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所以我的提案是,如果{長}風你寧願飲鴆止渴,也要增強力量的話,那麼,把你練的王族心法告訴我,再把金翼刀給我,我有把握幫你在現行基礎上。提升五成威力……當然,到時候你還握不握得住,就是你自己的事了,鑄兵師是幫助強者更強,不是幫弱者夢想成真的。”
孟衍說得輕描淡寫,赤麝月卻驚得無以復加,“你、你是個匠師?那怎麼還會……”
“嘿,我之前說過,我在東土流浪討生活,接觸的東西多。雜七雜八的工作做得多。東西也學得多,這沒甚麼好訝異吧?”
“對,但我以為你只是幫人擦鞋、倒大糞、街頭賣藝、對小偷汪汪叫,沒想過你還會這麼高階的技術。”
赤麝月驚道:“如果你像你說的那麼有本事。應該走到哪裡都被奉為上賓。據我所知。連羿家最頂尖的幾名大匠,都不敢說幫人把戰器威力提高五成……”
“那些窮鄉僻壤的土著,怎能與我相提並論?你太小看我流浪的人生了。”
“你……”
聽著赤麝月的聲音。還有看那驚愕的模樣,孟衍確實生出一股爽感,尤其是自己面上還一副不為所動,雲淡風輕的樣子,彷彿這一切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這就讓過癮的刺激加倍升級。
‘真想不到,原來做這種事情會上癮的嗎?這就是傳說中的裝逼嗎?果然有像吸毒一樣的快感啊。’
‘……主人,剛剛那一瞬間,您的精神高度降低了二十四個百分點。’
‘別吵啦,讓我繼續再多裝一會兒……’
正起表情,孟衍回頭道:“要與不要,你自己考慮,如果你拒絕……那至少不是我的損失。”
“我要考慮一下,你的提議很有吸引力,但我族心法不能隨便外傳……”
“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是想騙取你的心法吧?”
孟衍似笑非笑,嘴角滿是揶揄之意,看得赤麝月更是心驚肉跳,隨著接觸越多,自己越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思維、手段都如天馬行空,無可臆測,自己衝殺於千軍萬馬間,從不會感到畏懼,可是……對著這人,自己三不五時就嚇一跳,這種事過往從沒發生過。
或許……這種複雜的恐懼,叫做未知……
“我不明白,你既然這麼有本事,為什麼還要到處流浪呢?我是說……”
“你以為我願意嗎?如果不是因為我那臭老爸,我才……”
說著這個,孟衍也懊惱起來,要不是因為自己的老子亂七八糟,自己又哪用這麼麻煩?還捲入一堆麻煩事裡?
“我明白你的感受。”
出奇地,赤麝月沒有多問,卻在孟衍身旁的草地坐了下來,道:“我理解這種對父親的情感,我也很愛我的父親,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繼承他的理想,把他所希望的一切做下去,雖然惹得滿身麻煩,但……我不後悔,昨天你說你是來找你爹的,我願意相信你,因為沒人會拿自己的父親來撒謊。”
“呃……你真確定沒有?”
孟衍挺想說些什麼的,但話到嘴邊,還是打住,這女人的發言明顯不是出於理性,而是感性,自己在這上頭說什麼都是多餘。
“看起來……你有一個不錯的好父親,比我家老頭子要負責任得多……”
“他才不負責任咧,說好了要帶著我們,一起打造理想的家園,讓所有人都安居樂業,結果……那麼早就拋下我們走了……”
似乎因為剛才喝了酒,赤麝月說起傷心事來,格外有感覺。
“當初,我們來到這片土地,這裡原來的領主,因為倒行逆施,搞得天怒人怨,為羿家下令剿滅,之後空置了百多年,變成一片荒蕪,羿家把這塊地撥給我們,我爹帶著族人到這裡來開荒,從無到有,一點一點建立起來,慢慢有領民來依附……”
想起那段艱辛的童年,赤麝月露出懷念的表情,眼中也閃著淚光,孟衍靜靜地看著,好奇這淚水是因為日子辛苦?還是基於對已逝親人的懷念?
‘不過,這位大小姐,還真是大剌剌的個性啊,那麼容易就在認識未久的陌生人面前說起心事,就算喝了酒,也不至於會……’
‘主人,不一定喔,有些話就是當著陌生人的面才能說,在自己人面前反而說不出口的,陌生人沒有利害關係,在自己人面前卻要硬撐,打落牙齒也只能和血吞,特別是這種要強的個性……’
‘唔,你說得也有道理。’
孟衍說著,村莊裡頭忽然有人往外走,這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