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雅間的門被推開,冷斯瞳淺淺的回過頭,只見門口處站著一名三十多,四十不到的中年婦人,一踏入門口目光便落在她和爹身上,目光中的東西是人都看得懂,這個女人是吃醋。
如果沒猜錯,這個女人,她應該叫一聲——孃親。
但是她的眼神過於凌厲,眼眸的深處還有一種狂熱,是對某種事情的執著,除眼睛外面容跟她有幾分相似,都不是美人,只能算清秀。
站在她身後跟著正是方才的杜雨晴,紅色穿在她身正是俗不可耐,看到冷斯瞳時眼中閃過恨意,面上是一副乖可人的樣子。
杜無瑕看到冷斯瞳坐在冷丞相的身邊,不由的暗下來,嘴角帶起一絲冷笑,目光輕蔑的掃過冷丞相身上:“冷奕棋,這就是你的新寵?”
語氣不冷不熱,可惜不太會掩飾自己,空氣中的酸意過重,冷斯瞳不覺的勾起唇角,只是戴著面紗沒有讓人看到。
“噗哈哈”
聽到孃親含酸帶諷的話,冷斯羽口中的茶噴出來,然後是一陣狂笑,看向冷斯瞳的目光變得曖昧起來。
冷斯瞳不以為意的看一眼,瞳眸中不自覺的翻起一線不屑,儘管眼前的女人,是這具身體的親生孃親,但她仍然是不屑,只能說是爹看人的目光跟他們不一樣。
冷斯瞳站起來讓出位置,到仍笑的抽搐的冷斯羽身邊坐下,玩味的朝她眨眨眼,他們的孃親是一個極品。
只見她的孃親,杜無瑕趾高氣揚在她方才坐過的位置上坐下,還朝她拋一個得意的眼神。
坐旁邊一桌上的莫言他們,早憋笑憋得肚子抽筋,這丞相夫人的醋吃得也太莫名奇妙。
冷丞相聽到妻子吃醋的話,面上的表情仍然一貫的淡漠,但眼眸中還是閃動一下,雖然是這醋吃得很無聊,讓他很無語。
目光落在女兒身上,面容上有一絲無奈,三孩子中只有瞳瞳跟他的性子最像,另外兩個模樣是長得像他,只是性子就跟他們的孃親差不多,幸好都是正常的。
“妖精。”杜無瑕突然罵一句。
自然是因為她的丈夫看著別的女人,那個小女子安靜的坐在那兒,懷中抱著一隻白狐,清華耀目,連她都移不開眼,何況是男人。
只是她顧著吃醋,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被她稱為妖精的女子眼她有多像。
冷斯瞳的目光一冷,如果她不是這具身體的孃親,她早讓莫言拔掉她舌頭口冷丞相的面色也沉下來,那孃親這樣說自己的女兒。
冷斯羽一臉等著看戲的表情,而旁邊一桌上的四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連他們都看得出來的事情,偏偏有人就是看到不明白。
這是不是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王爺的岳母太極品,不知道王爺要怎麼應付。
杜雨晴看到眼前的畫面,拉著杜無瑕的手臂,乖巧地說:“姑姑,你別生氣,姑夫他只是一時糊塗,等明白過來後,就會回到姑姑身邊。”
“還是晴兒好,又乖又聽話。”杜無瑕拍拍她的手,不屑的看一眼冷斯瞳。
“是啊,晴表妹真的又乖又巧。”冷斯羽的“巧”字的咬得特別的得,乖的時候總是很巧合的有人看著。
冷斯瞳會心一笑,玉手撫著沫沫的柔軟的皮毛:“那是,一個女人可以長得不漂亮,但總要有點可取之處的。”
呃,眾人一臉愕然,有這樣的夸人的嗎?
這不是明著罵杜雨晴長得醜,只好裝乖巧來討好別人嗎?
雅間傳來一陣悶笑的聲音,眾人看過去時,發現笑聲正是從一向清冷的冷丞相口中發出。
杜雨晴氣得渾身發抖,但是又不好向冷丞相發作,面上一陣紅一陣白,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小臉,此時看來不僅是不漂亮,反而醜得可怕。
真是應了月簫那句:醜人多作怪。
“啪”
杜雨晴用力的拍一下桌子,蹭一下站起來,用手指著說:“你妖精,你敢罵我醜,你自己還戴著面紗不敢見人呢。”
妖精!
冷斯瞳唇角勾起,愉悅地說:“謝謝誇獎!”
“你”
杜雨晴渾身發抖,她是氣瘋了,忘記被稱為妖精的女子,通常都是漂亮的。
而眼前的女子,即便是蒙著面紗,仍然是美得驚心動魄,讓人移不開眼,所以她才會跟她作對,怕表哥會被她搶走。
“表妹,記得要乖巧,不然你會是無一可取的人。”冷斯羽很好心的提醒杜雨晴,她的真面目暴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