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說到這裡,面上閃過一絲痛苦。
突然老者發覺自己說話太無邊際了,立刻他話題一變,柔聲問道:“難道你想出來另學絕藝,僅僅是為著要勝過那黑衣人嗎?”
龍任飛點頭道:“我要勝過黑衣人!”
“難道你以為能夠勝過黑衣人就能得到那美麗的女孩子嗎?”老者突然大聲喝問。
龍任飛瞑目而聽,他從未想及此點,但……老者又說道:“難道你以為那噶麗絲喜歡黑衣人,僅僅是為著黑衣人武功高強嗎?”
龍任飛嚅嚅地答道:“小可……小可從未想到這一點!”
蒙族老者冷冷一笑,道:“如果那女子真是如此,則她根本就不值得你一顧啊!孩子,別痴心,天下的好女子多的是,為何要如此認真一個人呢?”
龍任飛臉色一變,堅決道:“前輩請勿戲言,我這一生中,是註定非噶麗絲不娶了!”
“那我看你今生是無望了!”老者由衷的說道: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龍位飛一眼,又說道:“你打算如何呢7’龍任飛腦中一片渾沉,聽著老者說話,突然地靈機一動,暮地跪在蒙族老者身前,恭聲道:“但求前輩收我為徒!”
老者目中神光陡現,嚴肅地說道:“我知你天資聰慧,初見你時即有收你為徒之意。但你可是卻籍老夫之身,意欲達成你那勝過黑衣人的願望?”
龍任飛心神一稟,恭聲道:“小可不敢!”
蒙族老者微微一笑,道:“你說假話,我知你心中是如此想的。告訴我你願意隨我習藝,但你接受得了我的條件嗎?”
龍任飛不敢稍露猶疑之色,立刻應道:“弟子接受得了!”老者哈哈一笑,震得松針雨般跌落,只聽他道:“別答應得這麼快啊!你知我門中的規矩,未獲掌門人之允許不能擅自離山,並有最重要的是,凡是入了本門的得終生不娶,有家室的也得棄妻拋子,你接受得了嗎?”
龍任飛大吃一驚,張口結舌,道:“這……這…”
“我知你仍是不能忘情那女子,但誰叫我與你這麼投緣。這樣吧,我先不收你為正式弟子,直待你將此事了結,到時隨你去留如何?”
龍任飛喜出望外,拜伏地上泣道:“感謝師思,弟子……”下面已是泣不成聲了。
蒙族老人長嘆一聲,撫著龍任飛頭頂柔聲道:“孩子,我得先告訴你,凡是就天而為,如我初見你即知道你必是我門中人。
我雖不懂什麼未卜先知,但心中總有一種預感,就是那女子必不會屬於你的。我知現在你心中必是不服,但終究你會明白的……”
“我叫墨客利,可沒有你們中原的什麼稱號。我還有一椿事未了,等幾天我就會帶你返回北方,教你絕世武學……”
墨客利正說至此處,突然他語聲一頓,陡地立起身來,遙指著嶺下谷中,詫道:“那是什麼?”
龍任飛也一驚,起身往墨客利指處望去,只見谷中一片紅火亂閃,意似失了火般——
“火!”他大驚道:“這下面有人家嗎?”
墨客利巨眼眨了眨,疑惑地道:“谷中有一個很大的堡院,不知是否那堡院起火?”
龍任飛俠義心腸,一面問道:一師父認得堡中人嗎?”一面起步朝嶺下奔去——墨客利突然喝道:“孩子慢著!有人朝此方奔來了!”
龍任飛側耳聆聽,谷中隱隱傳來,“劈拍!”的火爆聲,整個谷中已呈現一片霞紅色,想來火勢必已巨大無比——然而他聽不見有人奔來——“咱們先上樹隱起來再說!”默客利一晃身先撲上了樹,接著向龍任飛招招手,叫他也上來。龍任飛雖想下去看看但見默利客如此,只好也一晃身上了樹——“火這樣大,那堡必定全毀了!”默客利悄悄說著!
“這奔上來的人,後面似乎有許多人在追尋呢!”
龍任飛有些奇怪,問道:“師父!咱們不去救他嗎?”
墨客利搖著頭,道:“我曾在祖師神像前發誓,除非是本門子弟或是損傷到自己,絕不許向任何人動手!”
“那讓我去吧!”龍任飛要求道。
墨客利仍搖搖頭,道:“你不是那些人的對手,何況此時也晚了!”
正說間,墨客利突然“噓”了一聲,兩人立刻靜下聲去……“沙!沙!”像龍任飛來時般,坡下傳來一片足踏落葉之聲,直朝三株古松行來——“啊!這人受傷必重極了!”墨客利細聲說道:“剛才他的足尚穩健靈快,不到盞茶即變得平常人也不如!”
一條黑影忽地湧上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