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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一下腿,將滿臉笑意斂了下去,走到門邊將門一推,一張臉慘白的向外叫喊道:“來人吶,我當家的被人害死了!”這聲音,驚慌失措,讓人聽不出半分假來。

這時候正是晌午頭,秦家房子外頭不遠處有一株大槐樹,幾個村人正聚在那裡吃飯。

一聽到這喊聲,各自丟下碗奔了過來。

眾人跑到秦家房外,一起問道:“秦家娘子,出啥事了?”

劉氏滿臉雪白,慌張驚恐,兩隻眼圈也是紅的,聲音嘶啞道:“我當家的跟人吃酒,忽然喊肚子疼,我正說要去找大夫,他就吐了幾口白沫不動了。想是,想是叫人害了。”

那些村人頓時吃了一驚,就有兩個膽大的,踏進屋中,果然見秦老二躺在地下,滿臉的白沫子,兩隻眼睛暴突出來,滿是血絲,兩手十指如鉤子一般的撕扯抓撓著自己的衣裳。

這樣子一看,就知道是橫死的。

那些村人便都亂起來,有的張羅著去喊里正,就有兩個青年漢子將那劉二牛從桌子底下拖了出來,一記老拳將他揍醒。

劉二牛正在黃粱美夢,忽然一拳被人打了出來。他睜著惺忪醉眼,看著一群圍著他的大漢,各自一臉的不善,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還剩的半分醉意也都飛到九霄雲外了。

土塘村裡正王根鎖正在家裡吃他婆娘做的手擀麵,就聽院裡炸雷也似的一聲:“根鎖叔,不好了,秦老二被人毒殺了!”

這王根鎖差點把麵條吃進鼻子裡,手裡的筷子掉在了地下也來不及去管,他豁的起身問道:“咋回事?!”

來人跑的大喘粗氣:“秦老二跟人吃酒,死在家裡,秦家娘子慌沒神兒了。您快去瞧瞧吧!”

王根鎖嚇了一跳,將嘴一抹,跟那人匆匆往秦家跑去。

一路小跑到秦家,秦家的黃土房子早已被人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村人議論紛紛,指指戳戳。

王根鎖硬撥開人群,走到裡頭。

劉氏坐在門檻上,一頭靠著門柱,一手抹著臉上的淚,滿臉悲愴,早已哭啞了嗓子。一旁,村裡兩個平日裡和劉氏交好的婦人,一左一右的勸慰著。

王根鎖正了正褲帶子,走上前去,問道:“秦家娘子,這是咋回事?秦老二咋就死了?”

劉氏一見了他,兩隻紅了的眼圈裡再度滴下淚來,嗓音嘶啞的說道:“里正,您說說,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當家的今天跟人在家吃酒,我在廚房燒菜,就聽見他在外頭喊肚子疼。我出來一瞧,就看見他躺在地下打滾,問他話,疼的說不出來。我慌了,要去喊大夫,誰知他吐了兩口沫子,就不動了。”說著,又聲嘶力竭道:“我們兩口子一輩子也沒個兒子,只有個女兒也不在身邊了。如今我當家的也死了,以後可叫我咋活?!”

圍觀的一眾村人,平日裡也多少曉得些他家的事兒,對這劉氏很有幾分同情。秦老二雖不是個東西,但這個年頭,尋常人觀念裡,到底算是個當家的男人,如今他竟然橫死了,這劉氏往後還不知要怎麼辦,都唉聲嘆氣的感慨。幾個婦人,看劉氏哭的淒厲,也物傷其類,跟著抹起淚來。

王根鎖聽了劉氏所說,又進屋看了秦老二的死狀。有了些歲數的人,又是一村裡正,一看那樣子就曉得是毒發身亡。他見果然是出了人命官司,頓時太陽穴上一陣跳疼。

當下,他寬慰了劉氏幾句:“秦家娘子,人已去了,還是想開些為好。”說著,正想派人去城裡報官,忽然一眼瞥見一邊捆著的劉二牛,便問道:“這人是誰?不像咱們村的。”

劉氏哭的沒了力氣,就有人替她回道:“這人叫劉二牛,是左近一個二流子,今天和秦老二吃酒的人就是他。”

王根鎖頓時皺了眉頭,這事兒怕還有些麻煩。

劉二牛之前還如墜五里霧中,這會兒已經明白了過來。剛才還跟他一起喝酒吹牛的秦老二,此刻已經橫屍在地,劉氏在一邊哭成淚人,土塘村的人都滿臉怒意的看著他。

他打了個激靈,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事。他就說,這婆娘咋突然這麼好心,竟然叫他來家吃酒!她早想謀殺親夫了,如今還想拿自己當替死鬼!這婆娘真是好歹毒的心腸!

劉二牛頓時啞著喉嚨嚎叫起來:“里正大爺,您可得聽我一句,我和秦二叔好的跟親叔侄一樣,咋會毒他?!都是這婆娘,一定是她殺的!菜是她燒的,二叔一定是吃了她做的菜才中了毒!”這話才落地,就有人罵道:“你這話就是放屁,秦家嬸子做菜下毒,那你咋沒毒死?!”

劉二牛沒彎過來勁兒,一