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
“嗯,也好,你也與吳侍衛相熟。”祉嵐點點頭,二人商議定後,茗煙去院中守夜,祉嵐則坐在落葵的床前,握住落葵的手,一時間長吁短嘆,淚水漣漣。
一彎皎白弦月懸在宮牆上,淡白光華如薄紗輕籠,一女子立於宮牆下,夜風襲過,衣袂翩躚,宛若九天仙子般絕代風
華。
“我派你出去,不是讓你莽撞行事,英雄救美的。”那女子聽得身後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
來人小心翼翼的躬身回道:“主子,屬下知罪,只是她身受重傷,屬下若是不出手,只怕會壞了主子的大事。”
那女子陰沉著面色,微微蹙眉:“你果真沒有私心。”
“主子,屬下,屬下只是有些可憐她。”
“哦,這可不像你平日裡的心性,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做大事的,由不得半點心慈手軟。”那女子冷冷說道。
“主子,屬下再不敢了。”
女子微微一頷首:“你退下罷,謹親王要過來了,你仔細避開他。”隨後便再沒有言語傳出來,只是那腰間的絡子,在夜風中起起伏伏,聚聚散散,像極了此刻她的心境,她的身世,終是聚散離別,坎坷多。
過了不多時,謹親王悄然無聲的靠近,女子似是有所感應,身形微動,卻並未轉身,他望著她的背影許久,猛然“啪”的一聲合起摺扇,似是想起什麼來,問道:“你那事查的如何了,要本王相助嗎。”
女子頗為憂愁的撫了撫額頭:“此事說來也頗為蹊蹺,所有的線索都在慈寧宮斷了,可是我命人潛了進去仔細查詢,卻沒找到什麼端倪來。”
“查不到就對了,她那麼精明的人,豈能讓你如此輕易的查出些什麼來,罷了,本王也派些人查上一查,也好早些了了你的心願。”謹親王言語間有了幾分真情實意,令那女子心間微微一暖,面上笑意更勝,說道:“那我就在此先行謝過王爺了。”
夜深人靜,二人悄然無聲的離去,這處宮牆只餘下一片月影婆娑。
次日一早,茗煙就行色匆匆的出了門,直到日頭漸高,都沒有迴轉,祉嵐著了急,在屋內院中一遍遍轉起圈來,實在耐不住了,索性倚著院門坐下等著。
陽光透過綠蔭一線線漏下來,在坑窪不平的地上烙下細碎暗影,祉嵐喃喃的數著樹影,越數越心浮氣躁,偏巧一陣風襲過,樹影登時窸窸窣窣的散去,再數不清楚。
祉嵐嘆了口氣,抬頭望了望天際,一片蔚藍晴朗的天,飄過幾縷纖雲,這一片祥和靜謐的景象,卻絲毫沒有令她平靜下來,越發的急躁起來。
正在此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到近前,暗影罩上祉嵐,她頭也不抬的問了句:“回來了,又出了什麼事兒,看你滿臉的晦氣。”
茗煙如霜打的茄子搬洩了氣,跌坐在門前,拍著後腦連連氣道:“真是是奇了怪了,你說,怎麼倒黴事全讓咱們給碰上了。吳府的管家告訴我,吳侍衛已經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回府了,說是宮裡有事,脫不開身。”
祉嵐“呼”的一聲站起身來,拍了拍茗煙的肩頭,說道:“行了,別喪氣了,小姐一定會沒事的,你先歇著,伺候好小姐,我再出去找郎中。”
祉嵐扔下這麼一句話,匆匆進了城,立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方才覺出茫然無措,竟不知該往哪去,該去找誰相助。
她如沒頭蒼蠅般亂撞,一家家醫館問下來,眾人莫不是眾口一詞的說,郎中有事,無法應診,一家家藥鋪走下來,皆口稱時值疫情盛行,藥材奇缺,無法照方抓藥,她的心一寸一寸沉了下來,沉到不見底的深淵。
環顧四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際邊如潑墨般的暗色層層聚攏,把原本的蔚藍碧空蠶食的沒了蹤影。一絲絲陰霾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祉嵐立在道旁,仰面望天,暗影籠上她的面龐,她含著淚凝神不知所措,正欲轉身回去,卻不意有人輕輕拍了下她的肩頭,回頭一望,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婦人正笑吟吟的望著她。
“姑娘,我看你在藥鋪醫館中進進出出,莫不是遇到難事了。”那老婦人見祉嵐滿臉警惕的模樣,便笑吟吟的問道。
那老婦人一臉慈祥,令人心生信賴,祉嵐猶豫了片刻說道:“婆婆,長姐病重,請了許多郎中都瞧不好,這不,我又出來請郎中了。”
那老婦人古道熱腸的嘆了句:“可憐見的,瞧你急的這一頭汗。”說著,那婦人從袖中抽出出一方帕子,抖了抖,登時一陣香風撲鼻,抬手替祉嵐拭了拭汗,她續道:“我倒是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