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的困境,這孩子硬生生的在外面待了三年,這三年更是前前後後給老阮家寄回來了小一千塊錢。
阮綿綿以前雖然傻了,但是記憶卻還是存在的,她抬了抬手,又放了下來,眼眶一熱,“阿遲,這些年在外面過的可還好?”
江遲臉上的微弱的笑意再次收斂,他垂了垂眼皮子,眼瞼處帶著一絲陰霾,在阮綿綿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卻突然出聲,“還不錯!”
阮綿綿這下,沒有任何猶豫的一拳頭砸在了江遲的胸口,“阿遲,你個騙子,外面哪裡會過的好!”
阮綿綿的拳頭輕飄飄的,砸在江遲身上他一點都不疼,反而還癢癢的,他不想提起這個話題,又轉身留給了阮綿綿一個倔強的後腦勺。
阮綿綿這下惱了,這臭小子,剛回來一會會,都給了她兩個後腦勺了,這臭脾氣幾年不見,又見長了不少。
想到這裡,阮綿綿故意唬著一張臉,“阿遲,林書楊可是你揍的?”,老阮家的沒人動手,除了阿遲,她實在想不到是誰會揍了林書楊?
聽到綿綿這樣問,江遲身子一僵,梗著脖子,語氣臭烘烘的,“你捨不得了?”
他沒有回答,但是這回答卻是顯而易見,林書楊是他揍的,要是捨不得了,儘管來罵他,大不了他再去把林書楊給揍一頓。
阮綿綿知曉這孩子是為了她出氣,她低聲,“怎麼會捨不得,你為了我出氣,我高興都來不及!”
聽到這話,江遲裡面把身子轉了過來,不再是之前黑乎乎的後腦勺,而是一張硬朗,桀驁不馴的俊臉,他眼裡帶著笑意,嘴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揚,“你真不心疼?”
這臭小子現在心裡都有氣呢!
當初他可是哭著求著,讓綿綿不要和林書楊那孬貨訂婚,可是都沒人聽的他的話,江遲現在想到這裡,還是有些委屈,林書楊那孬貨,哪裡配的上綿綿。
阮綿綿搖了搖頭,彷彿知道江遲心裡所想一樣,“那孬貨有啥好心疼的!我高興都來不及。”
聽到孬貨兩個字,江遲重重的點了點頭,有種綿綿跟他是一國的感覺。
一想到綿綿跟他是一國的,江遲渾身都抑制不住的高興,高興到他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跳動,甚至想要原地翻幾個跟斗。
不過想到自己當初離開老阮家的時候,是哭著走的,他垂下眼皮子,有些委屈,“我當初不讓你和那孬貨訂婚,可是你偏偏要訂!”
這孩子還委屈上了,阮綿綿輕嘆了一聲,她抬手揉了揉江遲硬邦邦的頭髮茬,都說頭髮像人,這孩子的頭髮也是硬的扎手,跟著人一樣,硬邦邦的的一個臭脾氣。
她低聲,“當初我是傻了,哪裡知道家裡人把我和那孬貨訂婚了!”,頓了頓,想了想也不瞞著他,“而且如果我沒和那孬貨訂婚,指不定現在還是傻子!”
這下,輪到江遲抬起了頭,有些疑惑。
阮綿綿細細的把之前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江遲聽完,拳頭攥的緊緊的,硬朗的臉上也氣鼓鼓的,阮綿綿知道這孩子的倔脾氣又起來了,她安慰,“又怎麼了?”
江遲嚯的一下站了起來,語氣有些後悔,“我揍少了!”,他應該把林芳芳和方穀雨一塊揍的。
阮綿綿墊起腳尖拍了拍江遲的肩膀,輕飄飄道,“坐下!”
明明是簡單到不得了的兩個字,卻把在暴躁邊緣的江遲給按了下來,江遲梗著的脖子也一瞬間軟和了下來,他委屈,“綿綿,我想給你報仇!”
明明是一個兇巴巴的狼崽子,做出委屈的表情時,卻讓人心軟的一塌糊塗。
阮綿綿安慰,“方穀雨和林芳芳兩個人都去蹲了大牢,而且還被我二哥用了馬蜂給蟄的不輕,她們兩個在七埡村的名聲早都臭了,這仇也報了好幾次!”,她要是不攔著點,就怕江遲這臭小子下手太狠,別要了林芳芳和方穀雨兩人的小明。
當初江遲從江家脫離的時候,硬生生的把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的腿給打折了,這麼多年來,江小寶的腿一直都是跛子,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走動起來,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想到這裡,阮綿綿有些擔心,“你回來以後去江家沒有?”
江遲的身子一僵,他搖了搖頭,眼裡帶著幾分不屬於少年的狠辣,“沒有!”
“那可有住的地方?”,這孩子和江家鬧翻了以後,就徹底沒了家,也不知道這些年都是住在哪裡的。
江遲遲疑的點了點頭,“我暫時在縣城租了一個房子!”,其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