絕望感。

“斑,”佐助突然就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不帶一絲波瀾,“去做準備吧,我要換上鼬的眼睛。”

“把我換下來的眼睛給她。”

“佐助……”淺漁吃驚地睜大了無神的眼睛,心裡一片五味陳雜。她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但直覺上又不太同意……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看不見的。”

……算了,難得佐助不傲嬌一回,她還矯情什麼。

手術的條件簡陋的要死。主刀的是阿飛,護士也是阿飛,術後基本護理還是阿飛,還有白絕在一邊全程圍觀。

……淺漁少女啊,能有boss給你做牛做馬一回你也算此生無憾了好伐?

女孩是多少都是有些怕疼的,淺漁也不例外。這場手術要把眼珠子摳出來再裝上另一個,想想就疼得要死。儘管阿飛和她說了很多遍會用麻醉劑,但淺漁心裡還是膈應。她坐在佐助的手術檯邊上一言不發,一隻手依舊緊緊地攥著佐助的手不鬆開。最後阿飛只能把兩個手術檯拼在了一起,淺漁才乖乖躺下來等。

無論怎樣都可以,但她就是不能鬆開佐助的手。

曉基地裡的裝置簡陋到讓人慾哭無淚,做手術時固定頭部只能靠患者自己。阿飛告訴她不能動,就連偏一下頭也不行。那邊佐助已經做完了手術,她看不到他,但兩人緊握的手讓她心裡很踏實。

區域性麻醉有一種很可怕的效果。即使你感受不到疼痛,也能模糊的感覺到手術刀的滑動……以及眼球的脫離。淺漁甚至能聽到皮肉拉扯的細小聲音。

真糟糕。

強迫自己不去幻想自己的眼球脫離眼眶的場景,淺漁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劇情,似乎亂套了。

香磷算是不知所蹤了。佐助殺過團藏之後似乎應該是和卡卡西過上幾招,還和鳴人深入交流了一下?似乎小櫻也摻和進來了……帶土和白絕姍姍來遲,在佐助榨乾查克拉之前把他帶走了。喂,卡卡西人呢?春野櫻人呢?

這麼一說……似乎原著裡鳴人這段時間很糾結自己對佐助的執念,同伴們都改變了主意,木葉也公開了對佐助的追殺令,鳴人好像還急的生病了?

她自己都和鳴人說過些什麼?

【我也答應你,鳴人。早晚我會幫你把佐助帶回木葉!】

【佐助啊……他也一直把你當兄弟呢。】

所以說鳴太子這樣就被華麗麗的治癒了?好吧,那春野櫻沒追過來又是為哪般?難道是看到她騎在佐助身上就氣跑了?不對啊,她不是懷著殺掉佐助的覺悟來的嗎……?帶著這樣的疑問,淺漁的倦意逐漸席捲了自己,睡著的前一刻她終於豁然開朗、恍然大悟——

媽蛋啊佐助不是百毒不侵嗎我還替他擋個【嘟——】的毒針啊!

但是在佐助自己想起來這件事之前她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淺漁轉了轉眼珠,覺得眼眶裡有點幹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