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高的伊莎貝爾跨上去都很費力,這些三寸釘的小矮人是怎麼上去的?
正當他疑惑不解的時候拿倫走到了臺階的左側,他這才發現在臺階的兩側各有一道小臺階。拿倫正是沿著這些小臺階向上走的。
他跟著拿倫沿著小臺階向上走去,這些小臺階還沒有以前他家裡那棟樓臺階的三分之一大,讓他感到走起來異常的彆扭。
沒走幾步,身後傳來了伊莎貝爾不滿的低哼聲。他扭頭一看,險些沒樂出聲來。這些小臺階實在太窄了,還沒有伊莎貝爾的一隻腳大,因此他只能踮著腳尖像表演芭蕾舞似的走在小臺階上。
好不容易走完了這道長階,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又是一道金色的大門。
他在心裡祈禱著千萬不要在門後又來一條几裡地長的通道了。
還好正如他所願,在大門的後面不再是通道,而是一個寬敞的大殿。只是這個大殿也有點寬敞的過分了,居然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大殿那一頭有一個七八米高的高臺,大概拿倫的父親矮人國王——亞瑟王就坐在高臺之上?
他跟著拿倫順著大殿中間一條用黑的如濃墨似的不知名的岩石鋪成的走道來到了大殿的那一頭,沿著幾級巨大臺階旁邊的小臺階上到了高臺之上。這個高臺有籃球場大小,在高臺靠著牆壁的那端有一個高約四五米、寬約六七米金燦燦的超大椅子。他在心裡想象著一米多高的亞瑟王坐在這張超大椅子的情形,不禁暗覺好笑。
可是亞瑟王並沒有坐在那張超大的椅子上,他坐在一個命名沒有想到的地方——超大椅子的下面。
拿倫走到正斜靠在一張軟榻上的亞瑟王面前,單膝跪地語氣恭敬地說了一聲:“參見父王。”
亞瑟王揮了揮手,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免了!”隨即把目光掃向了拿倫身後的命名三人。他的目光首先被三米多高的伊莎貝爾吸引了過去,目中留露出一絲驚奇之色。隨即他掃了一眼命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當他的目光落到了安琪拉身上之後,就再也挪不開了。雖然安琪拉臉上塗的跟理髮店外的三色柱一樣,但她那前凸後翹的身材卻是超一流的!直到安琪拉冷哼一聲,他才猛然醒悟,連忙讓面前的三人不用多禮。
命名勉強坐了半張屁股在旁邊的椅子上之後,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坐在軟榻上色眯眯地看著安琪拉的亞瑟王。
亞瑟王身高約模在一米多一點,枯瘦身材,穿著一身似綢非綢似緞非緞的褐色長袍,長袍最上面的兩個盤扣解開著,露出裡面粉紅色的內衣。內衣上的盤扣似乎是慌忙中扣錯了位置,使它鼓起了一小塊,就好像他長了一個小咪咪似的。
亞瑟王頜下留著一把花白的垂到腹部的大鬍子,只是略微有些稀疏。一張堆滿了皺紋的老臉就像枯樹皮似的,兩眼無神、目光渙散。光著頭沒戴帽子,只繫了一條黑色髮帶。一頭枯黃而乾燥的長髮凌亂地披散在肩膀上,在他眼角上還印著半個鮮紅欲滴的唇印。
命名看得直搖頭,怪不得拿倫在金殿之外聽到士兵說亞瑟王正在“商議要事”的時候顯得非常不滿,原來亞瑟王商議的是這種“要事”啊!在來矮人國的路上,拿倫曾經告訴命名,亞瑟王今年才500多歲,對矮人來說應該是正值壯年之時,可面前這個亞瑟王怎麼一副行將就木的狀況?看他的樣子,八成是被酒色淘空了身子。
而亞瑟王則是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隱牛族神使放在眼裡,只顧著和坐在他身邊的安琪拉熱切地噓寒問暖。
安琪拉強忍著心頭的不快勉強應付著面前這個糟老頭子。如果不是因為還需要矮人幫助命名拔出牛解刀的話,恐怕她早就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了。
她忍下來了,而拿倫卻忍不住打斷了亞瑟王和隱牛族長尊敬的長老之間的“親切”會談。
他不顧亞瑟王的不快語氣急迫地把野蠻人要來攻打矮人國的事情講了一遍。可是亞瑟王聽完拿倫的稟報之後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拿倫,你認為野蠻人能夠攻破連比蒙巨獸都不可能攻破的雲霄城城牆嗎?年青人遇事要多動動腦子,毛毛燥燥的成何體統!”
拿倫聽後愣了一下,旋即嘿嘿傻笑著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也輕鬆了下來。
其實剛到雲霄城的時候,命名心裡就在懷疑野蠻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居然想要攻打這樣一座高大無比的城池?在路上他向伊莎貝爾詳細瞭解了一下野蠻人的情況,知道巨魔在野蠻人中雖然不是最高的,但也是數的著的了。而且據依莎貝爾所知野蠻人也並沒有建造什麼大型攻城武器的跡象,憑這些血肉之軀要想攻下城牆高達四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