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懂我的……”
“啪!”
一聲響亮巴掌,打斷烈朝霞的哭泣,如玉蘭花般悽楚純潔的少女。這次整個被打蒙,難以置信地看著孟衍。
“什麼叫我不懂?告訴你,我清楚得很,不就是父母之間的那點破事嗎?我也和你一樣,老媽是誰不知道,老爸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畜生混帳,還不曉得是不是親生的,莫名其妙把我扔下,叫我將來出去找他,卻半點線索都沒給。擺明是惡整我。我又能怎麼樣?還不也是摸摸鼻子認了嗎?我有像你這樣。大呼小叫,眼淚飆個不停,還差點連累朋友都去死嗎?”
孟衍一手按在烈朝霞肩上,喝道:“誰沒有父母?這是沒有得選的。你爸你媽是誰,由不得你選,但你自己是什麼人,這是完全操之在你的,你不去掌握自己能掌握的東西,卻要被那些你無能為力的事情影響,這又有什麼意義?”
說完,孟衍一手遙遙指著李玄風,道:“你的憤怒與痛苦。對這傢伙而言,就只是他取樂的素材,你這麼難過、失控,唯一的意義就是取悅他,明知道這樣。你也還要堅持發瘋嗎?如果真是這樣,我不攔你,你繼續瘋、繼續哭、繼續讓他開心,我無所謂啊!”
被孟衍這麼一指,李玄風一時愣然,又忌憚這少年神秘莫測,深淺難料,不好妄動,結果反而是一名殺意狼的戰士忍不住,怒喝道:“你小子亂七八糟在扯些什麼?還不……”
話沒說完,孟衍頭也不回,隨手一道火劍打出,快捷命中,那人連哼也沒來得及哼一聲,被蝕日神功迫出的陽火焚身,瞬息間化為焦灰飛散。
這一手,鎮住了在場眾人,任誰也想不出,區區鍛骨級數的力量,如何能發出這麼強大的破壞力?而孟衍在這一擊得手後,壓根也不管其他人是什麼反應,猛地一下將烈朝霞摟過,緊緊地抱住。
突然的動作,還被那些話如五雷轟頂般震著的烈朝霞,一整個反應不過來,就聽孟衍在耳邊說了一聲,“振作!別讓人看不起你。”
簡單的一句話,聽在耳裡,卻像及時為心裡注入一股暖流,把一度因激動而歪斜的心,穩穩扶正了,烈朝霞也說不上是為什麼,就是覺得……心可以靜下來,悲傷、痛苦依然還在,只是已不能再讓自己失控,心的主控權……牢牢抓回手裡了。
出於感謝與回饋,烈朝霞不自覺地伸出手,回應著這個擁抱,緊緊擁抱著少年,全然不顧日後可能的流言蜚語,只是緊擁著他,感受他胸膛的溫暖,深深吸著他身上的氣息,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安心。
少年與少女,就這麼在殺氣騰騰的戰場上相擁,旁若無人,敵人雖是虎視眈眈,可懍於剛才的那個犧牲品,還有古怪的氣氛,一時間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妄動一步,就這麼成了兩人相擁的背景,直到時間分秒過去,李玄風察覺不妥,再這麼下去,己方士氣全消,便真的不用打了,於是二話不說,掄劍就往孟衍頭上斬下。
劍勢凌厲,力道也強,可孟衍像早就料到一樣,李玄風才剛動,他手裡鏡光閃動,照向李玄風,後者一見鏡光,心頭劇震,本想要發射劍炮襲擊,又怕被幻覺入侵,連忙翻身閃躲,斬擊不攻自破,才一落地,已傳來孟衍的大笑。
“真是天生當反派的料,我給過你機會,讓你堂堂正正一回,先宣戰再動手,好歹我還承認你算個男子漢,結果你二話不說就偷襲,真不怪我看你不起。”
“哼,這裡是戰場,你敢在戰場上旁若無人,就不該怕人偷襲,既已開戰,任何時間遭遇敵襲都不足為奇,對這害怕,只證明你是黃毛小鬼。”
“但我沒怕啊,勉強要說的話,是有一點怕,怕你打不中我啊,偷襲了還打不中人,很丟臉的,請問你打中了嗎?”
孟衍一副嘻皮笑臉,只氣得李玄風快要吐血,但那一劍確實沒斬中,對方早已提防,李玄風只能怒道:“小鬼,你太狂了!”
“唉呀,我也很無奈啊,要是可以,我還滿想與伯父大人您和氣打招呼,先禮後兵之類的,可是這世道流行裝逼,謙遜好人會被看不起,只有無腦、狂、霸才能獲得尊重,小侄我便順應潮流,走流行路線求生存了,何況你連我的底都沒摸清,就開戰,伯父你自己也很無腦,還說我咧……我想想,我現在該說的臺詞是……”
孟衍收起嘻皮笑臉,正色道:“手下敗將,也敢叫囂?信不信爺我一腳踩死你!”
李玄風持劍對敵,被少年的話激得怒血衝腦,偏偏對方的話持續還有,“你這人一點小事就緊抓著不放,胡攪蠻纏,開口閉口就是乾死和姦死,你有病嗎?是不是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